“張小松,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我們讓你看一樣東西。”
李雲帆從皮包裡面拿出一個檔案袋,從檔案袋裡面掏出一隻手錶,放在鄭峰面前的桌子上。
張小松的眼睛從李雲帆的手上轉移到桌上。
鄭峰站起身,拿起手錶,走到張小松跟前:“張小松,你看看吧!”
“這不是手錶嗎?”
“你仔細看看。”
“不就是一塊手錶嗎?”
“你見過這種手錶嗎?”
張小松接過手錶,放在眼前看了看。
張小松對這塊手錶應該是比較熟悉的,如果他和“72。12。8”失竊案有關係的話。
“張小松,你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
“你見過這種手錶嗎?”
“見過。”
“見過?”
“我們——辦公室的——曹雲飛——戴的——就是——這種——手錶。”
張小松沒有提曲擁軍,這裡應該是一個破綻,迴避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根據我們的調查,你的舅舅曲擁軍也有一塊西鐵城牌手錶。”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呢?不錯,我——舅舅——確實——有一塊——西鐵城牌——手錶。”沒有辦法迴避,乾脆改變思維的運動方向,直接面對,是張小松唯一的選擇。不過,這次的改變太被動了。鄭峰和李雲帆已經看出張小松似乎在遮掩什麼。
“你舅舅的手錶是什麼時候有的呢?”鄭峰明知故問,他已經知道曲擁軍的西鐵城牌手錶和百貨公司失竊的四十八隻手錶毫無關係。
“我——讀——初中的——時候,我——舅舅——就有——這隻——手錶了。”張小松的言外之意是,我舅舅的西鐵城牌手錶非彼西鐵城牌手錶。他的目的非常明確,他想極力撇清曲擁軍和“72。12。8”失竊案的關係。
這一段心理的較量還有非常精彩的。
“這隻——手錶——是從——哪裡——來的?”大家有沒有注意到,這是張小松第一次主動提問題,他的目的非常明顯,他想把話題從舅舅曲擁軍的身上岔開。
既然張小松有這樣的心理要求,那就把曲擁軍暫時往旁邊放一會吧。
“這是我們在胡羽化的被褥裡面找到的,經當事人辨認,這塊西鐵城牌手錶就是百貨公司失竊的四十八隻手錶中的一隻。”
“難道——這個——案子——是——胡羽化——和——汪鵬程——他們做的?”張小松自言自語道。
“張小松,我們還是回到原來的問題上來吧!”
“原來的——問題,什麼——問題?”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八號的晚上,你在做什麼?和誰在一起?”
問題還是老問題,但鄭峰稍微加了一點內容,審訊工作有時候是要採用啓發式的。
“我——不是——說過了嗎?時間——隔得——太長——太久,我——確實——記不得了,一點——都記不得了?”
“行,那我點撥你一下,當天晚上,你是不是和一個女孩看電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