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梅姬既然已知林智驍存心在跟她胡攪蠻纏扯關係,爲了顧及女人的矜持,自然要一個勁地往外推,儘量推得遠一些,以顯得她的端莊與正派。
倒不是她心裡不想跟這麼英俊瀟灑帥氣動人的林智驍,真的發生一點實質性的關係。
樑梅姬抿嘴一笑,道:“那,我們當然有關係了,你是老闆我是員工,我們本來就是僱傭關係,放之四海而坦蕩的僱傭關係,你何必怕溫劍雄大哥什麼呢?”
林智驍壞壞一笑,道:“囉,你自己承認我們之間有關係了啊!”
“這可是你親口說的,不是我強加給你的啊!”
“我這個單身漢跟你這個獨身女既然有了一個關係,那再有一個關係,兩個關係,三個關係等等也只是量上的區別罷了。”
“你說是也不是?”
“比如,我們還是同桌吃飯的關係,還是相互關心的關係,還是相互什麼的關係。”
爲了留給樑梅姬一個反問的機會,林智驍故意用了“什麼的關係”來引樑梅姬來問。
樑梅姬媚橫了林智驍一眼,道:“同桌吃飯的關係倒是真的,別扯上什麼相互什麼的關係,傳出去讓人費思猜,以爲我們之間有什麼扯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一般。”
林智驍張大嘴巴無聲地大笑着,指着樑梅姬道:“你在我家裡跟我同桌單獨吃着飯,這事在外人看來本就是扯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問題,因爲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嘛!”
樑梅姬越聽越覺得有趣,樂呵呵地問:“你是老闆,我是員工,我們怎麼成了一樣的人了呀?”
林智驍裝出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悄聲問:“你果真要聽?”
“要聽!”樑梅姬蘊笑白了林智驍一眼,道:“當然要聽,我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什麼道理來!”
林智驍聳了聳肩膀,道:“這本來只藏在我心裡的,可你執意要聽,我若不講,豈不顯得失了男子風範?”
樑梅姬見林智驍還在饒舌着,就催促道:“別繞彎子了,直說無妨!”
林智驍嘻嘻一笑,道:“你的美麗本來我只是看在眼裡藏在心裡,可被你這麼一逼,我再不說出口來,不是失了我這英俊瀟灑清秀帥氣的男子風範了?你美麗我英俊,是不是男女中可歸於都受彼此心儀的這一類的人?”
女人再怎麼矜持,被英俊帥氣的男人誇自己美麗,心裡都是很爽的,何況樑梅姬心裡也在暗暗喜歡着林智驍呢?
樑梅姬開心的抿嘴而笑,道:“真不害躁!哪有自己誇自己英俊帥氣的人呀?再說,我一個鄉野女人,美麗這個詞我也承受不起呀!”
見樑梅姬並不嫌棄自己的貧嘴,心知有戲了,林智驍聽了心一樂,笑吟吟地道:“這就是英挺帥氣的男人與美麗嫵媚的女人之間的唯一差異了。”
“英挺帥氣的男人從來不吝嗇把自己的英挺帥氣說出口,而美麗嫵媚的女人,卻從來只把自己的美麗嫵媚藏在心上,等着男人來說給她聽。”
“你說說,我們的關係豈不是一個美麗嫵媚的女人跟一個英挺帥氣的男人之間的關係麼?”
林智驍漸漸將話題扯向男女關係上去,就等着觀察樑梅姬是不是喜歡聽了。
林智驍的誇讚,樑梅姬心裡自然是愛聽的,卻不敢表現出來,故意嗔道:“你愛說自己怎麼怎麼的英挺帥氣,你儘管說去,可別將我的美麗嫵媚牽扯其中!”
林智驍一聽樂壞了,笑指着樑梅姬道:“看看看,連你都把自己的美麗嫵媚說出口來了,這足可證明我所言非虛了吧?不過,話歸正傳,你真的非常美麗,非常嫵媚動人,是男人見了你都得動心呢!”
樑梅姬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間順着林智驍的話,承認他誇自己美麗嫵媚並沒有說錯了,只得故作強橫地道:“別的人動不動心我管不着,但你不可以動心!”
林智驍一聽故作不滿地大跳起來,嚷嚷着道:“爲什麼見了美麗嫵媚的你,別的男人可以動心,你卻不允許我動心呀?我也是男人哦?你倒說說是什麼道理!”
樑梅姬只是隨口耍橫,哪裡知道林智驍卻要她說出道理來?情急之下,樑梅姬口不擇言地道:“因爲你是我的老闆,所以你不能動心!”
林智驍裝出一副大爲不滿的樣子,嘴裡喃喃自語着:“要是這樣,這幼兒園不辦了也罷!那樣,我就不是你的老闆,就有理由可以對你動心了!唉,其實,當不當幼兒園的老闆,我都已經對你動心了呢!”
林智驍見自己百般戲言,樑梅姬並沒有生氣,知道她心裡已經肯了,就是面子上還在裝賢淑女人的矜持來,就直說自己對她動心了。
樑梅姬臉頰微微泛紅,白了林智驍一眼,迅速將目光垂在她的飯碗裡,邊有一筷沒一筷地扒拉着稀飯,也沒去夾菜吃,邊低聲咕呶出一句:“人家說了,你不可以動心了嘛!”
到了這份上,林智驍心知樑梅姬暗自肯了,便不再繞彎子,故意順着樑梅姬的話道:“好,好!我不動心,只動色總可以了吧?”
樑梅姬的臉更紅了,低聲道:“更不可以動色!”
一個女人被男人用話說到這種份上,既沒現出憤色而離開,甚至連煩也沒現出來,這代表着什麼,只有sb男人才不會明白。
林智驍不僅智商很高,情商更不低,自然知道說話可以更進一步了。
林智驍嬉皮笑臉着衝着樑梅姬壞壞地笑着道:“面對這般美麗嫵媚的女人,我既不能心動,也不能色動,那,那我只能性動了!”
樑梅姬聲音低低的垂着腦袋道:“你絕不可以性動!”
林智驍心笑了,心動色動性動都不行,那隻剩下欲動了嘛!
剛想到欲動,不覺心中隨之一動,這纔想起已經三天沒沾到女人的身體了!
隨之色眯眯地盯着樑梅姬紅到脖子根去的臉,道:“連色動都不行,那我只剩下欲動了呢?”
樑梅姬當然聽得明白,這可是她大半年以來早就想做的事情。
可她畢竟是女人,明明知道自己已經心動色動性更動,連欲都動了,還是裝作不懂欲動的樣子,將林智驍口中欲動的欲故意理解成想要之慾,用莫名其妙的語氣問:“人家蘇東坡說,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你欲往何處呀?”
林智驍根本沒想到樑梅姬會引用蘇東坡的詞句來亂解自己話裡的欲字,聽了大樂起來,壞壞地道:“我欲伸手攬去,又恐梅姬尖叫,惶然不能已!”
就在林智驍以爲又要開葷的時候,在他最不希望有人來的時間點上,偏偏就來了一個人,來了一個他不願意拒絕相見的人。
門口突然傳來溫婷妹妹的聲音:“林醫生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