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
沛沛看到我竟然對她的話無動於衷,便轉入了正題。
“你是這裡的人,應該比我瞭解七里河的事情吧。”沛沛說道。
“我也只是知道那裡以前是刑場,所有要殺的犯人都到七里河去行刑,後來,也就是最近幾年吧,邢州政府大改造,把那條本來就乾涸的河道重新治理,引入水源,才變成了今天這樣風景秀麗的場所。”我說道。
“這你也只知其一,那天我看了林若水拍的照片,你不覺得奇怪嗎?”沛沛問。
“是有些奇怪,但是那個時候,我根本就想着要退出,不再去管這些事了,索性就放着什麼也沒有問,卻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又逼回了這條路上。”
“不是逼,而是讓你走回正途,好了,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說說你的看法。”
“其實那個金身銅人我應該是有印象的,就是冉然死的那天晚上,我被那個殺手打到水裡,就在我拼命往鐵道橋下游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了水下有一個人影,開始我以爲只是水草,或是垃圾,當時很黑,我根本就看不清,就沒有理會,直到那天看到林若水的照片後,我才和那個黑影聯繫到一起,那個黑影要不就是金身銅人,要不就是老常正在水下鋸銅人。”
“啊?鋸銅人?”沛沛有些不明白。
“你不知道吧,其實老常死的時候,我在他手裡發現了一截銅人的手指,看樣子應該是被鋸下來的,而老常又是這裡的護河工,他死的時候身上還穿着潛水衣,我想他一定是早就發現了這個銅人的存在,又因爲這銅人太大,他拖不到岸上來,於是他就每天晚上潛入河底,一點點的去鋸這個銅人,將這個銅人分成小塊帶上來賣出。”
“你怎麼能想到這一點的?”沛沛問。
“這些日子,我每天早晨都去冉然出事的地方,而每天早晨都會見到老常,我以爲他只是早晨來這裡轉一圈的,卻沒有想到,他是剛剛忙完回家。”我說。
“你真的每天都來這裡看冉然嗎?”沛沛的語氣不太一樣了。
“是的,不過現在不用了,我知道她埋在哪裡了,所以就不會再來了。”我說道。
“只是老常如何發現這個銅人的我不知道,他在水下發現了什麼,又如何死去的更沒有人能瞭解了,我看到林若水的那張照片,那個銅人的五個手指頭都被鋸掉了,可見這老常已經發現這裡很長時間了。”
“所以,從我們開始打撈的時候,他就着急了,便想着加快行動,卻不想因此丟了性命。我在看了那照片後,已經讓那些船全力搜尋這個地方,卻沒有找到那個銅人,也沒有找到老常的屍體,可能老常被那個銅人索命去了吧。”沛沛說。
“你們又是怎麼知道七里河和龍脈有關呢?它關鍵在什麼地方?”我問道。
“這是我們組織裡的歷史學家推測出來的,你可是這邢州以前叫做邢國,雖然存在的時間不長,但也算是風光一時,最讓它風光的並不是因爲國力或是農業什麼的,而是龍脈,自古就傳下來,邢州會出皇帝,就是因爲這裡是睡龍穴的獨特地理位置。”
“我們這裡能出皇帝我也知道,但是這幾千年過來了,不還是一個小小的城市嗎?哪裡會有什麼皇帝呢?”我說道。
“關鍵就在這裡,這麼多年,這裡的風土早已改變了不少,就算之前有些局面,但現在也被人爲的破壞的並不多了。而最早提出這裡是龍脈的,就是邢國的國師,邢冶子。這是個謎一般的人物,似乎根本找不到關於他的任何文字記錄,只能根據野史和一些老人的模糊記憶,才知道他的存在,而他的存在就是因爲龍脈是他發現的。”
“啊?這有可能嗎?”我真的不敢相信。
“本來這段歷史就是隱藏的,所以知道的人很少,相信的人就更少了。”沛沛說。
“你們說這七里河就是龍脈所在嗎?”我說道。
“不,這七里河是進入鬼市,找到鬼印章的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