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酒
這一切又要回到一個月前,當時還是三月份的天氣中,我剛剛從那紫金山出來,還未曾好好的休息一番,就遇到了最初的對手,鬆井長平。
從他的口中我得知日本這次發生了地震與海嘯,讓整個國家都受到了危難,而他卻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到我們中國,卻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算盤,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醫院的停車場上,鬆井很是友好的和我交談着,從外人看來,我們就好像是一對許久未見面的老朋友,事實也是如此,只是這種朋友的定義卻無法言明。
小麥還是站在那裡,表情之中帶有一些難色,看起來她好像很擔心我,卻又十分的擔心自己,那樣的一個姑娘卻如此的模樣,也着實讓我有些放心不下。
“小麥爲什麼會在你這裡?”我問道。
“她嗎?呵呵,沒什麼我想找你,正好就遇到了她,而她好像知道你在哪裡,我們就讓她帶着一起來了。”鬆井笑了笑。
這時我想起,在我們送嚴教授來醫院的時候,上車之前,林若水好像接了一個簡短的電話,告訴那邊我們去醫院了,那應該就是小麥打的,而鬆井當時就在她的身邊吧。
“你想召用她嗎?”我問。
“當然想了,她對於公司的事情瞭解得非常多,不論是對你,還是對另一邊,應該都是一個很好的打擊手段。”鬆井說道。
“你到底站在哪一頭的?還是你自己也是一頭,趁亂打劫嗎?”我說道。
從沒有想到,在邢州市裡居然也有這種日式的酒店,好像是單獨一層都是裝飾成了這種樣子,應該是這家酒店的一個特色服務吧。
鬆井並沒有理會我的問題,而是拉我上了車,同時帶到了這家酒店來,很自然的走到了四樓,那個充滿着日式風味的樓裡來。
和我在日本見到的一樣,全是推拉門的建築,打開了扇門,裡面是一個半高的木臺,我需要脫鞋才能走上去,而在屋子的正中間擺放着一個長方形的低腳桌子,在桌子的四周隨便的扔着幾個坐墊。
“不要客氣,請坐。”鬆井已經提前跪了下來,用一種非常日本人的方式歡迎着我。
我只好脫下了鞋,來到他的面前,和他一樣也跪在了那裡,只是我還不習慣這樣跪着,讓膝蓋很難受,而我自己的身體也有些輕微的晃動。
“這麼早就吃飯嗎?”我問道。
“這個時候沒有人,而且還十分的安靜,我們可以說說正經話的。”鬆井說。
“我和你有什麼正經話嗎?”我說道。
“怎麼?離開這麼久,你居然都不想是你了,我記得我們在日本的時候。”
“在日本那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是你的地盤,我起碼會尊重你的,這也是我們中國人的傳統禮節。”我搶在他話前說道。
“呵呵,看來你還是有很重的反日情節啊。”鬆井說道。
“並不是我反日,而是我很討厭你,不可否認,日本有很多東西不錯,但不能因爲這樣就否認你們曾對中國犯下的錯誤,我也用日本的相機,看日本的動漫,也敬佩你們那裡的人精神,這難道還不夠嗎?”我說道。
“說到底,你還是很欣賞我們日本的嘛。”鬆井說。
“錯,這並不代表欣賞日本,而是我喜歡好的東西,就好像美國的跑車,法國的美酒,還有意大利的麪條,難道這就說明我欣賞他們的國家嗎?請你不要把一件事擴大到整個範圍,那纔是我們之間永遠存在矛盾的所在。”我輕聲說道。
“現在連說話都不是那麼火爆了,你真像是變了一個人,放在以前,只怕你早就高聲的叫喊起來了。”鬆井對我露出了些許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