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所有的人包括那條龍還在熟睡着,睡的很舒服,很自在,而我就這樣站着和那個自稱爲母親的女人說話,她的話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但是卻發現自己很喜歡看着她,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依賴。
“母親?離開?到底什麼意思?我怎麼都聽不明白呢?我既然屬於這裡,爲什麼我還要離開呢?既然我已經離開,爲什麼我還要回來呢?”我越來越想不通了。
“你連你自己的樣子都忘記了嗎?你不是人,你是一條龍,一條沉睡於地下的龍,世間人都在訴說着你的傳說,你是整個中華大地的象徵啊,爲什麼他們會創造出龍的形象,爲什麼他們會說自己是龍的子孫,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啊,可是你卻一點也不記得了嗎?”女人的眼中好像蘊含着眼淚,似乎在被我的無情所傷害。
“我是龍?我怎麼可能是龍呢?我是人啊,而且這不都是傳說嘛,我,我,我。”我已經無話可說了,爲什麼現在我的腦子海里涌現出了好多的事情。
我彷彿看到了自己曾經生活的黑暗空間,也感覺到了自己衝出地面時的喜悅,之後我看到自己化身爲人,這地上的人一起生活,和他們一起唱歌,一起跳舞。後來我披上了戰袍參與了戰爭,手下殺死了無數的人,我在笑,我在狂笑,好像笑得極爲邪惡。
無數的畫面,無數的景頭,好像都在訴說着我每一世不同的身份,好像每一次我都是一個不可一世的人物,一直到了現代,我看到了自己的出生,看到自己父母看着我時的笑臉,又看到自己揹着書包去上學時的快樂,我怎麼了?我到底是誰啊?
“孩子,你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爲了讓你想起自己是誰,你可知道那皇寺玄塔裡是你取回能力的開始,沙丘平臺下存放着你曾經的記憶,將中軍墓是你遺忘自己的開始,而在豫讓橋下則是你尋找的開端,而之後的七里河底,紫金山上,都是你當初留給自己找回曾經的線索,你知道嗎,那天鏡就是讓你恢復的開始的,但是你看到了整個人類的歷史,卻沒有看到你自己的故事,那天鏡是你近千年的經歷。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只有你的眼睛可以在黑暗中看到光明,爲什麼每次你都會在困境中生存下來,並不是你運氣,而是你擁有着平常人不可能擁有的力量,那就是龍之力。”女人說道。
聽了她的話,我越發的開始回憶自己當初的經歷,是啊,爲什麼我突然的就想要去盜墓,爲什麼我平白無故的就得到了這種神奇的力量,爲什麼我每每的大難不死,爲什麼只有我纔可以找到關於鬼印章的任何線索。
難道只是因爲我不屬於他們的世界,我只屬於這裡嗎?我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爲喚醒我自己而做着努力嗎?
怪不得我總是會產生奇怪的夢,那都不是夢,而是我之前的記憶,那都不是什麼幻想,而我做爲一條龍才能擁有的能力?
一切真的會像神話小說裡那樣發生嗎?走來走去,從最初到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原來只是爲了尋找回我自己的經歷,我可以相信這一切嗎?現在的我真的是自己的意識嗎?
我伸手向自己掐了過去,但是我卻發現自己竟然的手竟然變成了爪子,而且上面還覆蓋了許多的鱗片,怎麼了?我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看着現在的自己,竟然失去了雙手和雙腳,身體被扭曲的拉長,我幾乎可以看到自己的鼻子,和鼻子上面不斷飄浮着的那兩條觸鬚,我真是一條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