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
時至今日,已然是入冬的時節,北方這裡已經供應了暖氣,人們也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卻不知今年的冬天比往常要暖和許多,大街上並沒有看到多少穿羽絨服的人,或許和供暖設備的先進有關吧。
人們都進入了往常一樣的生活,起牀上班,到點下班,與家人吃完飯後,約上三五好朋友去打麻將,亦或是喝酒唱歌,人生好不快哉。
雖然過年還早,但人們已經開始收買白菜,來準備汲酸菜來當過冬的佳餚,每個人都在爲年關奮鬥,準備過一個舒服的新年。
街上最爲忙碌的人就算是警察了,他們認真的對每輛開來的車檢查駕照與酒後,就連平時看都懶得看的三輪摩托此番都會親切的擋下來,開票罰款。或許到年底了,他們都是給自己掙出一點過年錢啊。
一切都如預計的一般發展的,雖然糧食的價錢一直的飛漲,但人們也都在瘋狂的購買,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東西會漲得更快,就好像房價一樣的不可估計。
又是一天的清晨,太陽還未露出頭來,而我卻早已醒了,看了看身邊熟醒的老婆,給了她一個甜甜的吻,卻也驚醒了她。
“怎麼起這麼早啊。”她閉着眼睛說道。
“我去跑步。”我說。
“神經病。”老婆翻了個身,把褲子蓋好繼續睡了,或許她每天都在忙碌,根本不會像我這樣的清閒。
每天的這個時候我就會醒過來,看看錶五點半,會不會有點太早呢?窗外還是黑黑的一片,或許也只是黎明前的黑暗吧。穿好衣服,喝了一杯水,我便走出了門口。
離開溫暖的房間,我突然感覺到了寒意,不由得擔心自己是不是穿得少了些,但也不好回去再打擾老婆的美夢,就這樣走出了我住的小區。
清潔工人還在忙碌着,小吃攤卻已經作開了生意,有很多爲孩子上學的家長紛紛圍在煎餅果子攤前話着家常,無非也就是孩子的學習問題或是學校的作風問題。
離開了他們,我開始跑動起來,只是幾分鐘的運動就將剛剛的寒意徹底打消了,我保持着勻速的運動,這也是我這一段時間每天都在堅持的速度。
漸漸的天亮了起來,就好像突然就亮了似的,記得一部電影曾經說過,真正的速度是看不見的,就好像月落,日升,花開花落,嬰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第一顆牙齒。
或許就在不經意間,我們錯過了很多事情,並不是我他發生的太多,而我們從來就沒有在意過它,不去在意,卻不能阻擋它的發展,等到某一天看到的時候,才驚訝於它的速度如此之快,卻不知是我們浪費了對人生的渴望。
我從住的地方一路向南跑去,這裡的路修得非常好,跑起來也非常舒服,腳下並沒有那種踩得生疼的感覺。
就這樣,一路來到了七里河,天色已然亮了起來,多了很多騎車上學的學生,還有上班的工人,他們或許羨慕我的時間,可以出來跑步,而不像他們一大早還要爲生活奔波,而我卻羨慕他們有一份工作還可以爲此而活着。
沿着河道走去,我來到了曾經懷念的地方,那裡血跡已幹,彈坑卻還留有一些遺蹟,那棵被打穿的樹還立在那裡,似乎只有它見證過當天發生的事,可惜卻不能言語。
我默默的站着,盯着這裡發呆,不知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該想什麼,過去了很長時間,那一天的事也讓我的記憶變得有些模糊,我好像忘記了很多的細節,也好像忘記了冉然的臉。
站半個小時後,我便會轉頭離開,一路跑回去,再到石頭餅的小攤前,買兩個石頭餅,帶回去給老婆吃,這樣我一天早晨的工作就此完結。
可是今天我卻沒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