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離開死國後,地煞回到了忘憂島,天幕此時正在自己的座椅上寧思苦相,似是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想不起來了,想的異常出神,以至於地煞在他身邊站了好一會,他都沒有察覺。
地煞本不想打擾天幕的,可心裡的好奇又實在壓制不住,就輕輕的對着天幕咳了一聲,天幕這才突然回過神來,看了看身邊的地煞說:“那個叫暮色的道士走了嗎?”
地煞點了點。“走了。他剛纔居然用手摸了羅曼大帝的墓碑,而且還全身而退了,此人確實有不凡之處呀!”
天幕聽完,突然怒了,眼睛直直的瞪向了地煞。“什麼?他竟然敢對羅曼大帝無禮?你爲啥不阻止?”
地煞並無任何自責之意,神態十分平靜的說:“因爲我對這個暮色真的很好奇,您從一見了他就開始各種反常,您沒覺察到嗎?”
天幕重重的嘆了口氣。“是呀!這個暮色太奇怪了,他總讓我想起一個人,可究竟是誰我又想不起來。但應該是登仙道或者上天界的人。”
地煞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若是他真是登仙道或者上天界的人,那他剛纔的舉動也不能算是對羅曼大帝的無禮了。”
天幕又靜靜的想了一會,最後煩躁的搖了搖頭“啊~!”了一聲,之後抱着頭喊道:“想不起來,真的想不起來!”
地煞趕緊安慰的勸天幕。“天侍,您不必太過勉強自己,不管他是登仙道的還是上天界的,都要比咱們大好幾個等級,所以貌似他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以後只需對他禮讓些就是了。”
天幕依然心事重重的說:“恐怕沒那麼簡單吧!你也應該聽說上天界的事了吧!這個暮色不管怎麼說之前可是以凡人的身份來的死國,他到時候總得回去吧,咱死國可是人界通往登仙道的必經之路,到時候咱是放還是不放,若是賭錯了,你我的下場就不用我說了吧!”
地煞的臉色也一下子難看了起來,似乎也陷入了萬難的境地。而就在此時,又有陌生氣息闖入了死國,天幕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地煞。“這幾天是怎麼了,咱死國怎麼這麼熱鬧了呢?”
天幕話音剛落,靈羽就現身在了天幕面前,有些慌亂的向天幕稟告。“啓稟天侍,剛剛有人直接穿越了死國屏障,衝進了輪迴漩渦。”
天幕和地煞同時一驚,但兩人表現的卻都十分平靜,天幕徵求意見似的看了看地煞。“你覺得會是誰?”
地煞輕笑着搖了搖頭。“反正不會是暮色,他現在是凡體,還沒有這個能力,誒?對了,羅曼大帝的師弟魔息大帝之前是不是一直被困在人界,據說還被封印在了一本書裡?”
天幕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是呀!那個可憐的傢伙看來終於自由了。”
安寧祥和的登仙道,是地仙的居所,地仙雖然還不是天神,但也已經是所有靈脩之人的畢生夢想了,飛昇爲了地仙,功體將會徹底脫胎換骨,運用的氣息也徹底進化爲了仙氣,功體強度較飛仙之前完全是質的飛躍,就算是最弱的地仙,也可以輕易滅掉一名人界中的靈脩王者。而靈脩界內又有多少王者奮鬥了一生,也不曾成就仙體。
魔息依然一副呆萌的樣子,此時正戰戰兢兢的現身在了登仙道的“於藍山谷”內,小心的觀察着周圍的情況,表情異常焦慮,似是在等人,可似乎又十分怕見到人。
暮色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休息的時間了,此時的暮色正無精打采的站在學校門口等蘇小。沒一會的工夫,蘇小就蹦蹦跳跳的從學校內走了出來。
蘇小看到暮色臉色有異,就關心的先問了暮色一句。“怎麼了?你的老相好不會又出事了吧!”
暮色苦笑了一聲。“還真讓你猜着了,而且這次麻煩有點大。”
蘇小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姐在怕什麼?說吧!這次打誰?”
暮色看到蘇小可愛的樣子,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一把摟住了蘇小,向校外走去,邊走邊說:“大小姐,你可是個姑娘,能別總打打殺殺的嗎?要注意形象。”
蘇小唏噓的對着暮色撅起了嘴。“呦呦呦~你好意思這麼說嘛,每次都是誰給我安排的打架任務呀?”
暮色無語的“額~”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兩人在校外找了個小餐館,要了個包間,隨意點了兩個菜,飯菜上桌以後,暮色吃了沒幾口就吃不下去了,蘇小知道暮色是爲了鬼後的心煩,就語氣酸酸的對暮色說:“暮哥哥,要不你再去看看你的老相好?看你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是有多想她呀?”
暮色自然聞到了蘇小話裡的酸味,趕緊理虧的說:“蘇小姐,要真就鬼後那點事,到是真不至於讓我這麼煩,主要還有羽劫妹妹的事!”
蘇小突然之間來了興致。“什麼意思?羽劫怎麼了?”
暮色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上午去了趟死國,結果在那碰到了羽劫,而且她明顯跟我說謊了。”
蘇小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暮色。“你去了死國?而且還活着回來了?真的假的?”
“姐姐~你搞錯重點了,我是想說羽劫也去了死國,而且還跟我說謊了。”
蘇小這才突然明白了暮色爲啥心情煩躁,臉色也同樣低沉了下來,不敢肯定的說:“你的意思是,羽劫妹妹現在已經是第二個夜君卿了嗎?”
“那到不一定,羽劫身上畢竟還有她母親血脈。總不至於...”說到這,暮色又把話嚥了回去了,繼續吃起了飯,蘇小知道暮色想說什麼,也知道暮色爲啥又不想說了,也就沒再追問暮色,陪着暮色一起吃起了飯。
羽劫此時正在酒店的房間內修煉功體,在“曼陀羅蘭”的幫助下,羽劫的功體提升速度極快。
冷笑站在羽劫身邊,看着修煉功體的羽劫,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感,也同時對豪姬與凌風去哪了充滿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