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胖子果不其然的追了上去。暮色瘋跑了一會,以近後山。實在有點跑不動了。暮色對着後山扯着嗓子大喊:
“師父,不行了。腿痠了。再跑要出人命了。”
只聽後山方向響起一聲渾厚之音:
“活該,讓你每天好好打水,你偷懶。累死你個小崽子。”
張胖子聽到還有別人,意識到上當了。轉身要跑。只聽渾厚道決響起:
“道極,鎮魂五殺。衝門,凌風,造雷,天設,清心!封”
張胖子開始了原地打轉。而且感覺到身體裡的道法像被抽空了一般。瘋狂的跑,瘋狂的回到原點。
暮色看着神經錯亂的張胖子問子虛:
“師父,就這樣放了他嗎?”
子虛:“待他能從陣裡出來,他這幾十年的道法也就廢了,希望他能自己能醒悟吧”
暮色:“可他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不該受到懲罰嗎?”
子虛:“該,可施罰之人不該是我們。我們沒有奪人生命的權利。我們要做的只是阻止他繼續作惡。”
暮色點了點頭。似乎想明白了什麼,趕緊說:
“師父,其實那張胖子的配劍相當不錯,身體上不罰他,物質上罰一下也好嘛?”
子虛照着暮色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那你他媽的不早說,現在說還有個卵用。”
暮色又一陣委屈,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
“你也沒早問呀,怎麼能老是怪我呢?”
師徒兩互相埋怨的朝着蘇小被囚禁的屋子走去。
暮色師徒幫蘇小把小柔的屍身安葬了。張胖子,道法被子虛的鎮魂五殺陣耗盡了。小柔的靈魂自然得到了解脫。
小柔的墳前,蘇小虔誠的給表姐燒着紙錢。暮色師徒爲小柔頌經超度。一切完事後,就在三人起身要走的時候。蘇小清晰的聽到了小柔的聲音:
“謝謝表妹。要幸福哦!”
蘇小倍感安慰,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眼淚。暮色問子虛:
“這咋又哭了?”
子虛:“你能不能不問這麼二B的問題,女人哭需要原因嗎?”
“不過你小子這次表現不錯?還沒笨到家。”
“你這幅傻樣,幫了你大忙了。不然張胖子早對你下手了。”
暮色:“人家本來就傻嗎?你還老打我頭,不傻纔怪呢。”
蘇小聽着師徒兩的對話,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蘇小爲了感謝暮色師徒。專門請二人去了自己的住處。準備了一桌子好吃的。暮色和子虛幾乎是搶着吃光的。
蘇小表示,她準備回A市自己的家了,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暮色也順便問了下子虛:
“對了,師父,咱兩接下來去哪?”
子虛:“你愛死哪去死哪去,反正別跟着我。”
暮色聽到這話,剛夾在筷子上的一塊肉掉在了桌子上:
“爲什麼?師父?你不說我這次表現的還行嗎?爲啥不要我了?”
子虛:“你從小到大都跟着我,什麼時候能成熟呀!”
子虛扔給了暮色一把短劍。比匕首長點有限。劍鞘雖然被擦拭的很乾淨,但能看的出,是把老物件。
“什麼時候把這把劍拔出來,什麼時候再回來,我就在這永安鎮落腳了。”
“有事你知道怎麼找我。”
“不過記住,只要死不了,儘量不要打擾我。”
暮色拿起短劍。“哦”了一聲,便把劍踹進了法器袋。
子虛:“你不先拔一下試試?”
暮色:“我纔沒那麼傻呢?你都這麼說了,現在拔肯定是白費力氣。”
子虛呵呵一笑,跟蘇小搞了別。走出了蘇小的公寓。仙風道骨,穩如泰山的走了大概幾百米。看了看暮色沒有跟過來。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了兩條街。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開門的是個中年婦女,雖已是半老徐娘,但也算風韻猶存。
暮色和蘇小同在公寓了睡了一夜,雖是男女有別,可蘇小就是感覺踏實。第二天,蘇小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永安鎮。暮色就饒有興致的在一旁看電視。這玩意,他只是下山的時候在小飯店看過。還從沒好好看過呢。
其實蘇小之前問了暮色好多次:
“你打算去哪?”
暮色每次的答案都是:
“管他呢,愛去哪去哪唄”
蘇小隻能無奈的搖搖頭。直到暮色一路跟着蘇小上了開往A市的火車,蘇小才弄明白暮色是啥意思。
而在同一輛火車上。一個新裝筆挺,看上去頗有風度的男子正偷偷的注視着他們兩個。邊看邊打電話:
“師弟。你說的那對狗男女我看到了。放心。這個仇師兄給你報。”
被暮色救了兩次,蘇小再怎麼煩他,也不好意思攆暮色走。而暮色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東西能比的了的。大搖大擺的跟着蘇小進了蘇小在A市的家。一棟闊氣的小別墅。
暮色裡裡外外看了個遍。問:“就你一人呀?”
蘇小無奈的點了點頭。暮色一副放心了的樣子:“那還客氣什麼。”
一屁股坐在蘇小家的沙發上繼續看起電視來,這玩意,對他來說。太有意思了。
蘇小沒轍。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呀。而且暮色不說話的時候,也沒那麼討厭。
第二天早晨,蘇小的繼母阮香玲和父親蘇文茂來到了蘇小的住處。繼母那種虛僞的笑總讓蘇小看了就想吐:
“哎呦,閨女呀,可是回來了。出去這麼久,讓媽媽擔心死了”
蘇小的父親雖說是親生的,可也看不出慈愛。
“你親媽家的人就是晦氣。你媽死完,你舅舅死,現在跟她們家還有血緣關係的就剩你了,你說你還去幹什麼?不怕把晦氣招回來?”
蘇小完全沒有要理他父親的意思。氣氛一時陷入了尷尬,就在此時。暮色從臥室伸着懶腰走了出來。看見客廳全是人,一下子愣住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阮香玲上下打量了一下暮色問蘇小:
“你叫了收廢品的?收廢品怎麼收臥室去了?”
蘇小跑到暮色身邊,一把摟住了暮色的一隻胳膊。
“看好了,這是我男朋友,我們都好了1年了。你們讓那個什麼蒙泰集團的什麼狗屁公子給老孃玩蛋去吧。”
接着順勢親了暮色一口。表情自然。
暮色在整個過程中就是一個件道具,什麼都沒做。
蘇父徹底怒了。手裡茶杯直接摔到了地上。
“再說一遍?他是誰?”
蘇小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我男朋友,我已經是她的人了。怎樣?”
蘇文茂微微一笑。很好!
“來人!”
話音未落,從門外進來了兩個蘇文茂的跟班。
“把這小子綁起來扔的越遠越好。只要別弄死,怎麼都行。”
蘇小瘋了一樣撲向蘇文茂。
“你瘋了。我可是你女兒,你把我養這麼大,難道就是爲了賣給那個蒙瑞的?他什麼東西你不知道嗎?”
蘇文茂反手死死摁住了蘇小,怒視兩個手下。
щшш_ тTk ān_ ¢ ○
“還不動手?”
暮色一看,被人扔出去實在有點丟人。
“別麻煩了。我自己走。”
“早說嘛!咋還帶外出扔的,沒沒沒禮貌!”
暮色揹着自己的法器袋,離開了蘇小的家。臨走時,他看了一眼蘇小的眼睛。那個眼神彷彿在挽留他。可暮色還掂量的出來自己幾斤幾兩。一個窮酸道士,就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暮色出了門,實在不知道該去哪,而且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想了想幹脆在蘇小家門口等一會。等她凶神惡煞的父母離開了。跟蘇小借點錢再走,以後再慢慢還唄。
暮色在蘇小家門口還沒蹲夠5分鐘。法器袋裡的攝魂鈴又響了。而且,暮色依稀記得,蘇小父母剛進蘇小家的時候,攝魂鈴就響過了。當時法器袋沒在身邊,他還以爲是蘇小家的風鈴。
攝魂鈴響完,蘇小的家門就開了。出來的是蘇小的繼母。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掐着一支女性香菸。暮色趕緊躲了起來。盯着阮香玲仔細的觀察
“這身皮囊還真不錯。就是不知道你那張老臉能不能見人”
“蘇小呀!再救你一次,你以身相許真不過分了。”
阮香玲打電話的對象是蘇小剛提到的蒙瑞蒙大少爺,兩人似乎很熟。
沒多一會,蘇文茂和兩個跟班也一起出來了,阮香玲趕緊收起電話,扭着身段就抱住了蘇文茂的胳膊。
蘇文茂還是一副生氣的樣子。
“這丫頭。越慣越不像個樣子。”
“還敢找個臭要飯的來氣我。”
“你們倆以後就跟我守在這,大小姐一步也不能離開這,他要什麼你們倆去買。聽見了嗎?”
兩個屬下趕緊點頭。
蘇文茂和阮香玲走後,兩個跟班就在蘇小門外看着。這時候,蘇小也正要出門,但剛要邁出一隻腳,就被兩個跟班像抓小貓一樣抓了回去。
暮色看到這一幕。趴在地上笑了半天,還不敢出聲,差點沒憋壞了。
蘇小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就坐在屋裡罵兩個看守。
“兩個狗東西。你們倆就是我爸養的兩隻狗。”
“老孃早晚炒了你們魷魚”
“不長眼的東西,知不知道你們跟誰動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