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兒的辦公室內,笑堂和葉萱兒正雙雙盤坐在地毯上,四掌相對,互通攻體療傷,而一旁的沙發上,羽劫正虛弱的躺在上面,子虛手裡拿着一條熱毛巾,坐在羽劫邊上,時不時的幫羽劫擦一下臉。
暮色此時站在葉萱兒辦公室的門口,有些不好意思敲門,他這次的佈局確實欠妥,他早該想到來者肯定是絕頂高手,讓兩位攻體有傷的師叔幫他擋槍,確實有些過分了。
就在暮色舉起手要敲門,卻又有些愧意的想放下時,葉萱兒辦公室的門卻開了,子虛疑惑的看着暮色。
“你幹嘛呢?十分鐘前,我就感覺到你來了,怎麼還不進門。”
暮色傻笑了一下。“我...那個...”
“行了行了。快進來吧!”
暮色跟着子虛進門後,看到了正在運功療傷的葉萱兒和笑堂,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暮色快步走到二人身邊,一臉擔心的觀察起二人的狀態,而子虛卻在此時拍了拍暮色的肩膀,暮色微微的回過頭。
“師父,怎麼了?”
“她兩沒事,你還是去看看羽劫吧,一直昏迷不醒,還不停的出虛汗!”
“啊~怎麼會!”
暮色快步走到羽劫身邊坐下,然後用手背測了下羽劫額頭的溫度。
“這怎麼可能,我只是讓羽劫幫我在一個特定瞬間,用她的賀蘭秘術擾亂下那個幻境中的氣息,怎麼對她的攻體傷害這麼大。”
“誰知道呢,我就在一旁看着她,接到你的靈識訊息後,就提醒她施法,可只是一瞬間的工夫,她就成這樣了。對了,你那一瞬間到底幹了什麼?”
暮色用右手攆了攆自己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心裡暗罵着:“都是你惹的貨。”遲疑了片刻,纔回的子虛。
“我...不說這個了。哎!這次虧大了,還不知道蘇小那邊怎麼樣呢,師父,您先照顧她,我記得賀蘭史書中記載過羽劫這種情況,我再去仔細翻閱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救治之法。”
“好!你快去吧。”
暮色剛剛出了葉萱兒辦公室的大門,就收到了蘇小的靈識訊息。
“有沒有事,沒事速度回家。”
暮色知道蘇小十分擔心他,就在“凌公館”內找了個沒人的小角落,直接動用攻體回了家,蘇小此時正一臉緊張相的坐在沙發上,直到看到現身的暮色完好無損,才送了口氣。
“你剛纔沒遇到什麼狀況吧!”
“看來你也猜到了。”
“啊?難道你剛纔真的遇險了?”
“恩~遇到一隻花妖,但攻體卻強的可怕,按理說花妖不可能修煉成如此境界,但他身上花妖的氣息又十分明顯。你那邊還好吧?”
“沒什麼大事,有人故意襲擊蘇氏大廈,引我過去,還用了一種很特殊的法陣拖住了我,看來應該是同一夥人乾的,就是爲了引開我對你動手。”蘇小說完又疑惑的打量了下全身連點皮外傷都沒有的暮色繼續追問:“咦?你不說那花妖攻體強的可怕嗎?那你是怎麼全身而退的?”
“哎呀,這個回頭跟你解釋,我現在有點急事。”
暮色說完,慌慌張張的朝臥室跑去,蘇小也一起跟了進來。暮色在牀頭櫃中翻出了“賀蘭史書”,坐在牀邊,仔細的翻讀了起來。蘇小知道肯定是羽劫遇事了,就靜靜的退出了臥室。
A市郊區的一棟民宅中,黃勝虛弱的靠在沙發上,雪顏奄奄一息的躺在牀上,胸口處長長的一道刀口,依然流血不止,萬峰站在牀邊,飽提全身妖元,以極快的手法,封鎖住了雪顏全身的經脈。之後單手抵住雪顏丹田,將大量妖氣續入雪顏體內,直到萬峰已經有些呼吸急促的時候,雪顏才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虛弱的對萬峰說:
“妖主,還是算了吧,您這樣耗損攻體救我,不值得的,您的千秋大業正是關鍵時刻,您不可再損攻體了!”
萬峰聽完,爆吼了一聲。“你給我閉嘴,老老實實給本王活下去,你們都沒了,還談什麼千秋大業,就算千秋大業成了還有個屁用。”
雪顏感動的流下了眼淚,同時閉起了眼睛不再說話,旁觀的黃勝聽完萬峰的話,心裡也同樣有了觸動。
直到雪顏胸前的傷口徹底癒合,萬峰才緩緩的收起了攻體,對一旁的黃勝說:“看來這雨蕭天魔肯定是吸收了赤虎的魔元,只是一刀就能把雪顏傷成這樣,攻體決不在我之下。”
“是呀妖主,她連咱妖界最強的妖藤封印都能強行突破,我足足布了三天,而且還用了您給我的妖帆作陣眼,依然沒能抵擋她多一會兒。”
“他媽的,這個小娘們。我最多再忍她一個月,到時候,這筆賬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妖主,您那邊怎麼樣?暮色死了嗎?”
“哎~這個暮色果然不簡單,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自己會涉險,早早的安排了人手接應他。”
“難道除了雨蕭天魔,人界還有高手助他?”
“助他的人到是不強,但他自身似乎一直有所保留,我本來可以在他的救兵到來之前就秒殺了他的,可他的身體卻憑空消失了幾秒鐘,而且還是在我的幻境中,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
萬峰一臉的不解,黃勝就更加驚訝了。“在您的幻境中能憑空消失?這人有點太可怕了吧!”
“如果他真的可怕,爲什麼又不敢親自出手呢?還要大費周章的安排人救他。哎~算了,管他是人是鬼,反正再過一個月,他不管有多強,都一樣要死,就讓他臨死之前再得意兩天吧!”
暮色又仔仔細細的翻了一遍“賀蘭史書”終於找到了救治羽劫的方法。羽劫這種情況是由於瞬間耗費掉過多真氣導致的,最有效的治療藥物就是道門的“大還丹”。暮色趕緊先着急的跑到客廳,對蘇小說了句:
“我去凌公館了呀,羽劫有危險,我去救她。”
蘇小都沒來得及說:“好”。暮色就已經消失在了蘇小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