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請個病假,逃課一天兩天是無所謂的,可水曉星這幾個人,這一逃足足就是一個多禮拜,還好有小晴老師的幫助才順利的渡過此劫,當然幾個人的心情也是瞬間大地逢春,然而水曉星他們卻還不知道,在高興的背後,臨江的靜月已經對母親的死展開了調查,至於進展如何,尚且還不知曉。
看到水曉星事業發展如此迅速,又當上了申江巫教教主,一夜間變成億萬富翁的張少飛,那是也開始了自己的謀財之路,還給自己打造出一個‘陰陽師’的稱號,看樣子那是氣派的不得了。
那風衣男子跪在地上,懇求張少飛與水曉星一定要爲家裡解決難題。
“你先起來吧。”張少飛起身相攙扶,並將風衣男子扶坐於沙發上。
張少飛餘光閃視下風衣男子,又回頭問道:“我說曉星啊,你覺得這件事兒有什麼蹊蹺嗎?”
水曉星微閉雙眼思索了一陣子後,問道風衣男子:“當時你父親從去世到下葬,陰陽先生都做了些 什麼?能把大概的程序跟我講一下麼。”
風衣男子回憶起當時父親死時的一些情景……
“我父親死後,當時便是請來了一位陰陽先生,都說這人死後吐出的最後一口陽氣,爲殃氣,而這口殃氣行蹤詭秘,不一定會落在什麼地方,聽說是粘到花就會枯萎,若是活人碰到了這種殃氣,那輕者會倒黴三年,重者甚至直接被這種殃氣帶走自己的性命,所以我是及時的給陰陽先生打了電話。”
“陰陽先生過來的時候,是在屋內貼了許多符咒,並在屋內每個角落撒了一些黑豆,當時那位陰陽先生是這樣說的,說了什麼一丈二,我也是聽得不太明白,只知道說是最後一口就在屋內,讓我們七日內不可進入父親的房間,其他的事那先生也沒有多說什麼了。”
風衣男子手拄下顎又想了想……
“不過當時父親死後,現場是比較混亂的,我們哥幾個人在當時都是忙的焦頭爛額的,首先急忙的先買老爺子死後穿的衣服,說是屍體過幾個小時僵硬了就不好穿了,而我是留在家中搭理瑣事,我大哥、二哥是分別出去買喪葬所需的物品,等他們都回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結果買了兩套死人穿衣服,我們當時並未覺得有什麼,事出匆忙也難免會出現分歧,買多一些東西,想想到時候燒掉也就沒事了。”
水曉星詫異說道:“你家果然是犯了一件陰陽間大忌,這人有三魂七魄,也有說三魂六魄的,三魂又叫三精,這我們馬家道書中到是提及過一些相關的內容……”
“三精者,一爲天魂、二爲地魂、三爲命魂。”
“那七魄是:一魄爲天衝、二魄爲靈慧、三魄爲氣、四魄爲力、五魄爲中樞、六魄爲精、七魄爲英。”
“而魂魄那是指依附於活人軀體而存在的精神,人一死就離散消失,最後魂歸於天,魄歸於地,魄入地後便要開始上升,從人死亡的當天開始算第一天,其魄每一天上升一尺,若按那位陰陽先生所說,直到上升至一丈二時,便是出煞之日。”
“在人死後,找到陰陽先生,根據已死之人的生辰八字、死亡的時辰,推算出魄降於何地,何時出殃,也是爲了防止外人撞上了殃,白天在家門上貼上符咒,晚上也要將屋內所有的燈全部打開,並且以符咒鎮之,確保人不會碰到。”
“而在民間多數是繫上一些紅色布條,或者點起白色燈籠,好讓人們望而避之,出殃的方向若有人家,就要告知他們防避,在他們家門口繫上紅色布條。”水曉星說道。
這些話是給大腦袋聽說迷迷糊糊的,大腦袋道法不精,哪裡會懂這些事情啊,他以爲陰陽師也就是家中有鬼魂之類了,直接收服或者殺掉就可以了。
水曉星見風衣男子一臉懵懂,心想也難怪,即便是會道法的大腦袋也懂知甚淺,便是之言道:“講了這麼多,我想你未必一時就能理解,我簡單的告訴你,你家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風衣男子瞪大雙眼,側耳細聽。
水曉星起身邊走邊說:“你家一是犯了殃煞,估計當時你請的那位陰陽先生……”
“要不就是學藝不精,要不那就完完全全是個江湖騙子,根本不懂陰陽界裡的事情。”轉頭告知。
風衣男子大怒,起身罵道:“這他妹的,特麼的,這不是害人嗎!”
張少飛心中一驚,心想這學藝不精,不說我呢嗎,啥也別說了,這活搞定後還是回去好好看看馬家道書在說吧。
水曉星擺手示意風衣男子稍安勿躁,坐下細聽。
“其次,你家買了兩套死人穿的衣服,那是犯了陽間大忌,鎖陰魄!”話語到此水曉星的眉頭才微微一皺!
大腦袋眼巴巴的看着水曉星,緊接着一拍茶几起身而立,喊道:“鎖陰魄!”
其實他也是頭一回聽說,但大腦袋那還必須得裝作自己什麼都懂的樣子,然後又背手肯定的說了一聲:“對!就是鎖陰魄!”
這舉動着實給水曉星和風衣男子嚇了一大跳。
風衣男子大驚,瞳孔放大數倍,看着張少飛問道:“道爺,啥叫鎖陰魄啊?”
大腦袋哪裡懂得什麼叫鎖陰魄,情急下他是背過身去,用餘光瞧了下水曉星,還飛了幾下眼,握拳捂嘴咳嗽了幾聲,理直氣壯的說道:“那個,那啥,這麼簡單的問題我是懶得回答,還是讓這位小道士水曉星和你說說吧。”
水曉星是白了大腦袋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
擋槍這事兒水曉星沒少幫着大腦袋,他說道:“這鎖陰魄,就是陰間差官得知你家死人後,便是要把魂魄鎖回冥界,而那第七魄可稱爲殃煞之氣,卻是還會留在人間,人死後必然會穿着他死後穿的壽衣上路,而你買了兩件壽衣,那其中一件是給死者帶走了,而另一間件反而就會留在了人間,即便是燒掉,也是多出一件壽衣,然而這便是衝了煞,而此煞被衝以後便會留在你的家中,此時煞魄危殃而不會在上升,直到在鎖取一人性命,煞氣纔會上升一次,這樣以此類推,直到上升到一丈二方可出煞,不在鎖魄,你的家中才可得到安寧。”
風衣男子是聽得大吃一驚,字字句句結合起來,大概聽懂了水曉星在說些什麼,那個意思就是這殃煞不除的話,那是一年必須得死一個人,一隻死到一丈二,也就說明家中必須得死十二個人,方可太平。
若如此,下一個死亡的人就將是自己,他又是跪在了地上,驚恐的說道:“二位道爺啊,這該如何是好啊,還請二位道爺救救我啊!”
水曉星也是急忙的將風衣男子扶起說道:“這殃煞,自然也是有解決的辦法,不過……”
“不過什麼?道爺啊,請您快說啊,多一刻我就會有生命危險啊。”風衣男子焦急說道。
水曉星看了看風衣男子,說道:“不過還需將出殃之人請回陽間來,不知你怕否?”
風衣男子是大聲說道:“那是我自己父親我不怕。”
話雖說如此,但畢竟也是死去已久之人,這人見鬼魂難免會受到驚嚇。
“那好!”
“將你父親生成八字,與死亡時辰說一下。”水曉星說道。
風衣男子想了想,於是走向臥室,從臥室中拿來筆記本並翻了幾頁,他是遞給了水曉星指了指,上面是明確的記載了父親的生辰與死亡的時間。
水曉星掐指盤算後說道:“殃煞與北門口,地上三尺。”
一尺也就是三十三釐米,三尺就是九十九釐米,可以說成一米,他是走向門口,指向地面說道:“經過門口這裡的人,只要是超過一米的人那都得死,當然身高沒超過一米的小娃,那是沒有問題的,也是碰不到秧煞,其中也包含了我與大……張少飛,看來不解決是不行了,今晚丑時,我便請你父親歸來,解鈴還須繫鈴人。”
風衣男子一口答應了下來,但他是不敢相信水曉星說的是真的,總之出現這麼多怪事,也得先讓兩位道爺試試看再說。
離丑時還有很長的時間,風衣男子是說道:“說了這麼多,想必二位道爺也是餓了吧,不如咱們先出去吃飯,吃過飯在回來等等,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聽見吃飯的大腦袋,是急忙答應了下來,水曉星看了看大腦袋貪吃的樣子,無奈下也只好答應了下來。
風衣男子駕車帶着張少飛與水曉星來到了一家很豪華的餐廳,三人是一邊說一邊吃,幾乎都是大腦袋與風衣男子在聊個不停。
看看大腦袋那吹牛逼的神態,水曉星簡直就是無語,更不能多說些什麼,因爲二人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種得有一個人低調一些,若是二人都吹起牛逼,那可真像騙子了。
這頓飯吃了很長時間,水曉星看看手機已經將近半夜十一點鐘了,沒辦法只能默默承受,要不是陪同大腦袋,以水曉星的性格那是自己早就走了,根本不會與他們在一起墨跡,心想做爲兄弟怎麼也得幫大腦袋渡過難關。
一句話打斷了大腦袋與風衣男子的交談。
“時間不早了,還是回去吧,畢竟還要準備一些東西。”水曉星說道。
大腦袋起身說道:“是啊,那啥,這還得回去準備東西,我看就吃到這裡吧。”
於是三人便是往風衣男子的家中趕去,到了家中,水曉星是拿出幾道符咒佈置了一些道陣,隨着時間的流逝,丑時很快就到了。
水曉星腳踩天罡步,默默唸叨:“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魄來臨,虛驚怪異,失落真魂,嘴裡唸唸有詞,天門開,地門開,千里陰曹送魂來!”
唸叨風衣男子父親的名字,急急如律令。
咒語剛落,腳下瞬間便是陰風陣陣,狂風敲打門窗,詭異的怪聲隨之而來。
“把你家所有門窗全部打開!”水曉星說道。
風衣男子是急忙去開窗,那是一道陰風從窗間飛過,來到了水曉星的面前,風衣男子睜大雙睛這麼一看,那正式他死去已久的父親,看不見腳,懸於半空之中!
水曉星是喊道風衣男子過來,可風衣男子早已經被嚇的雙膝跪地,張少飛急忙的跑過去,將風衣男子扶了起來。
張少飛是對風衣男子說道:“不要害怕,跟我來。”
風衣男子是顫抖着往前走了幾步,說是走,還不如說是張少飛拖着走,張少飛見此情形,那乾脆是直接給風衣男子背了過去。
風衣男子來到父親面前,加上驚嚇過度,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喊道:“父親!”
而父親是發出怒呵的聲音說道:“逆子!我乃含恨而終,最後一眼都沒能看見你們這幾個不孝逆子回來見我,那幾天我感覺身體大不如從前,便是急忙給你們這幾個兒子打了無數次電話,可是你們都說你們忙,沒有一個回來看看爲父的。”
水曉星說道:“我說老爺子,這事雖說是你兒子不孝,但是你也不能全把事情責怪在他們身上,現在生活就是這樣,大家都是爲了自己的事業拼命的工作,回家的次數真的是很少很少的。”
“中不能數十年都不回家看看這個老父親啊。”老爺子是眉頭橫瀝,瞪打雙睛說道。
“這數十年間,我朝夕相盼,最終盼來的不是我的兒子們,而是陰間鬼差!”老人神情沮喪,可見他並未心死。
“什麼?數十年?”水曉星是驚訝的看了看風衣男子。
“我想你還是解釋一下吧。”又說道。
風衣男子早已泣不成聲,失聲喊道:“你想讓我們都下去陪你,那好啊,我的大哥二哥都去了,現在我就來陪你,不過爲什麼我們哥三個數十年都不曾回家看你,其實並非我們不想念你,只是因爲我們的母親死的太早,在生下我之後便是不久因病去世,我知道你帶着我們三個兒子十分辛苦,不過不久後,你卻給我們找了一個繼母,而繼母卻是將我母親的遺像直接丟在了外面,當時我與我大哥二哥,年紀都還小,還不能自己照顧自己,從那日起我們三個人便是下定決心,走出家門那一刻,以後便不在回來。”
老爺子也是懷念起了曾經的妻子,說道:“孩子們,你們受了這麼多委屈,怎麼不和父親我說啊,我是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然而你繼母只是說將相片收了起來,說她自己在家中看到相片會害怕,我當時覺得一個女人在家確實看到遺像會感覺瘮得慌,所以也就沒有多問什麼,哎!”
水曉星插話道:“所以你最後一口殃煞,帶着怨氣留在了你家的門口?讓所有經過這裡的人都下來陪你是不是?”
老爺子悔恨說道:“我……哎!”
只見門口大約一米的殃煞是變成了有形的綠色氣體,懸浮其中,慢慢的升起,直到一丈二的地方停了下來。
“老爺子,事情已經解開了,你也可以安心的走了!”
“這到是,一事一怨念,一渡一春秋,陽間親情如流水,陰間不再談今生!”水曉星言道。
只見水曉星是默默唸叨:“神歸廟,鬼歸墳,妖魔鬼怪歸山林,嘴裡依然是念念有詞說了很多,急急如律令。”
水曉星是喊道:“張少飛,過來。”
他是偷偷在大腦袋耳邊說道:“趕緊展示一下啊,過去超度。”
這時大腦袋才明白過來,那是急忙的念起了超度咒。
風衣男子情緒激動,主魂早已遊蕩出竅。
水曉星是看了看風衣男子,並用自己左手食指一滴鮮血塗在了他的額頭上,這時那風衣男子才漸漸緩過神來。
“這件事目前是解決了一半。”水曉星說道。
風衣男子坐地驚恐問道:“道爺,難道還有其他事情沒有解決麼?”
水曉星做到沙發上,說道:“那是必然,你明天去喪葬店買個紙人回來,紙人上面要寫上你多買那件壽衣的時間與地址,要說明白這件衣服是給那個紙人燒的,這樣你纔會躲此一劫,也可以說紙人就是代替你死去了。”
風衣男子急忙起身就想去買,但是這個時候,哪還有喪葬的地方開門啊,水曉星是攔住了風衣男子,說道:“不用急,明天再去吧,我算過你短期內,還不會有事。”
風衣男子這才平靜了下來,急忙給兩位道爺磕了倆響頭,感謝救命之恩,又跑進屋子中去,他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了十萬塊錢遞了過來,張少飛接過錢,便是毫不猶豫的收下了。
本來水曉星是認爲錢太多,然而大腦袋是給水曉星使了一個眼色,暗示水曉星不要推遲。
張少飛是對風衣男子說道:“你家事情已經解決了,明天別忘記買紙人燒掉就行了。”
“那啥,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
風衣男子是開車將他們二人送到了高中門口。
待風衣男子離開後,大腦袋那是直接遞給了水曉星五萬塊錢說道:“哥可不能讓你白忙和。”
水曉星也是接過錢來,看了看說道:“這麼多錢,你可真敢收啊。”
“我說曉星啊,你可是救了他一條命啊,怎麼也值這麼多錢了吧。”此時大腦袋早已經掉進錢眼裡,見他那目光,好像錢就是她媳婦一樣,那麼愛惜。
水曉星是白了大腦袋一眼,就這樣二人是拿着錢,向着學校的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