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青翠的眼淚,就猶如下雨一番,根本停不下來,她終於知曉,原來這個世界上,只有大巫對自己最好,而水曉星那邊又聽朱真低聲說道:“我還擔心我的父親,父親也獨自生活了那麼就,一切前緣到此也應該畫成一個句話,可我最瞭解我的父親,若我不去逼他,他是絕不會同意娶掌事長老的,而掌事長老我也瞭解她,她與我父親還真是天生一對,都是一個倔脾氣,思想太過老舊了,如今我還是大巫,我這次就逼着他們一次,我今日下令,讓其今晚就結結爲連理!曉星你先去轉告青翠一聲,晚了,也許我就看不見了!”
朱真說了這些話,可是花費了很大的氣力,而且斷斷續續的說了很久,水曉星有些猶豫,又聽朱真說道:“去吧,我沒事的,真好我也休息一會兒。”
水曉星暫且將朱真放在沙發上,還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了朱真的胸前,大巫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自己的手擡起,並一把攥着了水曉星的外衣,便是昏睡了過去!
然而此時青翠閃身而出,她知曉自己若不走出了,主子是定然尋不到的,然而水曉星見到青翠後,就將大巫的話,轉達給了青翠,青翠此時雙眼通紅,她哭過水曉星是看得出來的,於是還安慰了青翠幾句:“青翠,一切均是命,不是你我能改變的,巫家不能沒有你,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纔是。”
青翠點了點頭,又回頭看了看沙發上躺着的大巫,便是低聲與主子說道:“主子你就在此守護大巫,我即刻傳達下去!”
沒有水曉星在一旁時,巫家辦事的效率也許會更快,青翠閃身極快,並將此事轉達給了巫家之父與掌事長老,二人聽後極爲詫異,但這是大巫下的令,就算是大巫的父親金學夫,他也不得違背大巫的意願,但如今這個意願,可以說與遺願沒什麼不同。
溫青與巫嬈二人的級別過低,巫家又有規定,所以她二人只能心急如焚的在大巫住所外等候,青翠就帶着金學夫與巫道僕,走進大巫的住所,然而此時大巫又一次醒來,看來她並未昏睡,想來應該是在等候父親與掌事長老到來。
金學夫畢竟是朱真的父親,他急忙跑到女兒面前,問長問短,但朱真只是靜靜的看着他,於是說道:“父親不要掛念女兒,女兒不能在陪伴父親左右,不過父親你還有曉星,今女兒送你一份大禮,還請父親務必笑納!”朱真的話依舊是斷斷續續的。
此刻金學夫的淚水也流了下來,又聽朱真說道:“父親不可如此,今兒是你大喜之日,你要高興才成……喚掌事長老來!”
巫道僕急忙走來拱手說道:“參見大巫!”
“不必如此,掌事長老我有一事相求,還請答應!”
如今大巫說啥巫道僕都會答應,可唯獨嫁給金學夫這事,自己還有些未想好,實在是太過於突然,就算結婚,總應該買套喜服穿纔是,但最終巫道僕還是答應了大巫嫁給金學夫這事,並讓大巫安心養病,自己一定會協助大護衛好好照看巫家。
其實當時的巫道僕也就是想敷衍一下,然後此事就過去了,可未曾想真主說道:“那好!那父親與未來的母親,你二人就此地拜天地,對了,險些岔過,請巫嬈與溫青前來見我,這樣人就全了,且二女都在,都是你二老的見證人,想來你二老也不會反悔敷衍與我了!”
就這樣青翠請巫嬈與溫青進入了大衛的住所,還親自主持了這場空前絕後的婚禮,均知曉婚禮的最後一拜之後就是送入洞房,與此同時朱真只留水曉星一人,其餘人均讓其退到了門外,就連青翠也包含在內!
當所有人都退去後,朱真說道:“曉星你可以抱着我嗎?”
水曉星二話沒說,直接就將朱真摟在了懷裡,聽朱真說道:“像母親懷裡一樣暖和,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曉星你知曉我爲何這麼急讓父親與掌事長老結爲連理嗎?”
水曉星想了想,但又覺得自己想的理由都不太充分,於是問道:“朱真,這是爲何呢?”
見朱真抿着嘴笑了一下,她那冰冷麪容下突然笑起來,真的沒美,就算朱真已經病入膏肓,但她的容貌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只是身體日漸消瘦了些,這一點水曉星抱着她時,是最只曉得。
“在我們女真族有個習俗,若家中有喪事,就不可以再辦喜事的,是要等三年之後的,三年對兩個相愛的人來說,是遙遙無期的,也許曉星你不懂,可你今後一定會懂我的,倘若我死了,父親與掌事長老豈不……”
水曉星心想,朱真你都病到如此地步的,竟然還想着巫家與你的父親,完全沒有爲自己考慮過,突然間朱真又說道:“曉星我美麼?”
“朱真你很美,你的美在我心中無人能及!”水曉星說道。
“曉星你撒謊……我是能看出來的,不過我喜歡聽,我還需問曉星你一件事情,若我活下來,曉星哥你會娶我嗎?”
“我會!”水曉星斬釘截鐵道。
朱真便是又安然的笑了下,她閉了一會雙眼,於是又睜開說道:“你說道做到,那我今後就是你的人了,你將手放進我的懷裡,將裡面的東西取出來!”
水曉星心想懷裡,若伸手那豈不就……有了肌膚之親,但又不得不去照做,於是他眼睛一閉,就將朱真懷裡的東西取了出來,聽朱真說道:“好啦!剛纔就當是我與曉星你開玩笑,是不作數的,現在曉星你看看,你手中拿着的這本書,其實就是我巫家鼻祖流傳下來的,此書乃巫家最上層巫法,就連我也不曾全部習得精髓,曉星你若想收回申江巫家,此書對你一定會有所幫助,切記此書巫法極爲強大,不可輕習,一定要打好底子才行,你收好後切記不可讓第三人看之。
水曉星這才知曉原來朱真是騙自己取出這本至高無上的巫書,才知曉朱真的良苦用心,但朱真說過此話後就沒有說過話,雙眼只是靜靜的再看着水曉星,而水曉星也一直在注視着朱真,之前朱真說話斷斷續續的,這會她根本沒有力氣再開口說話,水曉星知曉大事不妙,也許朱真已經要走了,便是急忙說出那句不該說出口的話,她說道:“朱真無論你病情如何,你都是我水曉星的妻子!”
見朱真的眼淚流落而下,她瞧着水曉星微微的點了點頭,而此時水曉星也抓住了朱真的手,只見朱真奮力的拉了他一把,之後她的手就落了下去,與此同時她雙眼也緊閉,一族族長大巫朱真,就這樣在水曉星的懷中離開了人世!
水曉星的眼淚止不住的留着,他自言自語道:“你累了,好好的睡一覺吧!待你醒來時,一切又將是美好的,希望上蒼爲朱真找一戶幸福美滿的家庭,別在讓她在揹負如此重任了!”
不過朱真看來是完成了自己的心願,她雙眼緊閉,沒有痛苦的離去,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可她太年輕了,身爲花季的少女,也許不該如此,而水曉星又身爲道家人,他自然知曉朱真她已經了無牽掛,去了她母親老大巫那裡,她們終於團聚了。
雖說朱真已經死去,但水曉星還是緊緊的抱着她,並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他遲遲不肯撒手,心中那道坎怎麼能過得去呢!
然而此時大巫住所外,若按正理來說應當稱之爲大巫殿外,但朱真生前並不喜歡這個名字,而且沒有家的感覺,所在自己給自己住的地方起了一個名字,就叫做大巫住所,她時刻都在告知自己,自己就是巫家的大巫,而這裡纔是自己的家,從這些事看來,大巫她是多麼想像水曉星他們那樣自由自在,能出去走走,過一些平常人的生活啊!
可大巫住所外早已開了鍋,金學夫焦急如焚的來回行走,青翠時不時還瞧了幾下門,但真主住所的門,一定相當牢靠,自然經過精心設計,敵人闖入都成難題,更何況再提隔音了,門口處自然聽不見任何聲音,而巫嬈與溫青二人便是各種討論,但唯獨就沒提到那個死字,但此字她二人都掛在嘴邊,若非金學夫與巫道僕在一旁,想必她倆早已說了出來。
巫嬈與溫青越是提起屋內之事,大家的心就越是着急,現如今只有巫道僕一字未提,想來她心中是有數的,大巫已病入膏肓,若非主子來此,想必大巫早已離開人世,可今後又該如何呢?巫家又該如何呢?最重要的還在於大巫死訊將如何告知給諸位長老與族人與徒弟們!
巫家無主後,難免就會有一場紛爭,這場紛爭關聯着巫家的改革與生死存亡,倘若紛爭之時,申江阿果與神秘黑衣人等人知曉大巫過世之事再先,一定會有所行動,那麼巫家內外夾擊,如何才能保全?
巫道僕身爲巫家的掌事長老,身負大巫委託重任在先,她就不得不想這麼多,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在她的眼中都將有最好的一面與最壞的一面,利弊權衡之謀看來非巫道僕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