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學夫的一席話,令林姚等人都極爲詫異,新月可不喜歡聽囉囉嗦嗦的話,也怪金學夫他說話還真就沒有直入主題,只不過就是講述了進入主題的前期鋪墊,但是這些鋪墊的事兒對後期的主題是極爲重要的,不過也不禁讓新月犯起了疑慮心,她心想金學夫叔叔說了一車的話,竟然與救曉星哥的事兒毫無干系,真不知曉他是怎麼想的,難道是老糊塗了不成!
其實不然,蘇心已經想到了金學夫叔叔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了,她見林姚與新月都心有疑慮,故而解之說道:“難怪!若是一冊……哪怕是譯文,的確也會讓想得到書的那些人紅了眼睛,不過叔叔你前面說了這麼多的鋪墊,難道你是想讓我們……”
蘇心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聽金學夫說道:“蘇心果然聰慧過人,難怪深得曉星的喜愛,”金學夫說出此話時,見林姚和新月都悄然的撅了下嘴,不過林姚表現的明顯一些,蘇心暗自瞧了她倆一眼,心中難免有些心虛。
而金學夫也是很明事理的人,他不再接着此話題說下去,而是說道:“俗話說世間之事,有因就會有果,我想你們大家去晝城那邊只不過是這個事情的開端,我猜測應該是那個時期的晝城前輩,或是與其相關的某位高人早已設計好的計謀……”
“我早聽聞過類似的事情,可倒也未曾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自己的身上,”林姚再次詫異道,而新月就低聲自言自語道:“不懂就是不懂,耐心聽也就是了,真是馬後炮,搞的自己很聰明似的!”
至於林姚與新月平日裡說話就是這個樣子,蘇心她早已習慣,見林姚惡狠狠的就瞪了新月一眼,而新月更搞笑,人家壓根就瞧林姚,反正你林姚又不能當在叔叔的面說啥髒話來,不過金學夫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人家畢竟也是從年輕時代走過來的,對於這些小娃子的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故而他也是假裝沒有聽見,於是就還特地轉過身去來回走動了幾步,直至林姚那邊安靜了下來,金學夫才說道:“當大家去了晝城之後,難免就會有人在無意當中中了那晝蟲之毒,那麼大家就不得不去再尋找那位高人說安排的另一處地方,所以我認爲中晝蟲毒的事依舊是前期的鋪墊,至於那個地方在哪裡,世界之大,我也無能爲力,故而纔想起問問大家可曾知曉那個地方?”
林姚等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一切都是先人前輩的計謀,話說那人的確很厲害,死後數載已過,竟然還能讓大家中了他的計謀。
話說這一系列的因,都還沒有一個結果,那麼要找到這個結果就必須按照那位高人所佈置的路去行走,然而那位高人只是給出了一幅字謎,就是巫彥九與肖小琴要破譯的那副,二十八幅字謎!
對於二十八幅字謎的事,林姚等人曾經還是深究過的,不過上面的語意撲朔迷離,誰也說不好誰猜測的答案就是對的,只能憑着隨緣與懵來解析,想來懵是不行的,但是二十八幅字謎的出現絕不會是個偶然,定然與誰有些緣分在其中,究竟這個緣分會落在誰的頭上,那就要看上天是如何安排的了。
林姚回想起二十八幅字謎,於是就唸叨了出來……
天上水,
北方北。
龍戲巖,
不見尾。
雪花晶繞三千夜,
白鳥浮毛雕日飛。
“似乎是一首藏頭詩,林姚你們是如何解析的呢?”金學夫好奇問道。
可是林姚給出金學夫的解釋,他並不是很認可,天上水北方北倒是好解析一些,然而何爲龍戲巖不見尾呢?林姚也不過就是搪塞的解釋一下,畢竟她的腦海中也不曾見到過類似的場景或者是什麼有代表性的地方。
這就要看誰的閱歷深一些,自然是金學夫的閱歷深一些,人家起碼在人間走的路都比林姚等人多,直至金學夫聽過蘇心與新月的見解後,他才搖了搖頭說道:“我與大家想出的答案都是很不同的,而我認爲的龍戲巖,大家也許還見到過,只不過就是沒有在意罷了,我知曉大家平日裡多而會活動在龍山,其實俯視龍山後再看其山脈的走向,就好像是巨龍一番,不過這件事情與龍戲巖卻毫無干系,我只不過就是打了一個比方而已,然而見龍山移到北方極寒之地後,那副場景又將有何呢?”
金學夫試着詢問林姚等人,新月嘴快,她是先說道:“當然也是龍圖啦!不過會變成白龍。”
“白龍?”林姚眼神詭異的看起新月,新月從林姚那詭異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林姚她定然沒有猜懂,於是就再次搶先說道:“剛剛金叔叔都說了,那邊可是極寒之地,山體若是在那邊,自然雪上加霜的,那麼山體都變成了白色,自然就是白龍啦!”
“原來如此!但白龍與此事又有何干系呢?”林姚看着新月質問道,其實林姚她很聰明,她的本意是想質問金學夫叔叔的,可是當着長輩的面哪裡好意思直接去質問他,故而才找了新月這個中間人。
金學夫聽出了林姚的語意,於是說道:“其實白龍金龍的都與此事毫無干系,不過咱們要從那個龍字說起,話說龍戲巖,巖就是岩石,這一點毋庸置疑,然而山體上大量層次的岩石才組成了我剛剛說起的龍圖,那麼岩石就是龍,那麼龍有從何來?我想困擾大家的事就在着上面,那麼我就來解釋解釋這個龍究竟是什麼!”
“話說在千年冰川之上,會因種種因素形成水系,然而水系是擁有流向的,從高處流向低處我自然不用多講,不過冰川上的水系流向卻極爲複雜,甚至無人可以知曉那水的源頭是從何而來,又從哪裡而去的,而我認爲冰川上的水系就是你們所說的天上水之地,而北方北就是對前意的指引,北方以北之地,自然極其寒冷,但是北方與北方北的語意卻相差甚遠,而你們大家念出北方北的間隔也是有誤的,我認爲是北,方北纔對,若二十八幅字謎與晝城有關,那麼這個地方所述的就應該是晝城的北面,然後方向是正北纔對!”
“叔叔竟然還有如此解釋,真是令人難以想象!”林姚自言自語道。
然而新月此時竟然又插嘴道:“那麼天上水,也就不應該念成“天上水”了,應該念成“天,上水”纔是,又當如何解釋呢?”
金學夫只是笑了下,於是又說道:“沒錯!只不過你們都曲解了字的意思,在當時天字還有高的字意,難道大家不曾知曉嗎?所謂天看得見摸不着,人們可望不可即也,令人遵從,而我的對巫家與上水的理解並不是高處的水,或者是水向天空流,而是上善若水之意,乃善之道!那麼“天,上水”的字意就是,尊天命,善於心,不與萬物爭高下,必然得道!”
“原來是對後人的警示與教誨!看來還是金叔叔猜測的更加貼切仙人之意,”蘇心言道。
姜始終是老的辣,林姚等人不得不佩服金學夫,他接着解釋道:“那麼我再解解後面之意,我知曉晝城哪裡乃是沙漠之地,不過在沙漠盡頭再以北就變爲了極寒之地,也許是因爲地勢與地形的因素導致那邊的山體常年冰雪覆蓋,不過在極寒之地也有例外的景象,山間中出現了河流,也許是水的熱脹冷縮,也許是水流動等諸多因素,總之水原本就是個很奇怪的東西,故不結冰,亦可在流動。”
“只不過有沒有人知曉那邊的水究竟是從何而來,又流向何方?而我對其的解釋就是地下暗河,水衝暗河的泉眼流出,又流回到地下暗河當中,就好像是生命的周全運轉一樣,除此解釋,我也很難再說出一二來,那麼龍戲巖,想來大家就已經有所瞭解,至於山中的河流,若是俯視看去,其實就像吸附在巖體上一樣,而不見尾,就是不知曉河流是從何處而來,又會流向何方,只不過冰川上的河流與咱們場景的河流不同罷了,而另咱們大家困惑就在於它流淌在山川之中,不見頭尾罷了。”
“類似的事情我的確也才曾見到過,小的時候我在龍山當中玩時,倒是會看見龍山當中的泉眼,而有些泉眼出水很少,甚至水從泉眼裡流出就滲入到土壤當中去了,莫非土壤之下就隱藏着地下暗河?我這樣想對嗎金叔叔?”林姚問道。
林姚說得不全對,但是也與金學夫所述的大同小異,聽金學夫說道:“倒是很接近了,看來大家都已經理解一二了,不過這些只是我憑着多年的考古閱歷的猜測,若想真正搞清楚這些事情,那麼就一定要親自前往一探究竟了!”
“那金叔叔後兩句又當如何解釋呢?”新月急着問道。
忽聽林姚說道:“新月你都多大了,咋還那麼不懂事,金叔叔對於二十八幅字謎之事纔剛剛解析,然而金叔叔剛剛解析的答案都要強於我等多日的解析答案,新月你總該讓金叔叔休息休息纔是,若是讓金叔叔落下些什麼事情還沒說,就被你新月給打斷了,我可不饒了你!”
林姚也是個聰明的丫頭,起碼離開水曉星後,她的頭腦立刻就靈驗了許多,她本就是很心細又注重細節的人,對於金學夫剛剛的解釋又很贊同,那麼林姚自然希望金學夫多講述一些關於字謎上的解析,身怕金學夫漏下啥關鍵的字句,故而再次以說新月的名義,來讓金學過再好好的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