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已經來臨,心大的水曉星與大腦袋,依舊在呼呼大睡當中,然而睡覺這個學問還真難理解,平日裡心細的林姚與蘇心,她二人竟然也沒有起牀,莫非是昨天夜裡被小晴老師的夢給驚醒過?清晨纔剛剛睡下不成?
不過人家毛豆豆可是起的很早,她與往常一樣,早已洗漱完畢,應正是她習道習劍的時候,大致待吃早餐的時候纔會回來,至於新月嘛!這丫頭心也非常的大,不過她腦海裡的小故事確非常的多,也許她的頭腦已經發達到出乎常人的想象,此時此刻她竟然獨自坐在梳妝檯躺前照着鏡子,話說這個時候照鏡子的確的有些早了些,也許女孩子會懂,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而新月她雖說在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但是她的腦海裡想得事情卻與自己毫無干系,她知曉今日是朱真登選大巫之日,那麼當朱真擔任大巫之後,巫嬈與溫青的職務又當何去何從,巫嬈可是巫家的大巫,朱真究竟會給她安排一個什麼職務呢?別人也許很難想象,但是新月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那就是副大巫一職。
然而在巫家當中,並沒有副大巫這麼一說,副大巫職務的出現,也屬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不過朱真所安排的職務,諸位長老多數不會反對,可是另新月擔憂的並非是副大巫的職務,而是大護衛的職務,首先巫家只有兩位大護衛,即左右護衛,新月由於是靜巫派的人,加以淵源多變和出生顯貴,故而被朱真任命爲右護衛,青翠爲左護衛。
直至到了巫嬈的時代,青翠歸隱於世外,左護衛出現空缺,溫青才靠着自己的才華與巫法,加以對巫嬈的輔佐,這才成爲巫家的左護衛,而今日過後便已然不是巫嬈的時代,朱真的時代又回來了,那麼青翠的地位甚至要在朱真之上,她必定會重新回到左護衛一職上,溫青有當何去何從?
新月怎會不爲任命大護衛一事多想,那溫青論才能論法術,都並不在之下,也許溫青的法術並不及新月的黑巫術,可人家溫青的才能卻要在新月之上,新月只不過就是鬼點子多了些,僅此而已,二人想比之下不相伯仲,故而新月的地位就將被溫青所撼動,加以新月不就不在巫家中,還在上學的她並不能幫助巫家效力,只不過就是在巫家中有個大護衛之名而已。
而溫青與新月既然不同,人家就生在巫家當中,從懂事之後就一直在幫助巫家做事,而且事實做得都極好,試問這樣的人怎會不讓朱真心喜,朱真怎麼可能將溫青雪藏不啓,綜合考慮來看,溫青無疑就是新月最大的威脅,突然間新月的房門口便是傳來了腳步聲,新月轉頭查看,心想今日莫非是巫家的侍女來通知自己去吃早茶?不過侍女今日似乎來得過於早了一些,但是新月並未多疑,她知曉今日將有大事發生,也許是巫家特意的安排,爲了不影響大巫一事吧!
可是門外的腳步聲突然停止,新月本想敲門聲會隨之而來,不料另新月極爲意外的並非是門外那個人並未敲門,而是聽其說道:“新月,冒昧打擾還請原諒,我知曉你會起得很早,我是溫青,我有些事情想與你說一說,不知你是否有空暇時間,若是沒有,那我就先回去了,反正此事也不急在一時……”
新月愣住了數秒,溫青也在門外等候了數秒,直至新月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漸漸疏遠之時,她這才急忙起身打開房門,她喊道:“溫青,原來是你呀!剛剛我真是睡糊塗了,心裡想着給溫青你開門,可是腳卻不聽了使喚……”
新月又客道了幾句就來到溫青的面前,便是嬉笑着拉着溫青向着自己的房中走去……
二人來到房間當中時,溫青便是坐在沙發上說道:“新月,我溫青說話一向直言直語,今日我前來並非有啥要事,只不過這件事或許將與你我有關,巫家的大護衛之職並不同其它職位,即便巫家會多出副大巫來,大護衛要保護大巫的安全,同時也是巫家大陣之後,最後的一道防線,巫家有句老話不知新月你是否知曉,話說大護衛若亡於巫家,巫家的基業就會毀於一旦,我知曉新月你的頭腦異於常人,不難聽出我之意來,均知曉巫家可以沒當選的大巫,但必要有前期的大護衛來鎮守巫家,然而從巫家建基以來,新月你知曉巫家爲何就只有兩位大護衛嗎?”
新月大致知曉,但還是虛心請教了溫青,又聞溫青說道:“新月我知曉你只是想聽我先說,其實就是大護衛是最接近最瞭解大巫的人,我的意思新月你一定懂的,曾經大護衛謀反之事,新月你也是知曉的,不過往事已然過去多年,恕我溫青對前輩不敬,也請新月你諒解溫青,那個時候不過一位大護衛反了巫家,然而卻要給巫家帶來前所未有的災難,巫家不但沒有進步,反而倒退了十年之久。”
十年在溫青的心中,並不是她心中之意,她顧及新月的感受,故而沒有多說幾十年,可是新月知曉,也不便多說什麼,只好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溫青你的直言然我佩服,我也知曉溫青你想對我說些什麼……”
新月起身走了幾步,這纔想起稱呼溫青姐姐,聽其說道:“溫青姐姐,按你之意就是巫家不會有過多的大護衛,其實也是爲了巫家的一些潛在危機所着想的,然而青翠大護衛回來之後,溫青姐姐你與我自然就成爲了另一大護衛職務的競爭者……”
溫青突然打斷了新月的話,她說道:“新月我就是爲了此事而來,今日若朱真大巫任命大護衛一職務,若是提及我溫青之時,我已然想好答案,就是我溫青絕不會與新月你來爭搶這個大護衛的職務,我溫青幾斤幾兩是知曉的,我希望新月你依舊是巫家的大護衛,因爲只有你在巫家,巫家纔會更加完美,巫家纔會回到最鼎盛的時期,我溫青甘願爲小丫鬟,繼續輔佐巫嬈就好,今日之事新月你務必擔憂溫青,也好讓溫青心安一些。”
溫青的話正中新月心裡,新月看着溫青,心中已然被溫青的話給震撼到,她沉默了數秒,她知曉溫青的確是巫家不可或缺的人才,她不爲大護衛之職,它職難以相配,可新月也知曉,若溫青沒有了權利之後,她的餘熱就不會發揮到淋漓盡致,溫青這輩子也許就毀掉了,伴隨着時間點滴的過去,新月不能再看着溫青一句話不說。
新月她皺了皺眉頭,面孔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她說道:“溫青我知曉你爲了我好,也知曉此職務對我的重要性,可是我對巫家來說,並沒有你溫青重要,我新月的名字在巫家當中,無疑就是一個名字,然而溫青你卻不然,你溫青在巫家當中不僅只有名字,還會讓巫家得到更好的發展,溫青姐姐,今日之事我新月若是答應於你,豈不是讓我獻巫家而不易,我又怎能對得起你溫青,既是如此,那我新月甘願隱退,就像溫青姐姐你所說的那樣,往事已然過去多年,咱們都不會再回顧往事,還是要向着自的目前去前進的。”
溫青沒有想到新月會如此大義,甘願放棄大護衛之職務,她立刻回道:“哎!新月你再想想你的曉星哥,你不爲了自己着想,也要爲了你的曉星哥着想纔是,曉星他可是要重新奪回申江巫家的,你若是不巫家的大護衛,試問如何才能幫助曉星呢?憑着你們一己之力,簡直是以卵擊石,朱真大巫就算想幫助曉星,可幫助曉星也就意味着巫家內部的相殺,朱真豈不心痛!”
“然而新月你若是大護衛,你完全可以動用靜巫派等人馬,幫助曉星奪回申江巫家,我也知曉朱真大巫定然要去打申江巫家,但是朱真奪回的申江巫家與曉星奪回的申江巫家,完全是兩碼事,我溫青自然不必多說,新月你是知曉的,曉星的性格你是懂的,他不會讓朱真幫助她的,自己失去的東西就要自己奪回來纔是,只有這樣曉星的心裡纔會過得去,你說是不是新月?”
新月知曉就算溫青是拿着曉星哥說事,來逼自己搶奪大護衛的職務,但溫青對其的恩情,新月卻一生難報,她說道:“溫青姐姐,你的心意我懂,曉星哥對我雖說重要,但我亦不能不仁不義,倒不如讓最後的決定留給朱真大巫,我想朱真大巫一定會給咱倆一個完美的答案!”
這未嘗不是解決的辦法,溫青無奈之下只好點頭答應,聽其說道:“早茶的時間快到了,我也要回去安排一些事宜,就不打擾啦!”
新月出門要送溫青,被溫青回絕,故而新月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她又坐到梳妝檯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聽其自言自語道:“新月你是傻了嗎?你都忘記了嗎?這張面孔終究還是會老去的,到那時不知曉星哥是否還會喜歡?”新月閉上雙眼還搖了搖頭,恰巧毛豆豆習劍歸來,見新月神情舉止極爲詭異,故而悄然回到自己的牀邊坐下,只是用餘光瞧了新月幾眼。
而當新月回過神來,才急忙嬉笑着看起毛豆豆,她知曉毛豆豆懶得搭理自己,但又不能不與其交談,她嬉笑着說道:“哎呀!原來是毛大小姐回來啦!剛剛我只是無聊,所以纔對鏡子做出幾個鬼臉而已,毛大小姐可別以爲我新月出了啥事!”
不料毛豆豆卻不理不睬的說道:“不會的,新月你一向如此,我早已習慣了,倒是大半夜起來照鏡子的事的確有些詭異,還請新月你夜裡不要嚇我就好。”
新月嬉笑着,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說道:“一會該吃早餐了,還是休息一會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