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爾馬上就要回來的消息,霎那間傳遍了敦煌,整個敦煌的人都放下手上的工作,跑去敦煌的西門,迎接王爾的凱旋。西門被圍的水泄不通,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人頭,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着開心的笑容,所有人的眼睛都瞄着西面,期盼着王爾和一千勇士的到來。
很快,一對人馬就從西面走了過來,浩浩蕩蕩,每個人都騎在馬上,雖然馬匹沒有跑起來,可是那動靜也是不小。大地就像在打鼓一樣一下一下的跳動。騰起的煙塵將隊伍的後半段全部都遮住。
“不對啊!不是才一千人嗎?怎麼這麼大的動靜啊!”
“不知道啊!這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千多人啊!我看最少也有幾萬人呢!”
“不是吧!王爾公子帶着一千人出去八天過後這一千人還能面呈上萬人了?不能夠吧!”
“誰說不是呢!”
人們臉上寫滿了迷茫,有的人甚至是把事情想到了最壞的地方。“是不是月氏人又來了啊?”
“不會吧!這走都走了怎麼還來啊?”
“難說啊!月氏人沒在咱們敦煌討着好處,保不齊還會來的!”
“啊?那咋辦啊?日子還過不過了!月氏人要沒事幹就來圍一下敦煌,咱們還活不活了啊!”
有眼尖的人,藉着傍邊人的身體站到高處,向從西面過來的隊伍望去,騎着瑪莎拉蒂走在最前面的王爾那誇張的兩個廚神的憤怒讓人一眼就認了出來。“大家快看啊!就是王爾公子的隊伍!王爾公子,走在最前面的!”
很多人也扒着同伴死命的向遠處看,看到之後便歡呼道:“哈哈,還真是小二哥啊!太好了!有小二哥在不管有多少月氏人咱們都不怕!”
聽到有外人也叫王爾小二哥,甲骨文的人頓時就不高興了,大聲的嚷嚷道:“什麼小二哥?要叫公子!王公子!要不就叫王師傅!小二哥是我們甲骨文人才能這麼叫的!”
“什麼啊!什麼叫你們甲骨文人才能叫啊!我們叫就不行了啊!小二哥不是甲骨文的小二哥!小二哥是我們敦煌的小二哥!我們就叫他小二哥,怎麼着,你不滿意!”
“不滿意!只有我們自己人才能叫小二哥小二哥!你們不能叫!”
“這話說的!小夥子!我們哪一個人不是把小二哥當自己人啊!小二哥又把我們哪一個看成外人啊!小二哥現在可是敦煌的英雄,西域的驕傲!我們怎麼就不能叫小二哥呢!”
“就是啊,就是啊!”這幾個甲骨文的人頓時被淹沒在洶涌澎拜的敦煌人民大海之中。
王爾的隊伍離敦煌越來越近,有的百姓都能看見王爾身上穿的那件白色的廚師服。王爾倒是沒什麼,可是王爾後面跟着的人卻讓準備迎接的人錯愕不已。“不對吧!怎麼有那麼多的月氏人跟着小二哥啊!”
“月氏人?你是不是看錯了啊!月氏人這會估計都恨死小二哥了!怎麼可能跟在小二哥的後面啊!來來我看看!”一個穿着對襟長衫的年輕人說完,便踮起腳,向西面眺望。“啊?還真的是月氏人!”
迎接王爾的人羣頓時又炸開了鍋,縫縫的開始議論月氏人怎麼會那麼和諧的跟在王爾的身後。有的膽小的人覺得事情肯能有點不對,便悄悄的向後撤走,不管怎麼說也要進到敦煌城內再說,萬一有了什麼事情好逃命不是!頓時西城門外除了一些膽子稍微大一點的人外就剩下跟王爾關係很好的人和甲骨文自己人了。
“靠!外人還真是靠不住!”彭慶學着王爾的樣子,對着躲在城門內的敦煌人唾了一口。“不就帶了一點月氏嗎,至於嚇成這樣嗎!”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呢!”李偉鄙夷的看了彭慶一眼說道:“要不是曹陽大哥提早給會敦煌給我們說小二哥要帶月氏人進城,說不聽這會你也躲到城門後面去了!”
“胡說!我怎麼可能會躲到城門口面呢!你好好意思說我,要不是當初我拉着你,你早就被曹陽大哥帶回來的消息給嚇死了!哼,還以爲小二哥被月氏人俘虜了呢,虧你想的出來!”彭慶被戳了痛腳,跳着腳面紅耳赤的開始跟李偉爭辯。
“行了!都少說兩句!”馬瑤被兩人吵的惱火,便回頭說了一句。小二嫂一發話李偉和彭慶兩個人當然要給面子,二人不高興的相互冷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在看對方。
王爾哪知道他的回來引發了這麼多的事啊!這次自己出去可以說是以極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的代價將月氏一族全部瓦解,不但如此,王爾還搞到了月氏人那富可敵國的財產,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明白了以後將要對付的敵人,更關鍵的是,王爾找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東西——菸草!
志得意滿的王爾,不但早早的讓曹陽去給敦煌通報一聲,還把已經歸順自己的月氏人拉出來幾萬人,來壯壯自己的聲色,在敦煌的全城百姓面前裝裝B,擺擺譜呢。
騎在瑪莎拉蒂上的王爾一邊抽着捲菸,一邊幻想着一會進城之後自己會被怎樣的歡迎。最起碼得來幾個舞龍舞獅的吧,美女給自己獻花這個也少不了的吧!說不定還有那家的小姐芳心暗許,打算來個非我不嫁呢!嘿嘿,那可就太美妙了!
事情的發展往往是向着最壞的方向前進的,就想着摸着黃油的麪包,不管怎麼掉下來,先着地的永遠都是摸着黃油的那一面。王爾騎着馬來到西城門先,看到西城門前的情況頓時傻了,舞龍舞獅的沒有,獻花的少女也沒有,甚至連橫幅都沒有拉一個,更別說沸反盈天的歡呼聲了。
不對吧,自己可是提早給他們報過信的啊!難不成是準備的時間不夠?不能夠吧!自己可是爲了效果,提前好久就讓曹陽回來給他們說的啊!難道是曹陽那小子沒有給外人說?也不是吧!要是不給外人說的話,怎麼還有那麼多以前給他們治過病的人來啊!
王爾納悶的看着西城門前的衆人,這些人也看着王爾。而且看王爾的眼神怪怪的。有幾個王爾不認識的人,看王爾的眼神還是躲躲閃閃的!
怎麼回事?難道自己今天的衣服穿錯了?王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裝,很好啊!沒有什麼不對啊!王爾爲了今天,可是專門把已經經過連番大戰,穿了八天的衣服上又折騰了一翻,破破爛爛,皺皺褶褶的,好凸顯這自己這一趟出去的兇險。
“小二,你嘴上的木頭棒子着了!快把它扔掉吧!”過了好久,何寬寬才弱弱的開口說了一句。
李偉突然咋呼開來,指着王爾嘴上的煙喊到:“小二哥,這個棒子上都冒煙了!要燒着嘴了!”
“小二哥,我們知道這八天你爲我們,爲敦煌全體老百姓受苦了!爲了把月氏人調走,你是煞費苦心啊!外面條件有艱苦,肯定是累得不行了!可是在怎麼說,在怎麼艱苦,樹枝還是有不少的啊!你看看你都把樹枝咬起火了!趕快換一根吧!”劉元寶一邊向後走一邊說道:“小二哥,這樣吧,你把你嘴上的棒子扔掉,我去給你在找一根去!”
跟王爾相熟的人都知道王爾在思考的時候有嘴上叼東西的習慣,而且叼的這個東西都是一指長短,小指粗細。這猛然間看到王爾嘴上叼着的木棒着起了火,冒着煙所有人都傻了。
劉元寶說完,所有人這才反映過來,不停的說王爾辛苦了,在馬上也不停的思考。有的人更是厲害,開始罵王爾的屬下,王爾思考問題沒有時間,做下屬的怎麼着也要有點眼力價,替王爾找一個小木頭棒子啊!這都咬出火了!
不一會,劉元寶便拿着一個跟王爾以前用的木頭棒子差不多長度的小樹枝走了過來,雙手捧起,遞給王爾。霎那間,王爾突然有種崩潰的感覺。王爾將嘴上的菸頭扔到了地上,所有人看到在地上還在冒着煙的小棒子唱出一口氣。誰知道王爾沒有接劉元寶捧着的樹枝,而是將手伸到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小棒子,叼在了嘴上。然後拿出火摺子點燃了這個小棒,灰白色的煙氣雖然王爾腮幫子的鼓動不停的吞吐着。
“哎呀,小二怎麼說你也十六了,是半個大人了!而且還是那麼多人的老闆,東家!別頑皮了!點着的木頭棒子就不要叼在嘴上了,容易燒到嘴!”馬嶴連忙向王爾說道。
誰知道王爾無奈的笑了笑,向着跟在自己身後的黃大錘和葉瞳白展堂招招手,葉瞳和黃大錘白展堂也從懷裡拿出了菸捲,叼到嘴上點了起來。葉瞳和黃大錘白展堂在王爾這幾天的耳渲目染下,徹底的學會的了抽菸,而且黃大錘還不學好,偷偷的把王爾給他的煙給孟逢春,讓孟逢春也學會了抽菸。
“逢春啊!我知道你也抽菸了,抽吧,別忍着了!”王爾頭也不會的說道。
孟逢春看着葉瞳黃大錘幾人抽菸早就心癢難耐了,聽到王爾這麼一說,高興的跟什麼似地。黃大錘從懷裡又掏出一根菸,直接扔給孟逢春。孟逢春屁顛屁顛的拿出火摺子點了起來,一臉陶醉的抽了起來。
大家看了半天,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王爾不是調皮,而是在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