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那個人突然小聲的哼哼了一聲,這明顯是對於孟逢春武彥祖等人的質疑。這次不但是孟逢春不樂意了,顧天樂也都不願意了,扭着頭看着剛纔發出聲音的地方。視王爾爲大哥一樣的孟逢春這些更是惱羞成怒,直接從隊列裡走了出來,就要向剛纔發出聲音的地方衝過去。武彥祖也罵道:“不耐等的人就給我滾出去,大新有的是人,不缺你一個!”
“逢春!”忽然王爾在門外叫住了孟逢春,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還站在門外的王爾身上。王爾穿着老皇帝送給他的那一套黃金鎧甲,手裡抱着頭盔,腰上別這短***和那兩把黃金手槍。而長***在被站在王爾身後的蔣歡捧着。胡飛和楊三信也站在王爾身後,這些人也都是身穿着戎裝。在蔣歡,胡飛,楊三信身後的則是王爾的一衆親衛,排成兩列,緊緊的跟着王爾。
孟逢春看到王爾來了,惱怒的向着王爾抱怨道:“王爺,這羣傢伙恬噪的很!剛纔就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現在還嫌這嫌那的!”
“逢春,好了!”王爾給孟逢春遞過去一個顏色讓孟逢春重新站到隊列裡去,然後就站在那裡等着。顧天樂和方大成帶領着身後隊列的所有的將領這時候轉過身來,衝着王爾半跪下去,高聲喊道:“末將拜見大將軍王爺!”緊接着大殿之中的所有的將領都跪下向王爾請安問好。
王爾看到所有人都跪下,便向着那一張虎皮大椅走了過去。王爾大馬金刀的坐下之後,蔣歡,胡飛,楊三信三人站在了王爾的兩邊,而王爾的親衛則站在了大廳的四周和門口。“諸位將軍請起!”衆人這才依次站起來。
王爾板着臉掃視了一圈再場的人,很多人看到王爾的眼神看過來,都躲躲閃閃,王爾不由的冷笑了一聲,然後大聲的說道:“身爲大新的將領,除非是大典和節日之外,剩下的場合必須鎧甲着身!”
王爾這話一說,那一些沒有傳鎧甲的將領都地下了頭,要不就躲在了別人的身後,希望王爾看不見他們。其實入統帥府穿不穿戎裝都沒有明確的規定,不過今天確實軍方的人開會,按照慣例來說必須要傳鎧甲的,不過不穿也沒有什麼,沒有明確的法令規定要穿。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尤其是那些不打算投效王爾,而且還沒有穿着鎧甲的人,心裡十分的後悔,生怕王爾藉着這一點可大可小的事情找麻煩。
“這一次本王也不追究,本想現在等着你們,等你們把鎧甲穿上之後再來大殿!”王爾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本王害怕你們穿一個鎧甲一下子一天就過去了,所以,一炷香的時間必須回來,不然軍法處置!”說完王爾便不在看着衆人,低着眼簾,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些沒有傳鎧甲的人一聽王爾的話,一個個都火燒屁股似的向外跑去,想要趕快趕回去穿鎧甲。等這些人跑到大同守備府大門的時候,卻發現那大門卻從外面關上了,從裡面根本打不開。不過在大門口卻擺着不少大新士兵穿着的軟皮甲。
“孃的,王爾欺人太甚!”一個鬍子花白的老將軍看着那些軟皮甲不由的大罵。這個老將軍身邊的一箇中年將領連忙拉住那老將軍說道:“老爺子你可不能胡說啊!”
“老夫哪裡胡說了!”那老將軍吹鼻子瞪眼睛,下巴上的鬍子氣的一抖一抖的,“王爾擺明是要我們傳這些士兵穿的軟皮甲啊!他奶奶的,老夫同陛下南征北戰的時候,王爾那小屁孩子還不知道在那個女人的胸脯上喝奶呢!現在可好,那小屁孩子翻過來起到老子的頭上來了!”
“老爺子,可不能胡說啊!”另外有一個將領走過來,一臉後怕的說道:“就算你說這話,也別再咱們的面前說,別到時候一個不好把我們給牽扯上了!”
“看你狗日的膽子小的!這話是老子說,老子的話說出去一句是一句,吐在地上是一個坑,今天老子就是罵王爾了怎麼了!”
“哼!”一個年輕一點的將領拿着軟皮甲就往身上套一邊套一邊鄙夷的對着那個老將軍說道:“現在老爺子端視勇武啊!可是,剛纔怎麼不見老爺子說這話?那孟逢春對着老爺子你吹鼻子瞪眼睛的時候,怎麼不見老爺子你站出來說孟逢春是個小屁孩子了?”
“這......這........”
這個時候王爾的親衛統領蔣歡抱着王爾的黃金***走了過來,向着一衆將領說道:“各位將軍,我家王爺讓我提醒各位將軍,已經過去半柱香的時間了,各位將軍還請快點!”
那個正在往身上套軟甲的將領一聽這話,動作更是加快了幾分,不一會的功夫就把軟甲穿好,然後向着蔣歡道謝道:“感謝將軍提醒我等!將軍放心,我這就過去!”
“呵呵,這位將軍,不是我提醒各位,而是我家王爺要提醒各位!我家王爺還說,各位都是大新的棟樑,在我家王爺還沒有出來主事之前就爲大新立下赫赫之功,我家王爺除了感謝就是感激了!”
蔣歡這話說的所有的將領臉上都是一喜,還有幾個笑眯眯的就伸手拿過來一套軟皮甲就往身上套。不過這個時候蔣歡又說道:“不過我家王爺還說,還有一些人爲老不尊,倚老賣老,以爲憑這一點當年同陛下征戰疆場的資歷就可以目中無人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大新是人才輩出的大新,守備軍也人才濟濟,咱們統帥部更不是用來讓一些人養老的!”說着蔣歡還斜眼看了兩眼剛纔罵王爾的老將軍。
蔣歡這話說的非常的明顯了,就是針對剛纔罵王爾的老將軍,很多人都幸災樂禍的看着那個老將軍。現在除了那個老將軍之外所有的將領都開始往身上套軟皮甲。蔣歡看到這情況咧嘴一笑,然後抱拳對着衆人說道:“各位將軍,小將這就回去我家王爺那裡了!各位將軍還望快些,別誤了時間,我家王爺執行器軍法來那可是軍隊不會枉私的!”說完蔣歡就轉身走了。
所有的人都向着蔣歡抱拳道謝道:“謝過小將軍!”
蔣歡走了沒多久的時間,便有人陸陸續續的穿好軟皮甲向着大殿走去。很快,整個大門前便只剩下剛纔罵王爾的那一個老將軍。那個老將軍尋前想後的好半天,最後長嘆一聲,一臉沒落的拿過一套軟皮甲,傳到了身上。
當第一個穿着軟皮甲的將領重新回到大殿之後,所有的將領都不覺得有什麼,以爲是這個將領知道時間來不及,就直接從自己的親衛身上拔下來一套先穿着,把眼前的陣勢先應付過去。可是當之後所有的人都穿着同樣制式的軟皮甲走進來之後,便絕對有點不對勁了。
而且,這些人一進一出之後,站在顧天樂,方大成隊列之後的人明顯多了不少。而反對王爾的人少了很多。
到了最後,那個剛纔罵王爾的那個老將軍也穿着一身的鎧甲走了進來,邁過大殿的門攔看着三個陣營心中不由的有點猶豫,想了半天一咬牙,這個老頭依舊走向了反對王爾的陣列。
蔣歡看到所有的人都齊了,便小聲的在王爾的身邊提醒道:“王爺,都按時回來了!”
王爾這時候擡起眼皮又掃視了底下一眼,然後開口說道:“本王去年這個時候第一次帶兵出戰,到了現在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了!本王是資歷少年齡小.........”忽然王爾猛地一拍椅子的扶手大喝道:“但是本王殺死的敵人不比你們任何一個人少!有哪個不服的帶上人馬咱們真刀真槍的打一次,本王讓你輸心服口服!”
所有的人都低着頭不敢說話,王爾這時候又開口叫到:“史旭史老將軍!”
這個史旭便是剛纔罵王爾的那個老將軍,這個老將軍聽到王爾喊他的名字站了出來,半跪在地上,抱拳對着王爾喊道:“末將在!”
“史老將軍當年是我家老爺子手下的一個親兵是嗎!”
“回王爺的話,是!”
“替我家老爺子擋過一次暗箭是嗎!”
“回王爺的話,是!”
“我家老爺子感激你的忠君之心,所以讓你當了漢陽守備將軍是嗎?”
“回王爺的話是嗎!”
“這三十多年來,史老將軍一直當着這個漢陽守備將軍,從來沒有升遷過是嗎?”
史旭已經知道王爾要說什麼,連忙擡起頭向王爾辯解道:“王爺,末將當漢陽守備將軍這三十多年一直兢兢業業,從來沒有除過差池啊!”
王爾冷哼道:“哼!雖是沒有差池,但也沒有任何的軍功!三十多年除了替我家老爺子擋箭之外,你還做過什麼事?漢陽水匪猖獗,你管了沒有?漢陽前年大旱,民衆打算衝擊官倉,漢陽太守向你求救士兵守衛官倉你管了沒有?湖州的守備軍將湖州本地的土匪打殘,剩下的土匪逃去了漢陽,湖州守備將軍讓你圍堵湖州土匪你管了沒有?哼,三十年你是沒有出事!可是你也根本就沒有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