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始吧!”看着底下所有人都準備好了,王爾淡淡的向着身後的劉元寶說道。劉元寶身爲唯一的一個非軍方人士,所以今天的主持大奠的任務無可厚非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劉元寶聽到王爾的話點點頭,越過王爾走到了前頭,劉元寶第一次主持這麼大的場面,緊張的厲害,不過在不管他多緊張,事情已經到了他的面前,所以他必須的繼續下去,劉元寶深吸一口氣,向着衆人大喊道:“大奠開始!請聖旨!”
二十門大炮轟然炸響,整個大地都爲之一動,別說大同的百姓了,很多將領都第一次聽到火炮的聲音,嚇的渾身之顫,要不是看到王爾還好端端的站在那裡,根沒有事一樣的話,很多人早就跑掉了。
緊接着,三個身穿着白色軍禮服的近衛軍從鋪在地上的灰色地毯向着劉元寶的方向走去,當先的一個人手裡捧着一個托盤,托盤上蓋着黃布,看着黃步隆起的形狀看,這托盤之上放着的肯定是聖旨。這三個近衛軍士兵走着正步慢慢的向着紀念碑上走去,所有人的目光走聚集在這三個人的身上。
等到這三個近衛軍士兵走到臺上,劉元寶連忙單膝跪下,雙手高舉,準備迎接聖旨,另外另個近衛軍的士兵走到端着托盤的近衛軍士兵的兩側,一個將黃布揭開,另一個恭敬的拿起聖旨,放到了劉元寶的手中。
劉元寶拿過聖旨之後站了起來,打開聖旨向着衆人高喊道:“衆將跪下接旨!”
不管是所有的將領,就連百姓和將領身後的親衛也都一起跪下,場面之上以爲沒有跪下的就是站在劉元寶身後的王爾和負責現場安全的近衛軍了。
劉元寶大聲的宣念道:“大新光武皇帝詔曰:大新高昌公馬守,能征善戰,勇冠三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奈何找奸人算計,命喪關外........特此,追封馬守忠勇王,其子馬嶴.......追封安平公,前將軍孟文......追封武驤公,孟達........追封武銳公......欽此!”
若是一般人,哪怕是死了之後追封成王公,怕是沒有多少人願意,不過馬守,孟文這些人倒是沒有人說什麼,先不說這些人同王爾的關係,單是他們的功績,王公絕得配得上他們。
劉元寶將聖旨收起,交給在一變候着的近衛軍士兵,接着扭過頭看了一眼王爾,看到王爾微微點頭,劉元寶大聲的喊道:“爲馬老將軍,孟文將軍,孟達將軍,馬嶴將軍送行!爲大新北伐軍十萬將士送行!”
說着馬琨和孟逢春一人捧着兩把寶劍慢慢的帶領着兩隊近衛軍士兵慢慢的向着紀念碑那邊走去,哭的稀里嘩啦的馬琨孟逢春每走一步,便有一個近衛軍士兵分出來,立正站在道路上,等到馬琨和孟逢春走到了紀念碑的樓梯下,兩隊近衛軍被這毛瑟槍近衛軍士兵都站到了兩邊。馬琨和孟逢春來到王爾的跟前,正要向王爾跪下,不過卻被王爾一把攬住,王爾向着二人低語了幾句,二人連連點頭,然後馬琨,孟逢春二人在王爾的陪同下帶着四口寶劍來到了,馬守四人的銅像跟前。
王爾看着馬琨和孟逢春將四口寶劍分別掛在四個銅像的腰間。十萬北伐軍的屍首在近衛軍士兵趕到的時候已經被屍蟲和禿鷲吃的不成樣子了,全都是累累白骨,根本分不出來誰是誰,只有他們的兵器還完好無損。所有人的屍首,王爾下令集體埋葬在後面,然後用每個人的兵器作爲他們的墳冢。
“送英雄們上路!”劉元寶高喊一聲,所有在場的人都跟着劉元寶一起高喊,護衛在道路兩邊的王爾親衛和近衛軍將手中的槍都拿出來,斜指着天空開始發射,砰,砰,砰,每個人三槍。
劉元寶這時候又喊到:“帶罔顧大新十萬兒郎性命,禍害大新擎天支柱的奸細!”
“帶奸細!”
所有的近衛軍士兵跟着劉元寶一同暴喝了一聲,讓很多沒有準備的人都嚇了一跳。
兩排被這毛瑟槍的近衛軍士兵押着被抓住的參與刺殺馬守行動的江湖人向着臺上走去。將領們和將領親衛倒還好,不過是不恥這些人的卑鄙行徑而已,可是百姓們看到這些人走出來,一個個都跳腳大罵,一邊罵一邊還在身上摸索,想要找出來個不用的東西好來扔這些被抓住的江湖人。
等到近衛軍的士兵被押到臺上一次站好的時候,又走出來一羣扛着厚背大刀的劊子手,這些劊子手分別站到每一個江湖兇手的後面,準備這命令。
劉元寶不知道又從哪裡拿出來一份厚厚的冊子,劉元寶拿着這個冊子走到了左手第一個江湖兇手的身側高喊道:“李X,XX人士,參與刺殺馬守將軍行動,擾亂大新軍方部署,禍害一方百姓,其罪難恕,斬立決!”
劉元寶剛唸完,看着這個江湖兇手的近衛兵便衝着這個兇手逇膝窩一腳,這個江湖兇手吃力不住,直接跌跪下去,劊子手這時候順勢一道將這個兇手的腦袋梟了下去。百姓們看到兇手被梟首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雀躍不已。劊子手拿來一個碗子,將第一個兇手的血接了一碗,放在了掉在地上的人頭跟前。
劉元寶這時候走了第二個的人的跟前,照舊唸了一邊這個人的罪狀,最後這個人被劊子手梟首,然後接了一碗血。
六十一個兇手每個人都有確鑿的證據,每個人都沒有逃過梟首的結局,每個人的血也都被接到碗裡,和他們的人頭擺在了一起。
百姓們沒看到一個兇手被殺都歡呼一次,到最後很多百姓喊的嗓子已經都說不出來話了,不過看到有人被砍頭依舊歡喜的揮舞着雙臂。
這個情況王爾是知道的,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沒有人權主意,所以這樣的事情不會有人看不下去。而最最關鍵的原因就是現在的百姓非常的無聊,除了睡覺,吃飯,幹活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事情幹,所以,看人殺頭,不管是殺的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們都高興的很。這個情況不但東方有,西方也是有的,西方每次一判絞刑,看行刑的人也是多的到不行。
不過今天的百姓都非常的明事理,他們都知道被砍的人是殺害馬老爺子的兇手,也是害得他們被外族迫害的元兇,所以他們看到一個人被砍,都要大喊活該,或者是殺的好。
六十一個人殺完用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接着劉元寶招呼人拉上來一個大水缸,這個大水缸裡面本身就有半缸水,然後劊子手們把他們所接到的血I依次倒入大缸裡面,劉元寶讓人送上來一支粗大的毛筆,大喊道:“下面請大新最高統帥,大新大將軍王殿下給英雄紀念碑題字!”
劉元寶剛說完,王爾的嫡系將領就單膝跪下大喊道:“恭請王爺!”
有顧天樂等人這麼一帶頭,將領們也都跪下大喊“恭請王爺!”
接着便是將領親衛和百姓也都跪下高喊道:“恭請王爺!”
劉元寶捧着大毛筆來到王爾的跟前,四個近衛軍士兵也擡着大缸來到了王爾的身後,王爾接過筆飽飽的沾了一下缸裡的濃濃的血水,然後走上了早就準備好的梯子,揮筆寫道:忠魂埋骨,英魂常在!華夏兒郎死矣爲雄!
這十六個字王爾寫的一氣呵成,行雲流水,而且每個字都氣勢非凡。
當然,王爾是不可能寫出這麼好的字的,倒不是說王爾寫不出來,這字就是王爾寫的,不過卻不是現場寫的,不管是誰也不可能用胳膊大小的粗大毛筆站在十米的架子上寫出來這麼雄厚的字,石碑上其實早就被工匠將王爾的這十六個字刻到了紀念碑上,王爾現在不過用敵人的血將這些字描紅而已。
爲了不被人看出破綻,所以王爾才讓顧天樂等人帶頭半跪下不讓看上面的情形。
王爾現在的身份在那裡擺着呢,這些事情雖然都是人之常情,可是放在王爾的身上就是可大可小的了,所以,還是找個掩護埋伏過去的好。
王爾將落款寫好之後便從梯子上跳了下來。然後命人將一缸的血水拿去給十萬北伐軍兒郎們寫碑文。用敵人的血寫碑文,恐怕王爾這是第一次,當然,就這一缸的血水,要挾十萬人的碑文肯定是不夠的,不過不用擔心,那被砍頭的六十一個兇手的血還沒有流盡呢,把他們的血接上,然後兌上水就夠了。
所有的人也都站起來了,看着王爾寫在紀念碑上的字不禁都連連點頭,百姓們倒是沒有幾個能看出來來字是好還是壞的,不過這是王爾寫的,單是這一點就夠了,所有的百姓都高聲的叫好。
王爾這時候走到了前面,忽地擡起一腳將大缸踢倒,缸裡的血水全都涌了出來,向着臺階下奔流而下,突然,毫無方向可言的血水就好像找到了目標一眼,漸漸的開始分流,彙集,慢慢的融合到了一起,匯成了一個大新的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