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王爾開始暗暗防備,有可能聯合起來一起攻打大新的草原三國的時候,作爲草原三國最年輕,但是戰鬥力最強的燕國皇帝慕容上協同燕國太子慕容巖密訪大同,會晤王爾。這之前王爾根本沒有得到消息,等到慕容上和慕容巖進到大新的境內的時候,中統和軍統只不過這才確定此前一直避而不見人的燕國現在和未來的掌權人來到了大新。
慕容巖在大同的時候密會了馬琨,將慕容上想要面見王爾的消息告訴了馬琨,想讓馬琨幫忙安排一下。馬琨連忙將這個消息寫成密奏讓軍統用飛鷹送去給王爾。同時安排了五百人保護這隻帶了十多個護衛的燕國皇帝和太子。
王爾在接到這個消息之後,直接將胡飛和鄧晁叫到承明閣劈頭蓋臉的臭罵了他們一頓。這人都到大新了,都把目的說出來了這才知道對方是要幹什麼,軍統和中統的情報工作是怎麼做的,別的人不清楚也就算了,連草原的一國皇帝的行蹤都掌握不了!同時,王爾有言辭激烈的寫了一道密書送去給馬琨,十多個人越過大新的邊境都到達大同了,作爲目前邊境的負責人的馬琨盡然根本沒有察覺,這是失察之過,罰俸半年。
不過在接到馬琨的密信之後,王爾原本還擔心草原的情況,但是現在一下就不擔心。作爲一國的皇帝,能親自來大新,那就說明燕國絕對不是要和大新大戰,而且還是有求於大新,不然,也不能只帶區區十幾個護衛。
不過,王爾現在還不確定慕容上到底要求王爾什麼事情。
等了慕容上來到長安,王爾帶着周侗韓瀚在紅樓見到慕容上的時候這才知道,原來慕容上打算玩把大的。慕容上已經和柔然國主私下會晤過了,這次慕容上來大新也是受柔然國主所託,打算聯合大新。然後大新,柔然,燕國同時出兵一舉將瓦剌給滅了,然後瓦剌的所有的土地三國平分。
王爾聽到這話之後只是皺起了眉頭,拿出一根菸點着之後在煙霧之後小聲的對着慕容上說道:“慕容皇帝既然支身來到大新,所圖的恐怕不單單是一個瓦剌吧!”王爾這話一說,慕容巖大爲震驚,看着王爾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倒是慕容上沉穩,雖然現在王爾看出了他別有所圖,不過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很快的恢復過來,對着王爾笑笑說道:“陛下,不如這樣,咱們今天不論對方身份,只以年齡論,如何?若是賢侄不棄,不如叫在下一聲叔父!呵呵,在下料想,以在下的年齡,叫聲叔叔還不算過分吧!”
王爾冷哼一聲,暗道:我當時就知道這老小子叫我家老爺子叔叔沒有好事,這是打着拐的要佔我便宜!王爾心裡雖然不屑,但是臉上依舊一片平靜。可是這周侗卻不答應了啊!他看王爾沒有說話,韓瀚只是抖抖眉頭,也不出聲,便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我家陛下還沒有淪爲誰家侄子的道理!哼!要讓我家陛下叫你叔叔,你到先問問在下答應不答應,問問大新的百姓答應不答應!”
“這,這.......”慕容上呵呵一笑,對着周侗擺擺手說道:“將軍誤解在下的意思了,在下不過是不打算用皇帝的身份在紅樓這麼風雅的地方聊天,呵呵,當日在下以尊稱大新光武帝爲叔叔,而且先帝他老人家也算是承認了,這麼算下來,也算是陛下的叔父了!”
“哼!”周侗怒哼一聲,還要在罵,韓瀚這時候卻打住了周侗的話頭:“慕容皇帝有事不如直說,我家陛下國事繁忙,每天休息的時間不過兩三個時辰,今日我家陛下出來會晤慕容皇帝都是抽口擠出來的時間,若是這時間浪費在論敘家常之上,怕是有誤我大新千萬子民!”
韓瀚的這話說的慕容上臉上微紅,這韓瀚可是暗罵他不顧國內百姓死活呢,一國之君盡然能忽然跑到大新來。慕容上尷尬一笑直接將剛纔的話題翻過去,好像之前的話根本沒有說過:“既然如此,寡人就逾越了,前段時日,瓦剌龍庭被洗劫,瓦剌可汗的寵妃的帶走,剩下瓦剌可汗的子女兄弟長輩,凡是在龍庭的全都身首異處,這事情表面上看是柔然乾的,可是到底是哪家所爲,怕是所有的人都清楚!”
“哦,慕容皇帝說的是瓦剌可汗被氣的吐血的那事啊!”王爾點點頭說道:“朕倒是聽過了,不過這是到底是誰幹的,朕還真的不知道!不過聽慕容皇帝的意思是你知道,倒不如慕容皇帝同朕細細講講,讓朕也清楚清楚?”
慕容巖聽到王爾這揹着牛頭不認賬的話剛想開口,卻被慕容上攔住:“大新皇帝既然不知詳情,那寡人也就不多嘴說了,不過這件事情草原上層的人都是明白的,瓦剌可汗吐血之後已經明白其中曲直,打算聯合燕國和柔然一起報仇呢!呵呵,當然是瓦剌可汗報仇,燕國和柔然分享好處而已!”
原本已經坐下的周侗聽到這話又是猛地一拍桌子,怒目等着慕容上,好像慕容上要是再說一個字,就要上去將慕容上給活吞了。慕容上看到周侗的樣子輕笑一聲,說道:“不過,以寡人看來,這個仇不但報不了,說不定反而還會找來禍患,草原混戰兩年,實力早已大不如前,燕國和柔然要是跟着瓦剌去報仇這可是有去無回啊!”
慕容上說完看看王爾,又看看周侗和韓瀚。王爾這時候有拿起一隻煙,韓瀚連忙給王爾點上,這兩人臉上根本看不出來什麼,倒是周侗臉上顯現一絲得意之色。
慕容上這時候又說道:“不過,這麼老這麼想着報仇也不是個事,所以,寡人和柔然國主就商量,不如聯合起來一起將瓦剌給滅了!這一來........”
王爾這時候忽然擺手說道:“慕容皇帝,這個事情先不說,倒不如說說你有什麼事情吧!”
慕容上看到王爾已經將話說道這個份上,點點頭道:“大新和燕國可是兄弟之邦,不分彼此,而且在燕國最困難的時候,大新不但放下了燕國之前對大新犯下的過錯,還能助我慕容氏立國,這份大恩,慕容上以及慕容氏子子孫孫沒齒難忘!可是,我慕容氏要報大新的恩情,那必須要慕容存在!這次要是將瓦剌滅掉,柔然在草原上的牽制力量就只有燕國了,燕國畢竟是剛剛立國,積累還不深,到時候柔然要是反戈一擊,滅掉瓦剌之後,轉頭攻打燕國,那燕國絕對沒有招架之力!就算柔然沒有一滅掉瓦剌就攻打燕國,可是,一山不容二虎,這戰是早晚的事,燕國國立不厚,要沒有大新,燕國早就不復存在了,就算給燕國二十年時間,到時候也不是柔然的對手。爲了不受制於人,所以寡人打算先下手爲強!等到瓦剌一滅,變舉兵攻打柔然!”
說完,慕容上再一次看向王爾,只見王爾根本不爲所動,好像沒有聽到似地,慕容上張張嘴想要問王爾的意思,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嘆了一口氣這纔對王爾說道:“可是,柔然的百色騎兵燕國根本擋不住!所以........”
“燕國的皇室精騎難道是吃乾飯的麼?”周侗恥笑一聲說道:“慕容皇帝的皇室精騎的數量怕是不輸柔然的百色騎兵吧!”
“數量是不輸,可是質量卻比不上啊!而且,柔然帶甲六十萬,燕國滿打滿算現在纔不到四十萬!燕國雖然不會敗,可是也不能勝啊!”慕容巖頓了頓說道:“所以,寡人想請大新幫忙,大新和燕國聯手一舉滅掉柔然!到時候瓦剌柔然兩國財寶燕國分文不取,而且狼居胥以南的所有的地方全都是大新的!燕國世代爲大新的盟國,燕國的軍隊絕對不南下一步!”
“哈哈!”王爾這時候忽然大笑一聲說道:“慕容皇帝莫要說笑了!這冠冕堂皇的保證誰都會說,可是到時候怎麼樣誰都不知道!慕容皇帝這不還剛剛和柔然國主簽訂了條約打算共同滅掉瓦剌,可是轉眼就跑到朕這來了,要謀劃之後滅掉柔然的事情麼!到時候大新幫着燕國滅掉柔然之後,然後燕國整合整個草原之力,南下滅新,那我大新找誰說理去啊?”
慕容上猛地一下站起來,一臉嚴肅的對着王爾說道:“爲此,寡人願意向大新稱臣,並留燕國太子作爲質子留在大新!”
王爾只是緊緊的盯着慕容上根本不說話,韓瀚到無所謂,但是周侗已經着緊的看向王爾了。慕容巖對於慕容上的話根本沒有什麼表示,好像早就知道他要作爲質子的命運。慕容上被王爾看了半天,心中有些發虛,一咬牙說道:“寡人的女兒,燕國的長公主,草原上的月亮,願終生伺俸爲大新皇帝,爲奴爲婢!同時燕國將用十萬頭牛,十萬頭羊,一萬匹馬,一萬張獸皮,十萬兩黃金,以及無數燕國珍寶作爲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