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還好好的,第二天早上一起來,整個城市就插滿了大新的國旗,街上巡邏的也變成了穿着明亮鋼甲的大新將士。之前大新沒有來的時候,城市還亂哄哄的,當權人肆意捕殺當地居民,劃下的子民,大新的士兵一來,所有的都變了,沒有人再敢對別人動粗,跟別說殺人了。
到最後,都不用鄭子丹去,很多城市的百姓自己做大新龍旗掛在家門口,那些當地的貴族一看,嚇得帶着軍隊連夜逃跑,整個城市變成了空城,當地的百姓在推選出來一個人跑到馬特拉請求大新佔領他們那裡。整個阿拉伯海沿岸,波斯灣沿岸的大部分領主貴族早就帶着家人跑到了腹地。
大新一文一武兩方面都在這半年裡獲得了極大的成就,整個波斯灣沿岸幾乎都歸於大新所有。不過,飛地對於王爾來說不過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所以,王爾決定在整個地區穩定之後,擊退所有敵人之後,將鄭子丹和平南軍都扯回大新。
經過半年的時間,大新的兩條經濟生命線再次恢復暢通,同時還在海上陸路兩條絲綢之路上常駐了軍隊,以保護貿易。更多的國家,組織加入到了這兩條散滿黃金的航線上來。劉福作爲大新的第一任宰相,也在這半年時間完全適應了全面負責大新政務的事情。整個大新有條不紊的往前走,而王爾卻忽然閒下來了。大新的龍子在新曆五年三月的時候終於誕生,整個大新普天同慶。王爾爲此子取名符。同時在白天的時候將王符冊封爲漢中伯。
王符乃是上官維兒所生,長子嫡出,若是不是實在差的不像話的話,大新未來的皇位就到他的手裡了。
半年的空閒的時間,王爾一邊在未央宮盡享天倫一邊派出大量的人手追查太祖爺四件神器的最後兩件。終於在七月的時候,鄧晁向王爾彙報,說有一件以朱雀爲名的神器很可能在百越人的手裡。而玄武的神器還是沒有任何着落。
先找一件是一件吧!
王爾閒的也悶了,打算親自出去找這件神奇,順帶手的在南巡一趟,一來放鬆,而來看看自己的政策有沒有什麼缺陷,或者是官場上有什麼不僅人意的事情。
王爾帶着三千近衛軍步軍,三千近衛軍騎兵,三千御林軍,以及一千皇帝衛隊和隨從浩浩蕩蕩的出了長安。王爾現在根本不擔心自己不在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的事情劉元寶完全都可以處理,實在是處理不了的,還可以用軍方的鷂子快速的送來。
至於隨着王爾出巡的官員,王爾就帶着韓瀚,鄧晁二人,武將只帶了周侗和胡飛二人。
包括隨從加上護衛將近一萬五千人的隊伍從長安出來,走漢中,入辛橦,到達蜀地的中心,成都。接着王爾坐船一路東走,到達金陵,然後在南下去百越人的地方,之後巡查廣州,福州。
巡查完福州之後,王爾坐海船去台州,琉球。這一趟南巡就算是完成。
王爾到達成都之後嗎,巴蜀一應官員以及樓青雲在就等在成都之外候着王爾。衆官員跪拜之後,擁着王爾入了成都。
天府之國確實是天府之國,成都府內商鋪毗鄰,府外沃野千里。百姓的日子過的也是不錯。幾個貪墨的官員王爾在通過廉政公署查證之後,也雷霆手段的處理了。在檢閱完巴蜀守備軍之後,王爾就坐船入長江,一路東去到達了武漢,在武漢稍作停留便來到杭州。
如果長安是大新的北方的經濟中心的話,那杭州就是目前大新南方的經濟中心。杭州的絲綢以及茶葉瓷器是大新最重要的民用出口品。杭州雖然沒有長安城那麼恢宏大氣,卻極具色彩。雖沒有蘇州那麼別具一格,但卻不輸氣勢。
整個杭州城佔地極大,在王爾看來只是比長安小了些許。長安能那麼大,佔地那麼廣很大的因素是大新的皇帝在哪,用全國的力量建築出來的。而杭州完全是本地人和商人一點一點擴展出來的。
這次到了杭州,王爾住進了行宮之內。之前王爾是王爺雖然他要住行宮的話,老皇帝肯定同意,但是王爾還是不管逾越,現在王爾當而皇之的入住極具江南特色的行宮之內,看着行宮內的水榭樓臺,庭院幽徑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王爾這次來到杭州不但是來巡查,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王爾打算撤銷大新對於絲綢,瓷器以及鹽的控制,完全交給商人和百姓。除非是這其中有了不法的事情,朝廷將在不予干涉。江南織造,鹽道總督等等的一系列的官職,王爾都要將他們撤銷掉,這一點在很早之前就知會過劉福的。
王爾將杭州所有上的了檯面的絲綢商,鹽商全都召集到他的行宮,然後將這件事宣佈給了衆人。沒有王爾想想中的歡呼雀躍,尤其是鹽商,一個個都是若有所思,而且對於全面開放的政策還有點牴觸。納悶之下,王爾讓鄧晁全力查清此事,只是一天,鄧晁就將此事的來龍去脈搞清楚,絲綢商人倒還好,雖然也像宮中進貢但是卻只是少數,之前在葉瞳的干預下,江南織造不過是統籌全國絲綢總數,然後抽出一匹送到宮中,其他的只是抽稅而已。絲綢商的買賣全憑個人。
可是鹽道不是,鹽關乎的事情太多了,王爾一直不管亂動,百姓可以不穿絲綢,但是不能不吃鹽啊。鹽道總督可是控制着大新的鹽業,山東,江浙的海鹽,山陝,巴蜀的海鹽都是在杭州中轉,鹽道權利極大。出乎王爾意料的事,官鹽的價格極高,根本就賣不動,百姓都買比官鹽便宜一點的私鹽。每年上百噸的官鹽都是大新軍方和朝廷消耗掉,消耗不掉的就直接被鹽道的人轉手賣給鹽商,鹽商在高價賣給百姓。
王爾迷惑不已,這官鹽大新的朝廷一隻都是有定價的,不能超過定價,怎麼百姓還會買不起呢。
王爾哪曾想,這鹽道的人膽子大極,一擔子鹽要摻上四擔的沙子,算下來,這一下價格就貴了五倍。百姓買官鹽回家不但要篩鹽還吃虧的厲害。到後來鹽道衙門的人更是大膽,雖然鹽裡不摻沙子了,但是買的時候卻要搭上沙子。鹽道的人根本就不打算讓百姓買官鹽。
這麼一來,那些老百姓就只能去買走私鹽,而大新幾大私鹽的行會每年都給鹽道衙門的大小官員給很厚的紅包。
王爾瞭解完這事的前因後果之後,當即招來杭州警察局局長,杭州廉政公署署長讓這兩個部門聯合捉拿所有貪墨的鹽道官員,所有私鹽主。
哪知道王爾這命令剛下達,整個杭州的大小官員都跑到了行宮,將所有的鹽道官員送到了王爾的面前,然後央求王爾就此作罷,不要追究那些私鹽主。
杭州行宮的修心閣裡,王爾衝着跪了一地的杭州官員咆哮道:“照你們的意思,那些鹽商不但沒有錯,反而有功了是吧!朕是不是還要給那些個魚肉百姓的鹽商封爵啊!”
“萬歲,雖不至封爵,但也差不了多少!”杭州經略使向王爾說道:“鹽道衙門的官員確實可惡,好鹽裡面摻假,禍害百信,讓本來便宜的官鹽貴了好幾倍,若不是有那些私鹽上放鹽,怕是大新沒有多少百姓能的起鹽了呢!”
“就是啊,萬歲爺,這些鹽商可是有功於社稷的啊!”
“有功於社稷!”王爾冷笑一聲說道:“你們還真的好意思張口說啊!你們倒是收了這些鹽商多少好處!”
王爾這話一出口,所有的官員全都伏到地上,向王爾說道:“陛下,吾等萬死也不管收受賄賂啊!”
“還不敢!是不是要朕將廉政公署的人都叫出來,然後一個個和你們對峙啊!”
“爲證吾等清白,吾等願意對峙!”
王爾聽到這話怒擊而笑,大叫一聲好,正準備要叫廉政公署的人過來,誰知道鄧晁連忙走到王爾的跟前向着王爾說道:“皇上,叫來也沒有用!我們只知道他們受賄,卻沒有任何證據!那些鹽商倒也厲害,事先買通當鋪,然後給這些官員送一文不值的東西,這些官員在拿這些一文不值的東西去當鋪置換,當鋪就把那些鹽商事先準備好的銀子用死當的方式換給這些官員!雖然咱們知道他們收了好處了,可是這根本就沒有辦法啊!甚至更絕的是,那些官員得到鹽商的知會之後,拿着家裡的石頭都能去當鋪換上上千兩的銀子!”
王爾聽完鄧晁的話當場愣住了,怪不得這些官員敢這麼保護那些鹽商,原來根本就抓不到他們的把柄。王爾沉吟良久,揮手說道:“朕今日煩了,不想說了,你們都走吧!那些鹽商的事情等朕舒服了,在叫你們來共同商議!”
“可是,陛下,這......”
王爾眉毛一豎,冷道:“怎麼,還要朕就你們吃飯麼?”
“臣等不敢!”
這些杭州官員這才一一退出修心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