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爾現在還不打算揠苗助長,所以,只能用這種辦法,同時一邊鼓勵生育。王爾等着這個章程定下來之後,拿到立法院討論通過,通不通過沒有關係,只要將這個風聲放出去,嚇唬嚇唬那些懶漢就好,不過王爾想着這樣的章程絕對沒有不可能通過的道理。跟何況這還是他王爾拿出來的。
贊助這方面,新民黨也是獨佔鰲頭,大新幾乎所有的商人都和王爾的嫡系有點關係,跟何況王爾這個鉅商還在那擺着呢。就算不看王爾,王爾手下的哪個人沒有跟着王爾幹買賣啊,現在一個個都富的流油。而且,長安十三富豪一聽新民黨要贊助,十三個人二話不說就合夥拿出來五百萬兩銀子作爲新民黨的運作資金。讓其他的四個黨派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新儒派在資金方面也很不錯,尤其是還有一個楚湘王的大旗。雖然現在楚湘王沒有什麼勢力可言,但是當年家底也算是豐厚,王爾也沒有抄傢什麼的。楚湘王自己拿出來了一百萬兩,其他的新儒黨的那些官員一個個也都自掏腰包,湊出來了個一千萬兩。
身下的三個黨派,法黨倒還好,王爾對於法官律師的薪金給的還是很高的。很快也將這啓動資金湊齊,不過王爾卻把法黨的黨魁叫到了承明閣,給他說了一些,大新本來就是依法治國,所有的根基都是大新憲法,以後不管是那家上位都是如此,他們現在跳出來選宰相,着實是多此一舉,浪費機會。與其去參加選舉,不如多去些法家的學子去當法官律師。
那法家黨魁一想也是這麼一回事,完全沒有必要參加這選舉。反正大新的大法官是法黨的人,大新第一法官可是和宰相平起平坐的,甚至還要略高於宰相。要知道,就算是宰相犯案,也是法官判。所以法黨的黨魁從承明閣回來之後就將大新所有的主流報刊雜誌的人叫到他家中,向外界宣佈了法黨不過是法家學子的一個組織,不參加宰相的選舉。
至於墨黨,王爾是不打算管了,他們愛怎麼着怎麼着吧,王爾不會禁止他們幹什麼也不會幫助他們的。
接着,王爾又向劉福暗授機疑,什麼施政綱領,什麼在任期間要給大新民衆什麼的福利,要做什麼什麼事情,黨派要有黨章,要有治國理念等等等等的,劉福明白這其中的關鍵之後,回去叫上新民黨黨員連開了五天的會之後,將新民黨的一切事宜都制定的差不多,然後又拉着衛申,黃波,許錚,韓瀚幾人到王爾這裡請教怎麼向給民衆福利。王爾一股腦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們,然後劉福帶着一衆新民黨黨員制定了在任四年內要讓所有的大新百姓都有活幹,都有飯吃,孩子都能上的起學,大新所有的府城只見都有高速公路連接。
想定之後,王爾變派人將所有和鹽商官府的人有勾結的當鋪全都叫這裡。王爾倒是沒有注意,這會那些杭州的官員看到王爾默許財源聚的掌櫃的跑去叫他們東家一個個都偷嘴直笑。
估摸等了有兩刻的時間,所有的當鋪的人全都到齊,但是財源聚的東家卻還沒有來。王爾狐疑不已,便開口問了一下鄧晁,鄧晁也是不知道,又跑去問中統系統在杭州的人,這一問鄧晁臉色大變,不知道該怎麼給王爾說。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跪拜在王爾的面前,連連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向着王爾大喊道:“魏三見過皇爺,見過皇爺!”
魏三?這人的名字怎麼這麼的熟悉,王爾看着腳前匍匐的人更是納悶,扭頭看向鄧晁,韓瀚等人,這兩個人眼神閃爍,不敢說話。倒是周侗說道:“皇上,這人好像是平南將軍家的大管家啊!”
王爾一聽這話,臉色大變,平南將軍是誰?就是侍從室四將之一,平南集團軍司令鄭子丹!
“這財源聚便是你家主子的產業麼?”王爾開口向着魏三問道。
魏三不敢擡頭的看着王爾說道:“會皇爺的話,正是我家主子的產業!”
王爾從來沒有規定過官員軍人不能有其他的產業,尤其是王爾自己本身還是靠着商業發家的,現在總不好說自己的手下不能來這麼做。不過,王爾的嫡系手下都知道分寸,而且很多時候都是王爾讓他們做什麼他們纔會做什麼,除了孫斌之外剩下的人根本不敢逾越。大家都很老實,所以王爾也就沒有禁止這個事情。而且這種事情禁止也禁止不了,就算下令不讓官員置辦產業,那些官員換個名頭,家裡面的其他人出面一樣的。既然這樣,倒不如在查辦的時候嚴一點呢,只要不違法,按時納稅,按照大新的律法走,也不會出事的。
而且所謂大新最大的企業甲骨文也都每年按時納稅,不過是納稅的額度因爲是皇家產業的關係低了不少。
可是,王爾現在很惱火,惱火的事,你鄭子丹開當鋪也就算了,可是爲什麼這麼不明事理,爲什麼要攪和到鹽道這趟渾水裡面?而且,王爾最恨的事情就是軍人和政客攪合到一起,政客和商人糾糾纏纏,現在鄭子丹可好,不但和政客攪合到一起了,還和商人曖昧不清。王爾不由的語氣都生硬了:“魏三,朕問你,你家主子可是在杭州?”
魏三開口向着王爾說道:“回皇爺的話,主子不在杭州,主子在南面平南軍駐地呢!”
王爾戲謔的說道:“那你們當鋪收石頭蛐蛐可是你家主子吩咐的?”
魏三連連擺手,大叫道:“回皇爺,我家主子沒有說過,不過小的想着這既然開了當鋪,那就有什麼當什麼......”
王爾冷哼一聲打斷了魏三的話,道:“有什麼當什麼,那就能把一塊破石頭當個幾百上千兩?”
“這.....這.....”魏三愣了好半天,這纔開口說道:“皇爺,既然有人喜歡石頭,那這個石頭就值這個價......”
王爾這次來到杭州不但是來巡查,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王爾打算撤銷大新對於絲綢,瓷器以及鹽的控制,完全交給商人和百姓。除非是這其中有了不法的事情,朝廷將在不予干涉。江南織造,鹽道總督等等的一系列的官職,王爾都要將他們撤銷掉,這一點在很早之前就知會過劉福的。
王爾將杭州所有上的了檯面的絲綢商,鹽商全都召集到他的行宮,然後將這件事宣佈給了衆人。沒有王爾想想中的歡呼雀躍,尤其是鹽商,一個個都是若有所思,而且對於全面開放的政策還有點牴觸。納悶之下,王爾讓鄧晁全力查清此事,只是一天,鄧晁就將此事的來龍去脈搞清楚,絲綢商人倒還好,雖然也像宮中進貢但是卻只是少數,之前在葉瞳的干預下,江南織造不過是統籌全國絲綢總數,然後抽出一匹送到宮中,其他的只是抽稅而已。絲綢商的買賣全憑個人。
可是鹽道不是,鹽關乎的事情太多了,王爾一直不管亂動,百姓可以不穿絲綢,但是不能不吃鹽啊。鹽道總督可是控制着大新的鹽業,山東,江浙的海鹽,山陝,巴蜀的海鹽都是在杭州中轉,鹽道權利極大。出乎王爾意料的事,官鹽的價格極高,根本就賣不動,百姓都買比官鹽便宜一點的私鹽。每年上百噸的官鹽都是大新軍方和朝廷消耗掉,消耗不掉的就直接被鹽道的人轉手賣給鹽商,鹽商在高價賣給百姓。
王爾迷惑不已,這官鹽大新的朝廷一隻都是有定價的,不能超過定價,怎麼百姓還會買不起呢。
王爾哪曾想,這鹽道的人膽子大極,一擔子鹽要摻上四擔的沙子,算下來,這一下價格就貴了五倍。百姓買官鹽回家不但要篩鹽還吃虧的厲害。到後來鹽道衙門的人更是大膽,雖然鹽裡不摻沙子了,但是買的時候卻要搭上沙子。鹽道的人根本就不打算讓百姓買官鹽。
這麼一來,那些老百姓就只能去買走私鹽,而大新幾大私鹽的行會每年都給鹽道衙門的大小官員給很厚的紅包。
王爾瞭解完這事的前因後果之後,當即招來杭州警察局局長,杭州廉政公署署長讓這兩個部門聯合捉拿所有貪墨的鹽道官員,所有私鹽主。
哪知道王爾這命令剛下達,整個杭州的大小官員都跑到了行宮,將所有的鹽道官員送到了王爾的面前,然後央求王爾就此作罷,不要追究那些私鹽主。
杭州行宮的修心閣裡,王爾衝着跪了一地的杭州官員咆哮道:“照你們的意思,那些鹽商不但沒有錯,反而有功了是吧!朕是不是還要給那些個魚肉百姓的鹽商封爵啊!”
“萬歲,雖不至封爵,但也差不了多少!”杭州經略使向王爾說道:“鹽道衙門的官員確實可惡,好鹽裡面摻假,禍害百信,讓本來便宜的官鹽貴了好幾倍,若不是有那些私鹽上放鹽,怕是大新沒有多少百姓能的起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