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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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心理醫生。”蘇白垂頭喪氣的後退了一些,猶猶豫豫說道,“我懷疑我有病,精神病,嗯,有傷害傾向。”

秦離豎起了耳朵。門板上豎起了好幾只耳朵。老馬和方笙就考慮着要不要衝進去先下手爲強把人滅口再說。

“我媽以前有抑鬱症,有的時候有暴力傾向。我覺得我好像遺傳了。”蘇白說。

“你是從哪兒發現的?”秦離皺了皺眉。蘇白有暴力傾向?不可能吧,這廝整天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勞任怨老黃牛似的,怎麼可能!

“那天早上,我跟你告白,然後我問你愛不愛我,你說你不知道。”蘇白的聲音不由自主帶上了點兒委屈。

秦離默。

“然後我就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蘇白。

“哪裡不對勁。”秦離追問。

“我當時特想咬你,狠狠地咬你幾口。可是我捨不得,下不去手。”蘇白說。

秦離嘴角抽抽。這麼委屈啊,可那廝當時只是親了他一下就去上班了啊!

門被推開,三個人滾了進來,還有一個站在門口。

穆哲遠繞過地板上三個偷聽的傢伙走進去,無限鄙視地瞅了蘇白一眼,說:“要是展雲對我告白問我愛不愛他,如果我說不知道,他會直接給我上滿清十大酷刑。”

展雲爬起來撲在穆哲遠後背上,衝蘇白猛點頭。

“媳婦兒,你要是敢出牆,我就直接讓你做我秦家的鬼魂兒。”秦離摸摸蘇白瘦巴巴的臉頰,感嘆不已,這人,也太笨了吧!

“那只是人之常情吧!”方笙瞄了自家老公一眼。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老馬嗤笑。這兩個遲鈍的傢伙,這樣也能湊到一塊兒,簡直是絕配啊!

“可是米醫生是很權威的心理醫生啊,分析的也很有道理。”蘇白迷惑了。當時米醫生可是把他蘇家幾代都給分析了啊!

“媳婦兒,咱不理那些庸醫。”秦離拉着蘇白的手,決定回家以後一定要好好振一振夫綱。

“嗯,上次跟我吃飯的就是她。小老闆,我沒跟她相親,都是大哥騙你的。當初我走的時候手機丟了我讓大哥給你帶口信他沒帶,還有,手機不是丟了是被大哥偷了。”蘇白一激動,把自家大哥給徹底出賣了。

秦教授炸毛了。就知道那個賊眉鼠眼獐頭鼠目尖嘴猴腮的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真,也太陰損了!

“混賬烏龜王八蛋!最好別讓我見到你,我要把你先奸後殺再奸再殺!”秦教授生平第一次爆了粗口。

方笙囧。

老馬囧。

穆哲遠摸摸下巴。這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呢!

展雲擡頭看天。能不耳熟麼,跟我學的!

蘇白大驚,撲過去抱住秦離,期期艾艾求情:“小老闆,他怎麼都是我大哥,看我面子吧,要殺要剮就隨你了,嗯,要奸的話,就**好了!”

程小滿本來縮在老爸身邊睡覺,這會兒也被吵醒了,朦朧着眼睛看了看房間裡的人,最後看向門口,禮貌問好:“大新叔叔好。”

下巴齊齊掉地,一羣人僵硬着脖子轉向門口方向,就見蘇老大臉上那表情別提多精彩了。

蘇鑫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過來。起初以爲那人死了,還很是傷神了一番,想起那人彈琴泡茶煮咖啡時的恬淡表情,就覺得自己忒不是個東西。但是那人沒死!鬆了一口氣,也徹底死了讓老三結婚生子的心,這一點,與小滿無關。

這次過來,藉口是來看看小滿,其實也想看看那人和小弟的情況。若是兩人有了隔閡誤會,他不介意當一次和事老。

可是,還沒進門就聽到了那樣勁爆的兩句話。一個要把他先奸後殺再奸再殺,一個要殺要剮都隨他。蘇老大就想,我還是一頭撞死在這裡來的更乾淨一些吧!

秦離一向是個有脾氣的。以前和老馬在一起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現在已經好多了。兒子聽話媳婦兒賢惠,秦某人也變得溫良多了。但是,現在再次被惹着了。

見到蘇老大,秦離就想跳起來試試拳頭,然後扯到身上的管子痛的好一陣齜牙咧嘴。蘇白心疼了,趕緊扶着人躺好。

“我們出去聊聊?”老馬也心疼了,走到蘇老大面前伸手指了指外面。

蘇老大不解,還是跟着出去了。

“我哥和我打平手。”蘇白看看走出去的那兩人,後背一陣發涼。

“老馬和我打平手。”秦離說。

方笙想了想,跟出去了。倒不是擔心老馬會吃虧,她對那兩兄弟很熟悉,一個比一個無恥,一個比一個不要臉,對付看不順眼的,絕對是朝着下三路招呼的。不過,老馬已經不年輕了,雖說那人更老,但是,還是會痛啊!

蘇白眨眨眼,他和小老闆,沒切磋過……

蘇家兄弟是在健身房練出來的,老馬師兄弟是多年的實戰經驗,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老馬上來的時候臉上掛了花,青青紫紫的,但是顯然都是皮外傷。蘇老大一張臉還算完好,但是身上就別說了,幾處要害被招呼了好多次,恐怕還有內傷。

蘇白見到大哥沒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帶了點不滿,大哥怎麼下手那麼狠呢,居然把小老闆的哥打得那麼慘,要是小老闆惱了就沒他好果子吃了。

“你們迴避一下,我和程先生有話要說。”蘇老大揉着腰眼下了逐客令。

清場完畢,房間裡就剩了他們三個。

“哥,你要說什麼?”蘇白滿臉戒備擋在小老闆面前。

“你們既然要在一起,有一些事就該讓你們知道。一家人總要相處,互相埋怨就不好了。”蘇老大說。

“你說吧,我聽着呢!”秦離拍拍牀沿,示意蘇白坐下。

“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了。當年蘇州首富白家,爲避戰亂舉家搬到美國,帶着新婚妻子。兩人感情還算不錯,有一個女兒白宛如,從小寵的不像話。但是好景不長,白家當家後來又結識了一位歡場女子。那個時候,白宛如八歲,母親懷着七個月身孕。白家當家奸/情暴露,夫妻倆大吵一架,爭執中動了手。白宛如親眼見到父親將母親推下樓梯,一屍兩命。”蘇老大說。

蘇白和秦離只是靜靜聽着,不敢插話。

“葬禮過後一個月,那位歡場女子被接進了白家大宅,那個女人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那個時候,白宛如和父親的關係已經勢同水火,母親屍骨未寒,自是容不下這個女子。”

“所以,她把那個女人從相同的樓梯上推了下去,當着他父親的面。那個女人命大,只是流掉了孩子。”

“白家當家,呵,捨不得那個女人,又舍不下女兒,兩頭爲難。女兒絕食,他只好把那個女人送走了,並答應斷得乾乾淨淨。”

“可是,不過是敷衍罷了,私底下該怎麼看還是怎麼看。白宛如找到父親和那個女人吃飯的餐廳,潑了一杯冷水在那個女人臉上,說:‘你要是再見這個男人,下次我就潑你硫酸。’然後對白家當家說:‘你要是再見這個女人,我就往自己臉上潑硫酸。’”

“白家當家,居然就那樣被一個九歲的小女孩給嚇到了。當時白宛如撩起袖子給父親看,上面全是菸頭燙出來的疤。她自己燙的,想一次母親就燙一次。”

“後來,白宛如上了寄宿學校。十二歲的小女孩,自己打工賺學費生活費,餓死也不肯再花白家一分錢。日子過的那樣苦,卻始終再沒回過白家,也沒再見過那個男人。”

“直到幾年後,在打工的時候遇上一個男人,我的爸爸。那個時候,她已經有了輕微抑鬱症。老蘇也只不過是一個窮留學生,兩個人打拼的時候很辛苦,抑鬱症也一直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一直到我出生的時候徹底發作出來。”

“知道嗎,有好幾次我都差點被掐死。那個時候母親經常產生幻覺,見到小孩子,好的時候以爲那是當年的弟弟,疼的不得了。不好的時候,就以爲是那個女人生的孩子。”

“在療養院裡住了幾年,直到我五歲的時候纔回家。後來生了老二,又發作一次,這次輕的多,沒有暴力傾向,只是不認人而已。直到後來生下老三才徹底好轉。但是,卻再也不敢親近自己的三個孩子。”

“前不久,白家當家過世,把名下全部財產都留給了母親。母親全都給捐了,一分沒留。然後人就中風了,父親也跟着一起中風了。”

“哥,爲什麼這些我都不知道?”蘇白一時間有點無法接受。

蘇鑫只是看向秦離:“程先生,作爲一個母親,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順順利利的。蘇家人一個比一個偏執,也許做過的事情你接受不了,但是還是希望你能多擔待一些。老三,已經是我們家唯一一個正常人了。”

還有一個,雖說只有五歲,但是,流的畢竟是我們蘇家的熊貓血。蘇老大心說。

“大哥,爸媽怎麼樣了?”蘇白想起中風的老爸老媽,擔心不已。

“託你的福,老爸已經可以走幾步了,老媽也能自己翻身了,現在老爸在親自照顧老媽。不用擔心,醫生說恢復的很好。”蘇老大說完,像小時候那樣摸摸小弟的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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