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解語花和夜槿初潛進皇宮當藥童之後,爲了隱瞞自己的身份,他竟天天和正常人一樣吃着飯菜。
這對解語花而言,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同時,也是一件極爲殘忍的事情。
夜槿初直接拆她的臺:“你這人謊話一堆,很難有一句真話,不說別的,單說那北燕帝,哪一次不是被你騙得團團轉,也不知在他的心裡,是不是真的相信你總有一日會愛上他。”
他是局外人,卻看得無比清楚,像容雪衣這樣的人,再愛上別的男子的機率基本爲零。
容雪衣瞪了他一眼道:“你少說一句話會死啊!”
夜槿初咧嘴一笑,正欲反駁,卻突然聽得外面傳來侍從的聲音:“見過帝君。”
夜槿初和解語花對視了一眼,容雪衣的眉頭皺了起來,北燕帝這麼晚了還來找她做什麼?
北燕帝一進來就聞到了淡淡的清香,那香氣一鑽進他的鼻子裡他差點摔倒,虧得他身後的太監眼疾手快的一把將他扶住。
他身邊的近衛反應極快的將宮殿裡所有的門窗全部打開,將裡面的淡香衝散。
北燕帝的心裡生出一分不好的預感,他忍着不適朝裡面奔了進來,只是他進去之後,見容雪衣一身單衣倒在地上,除此之外,屋子裡的下人倒了一地,但是卻並沒有看到其他人。
北燕帝心裡大驚,忙奔到容雪衣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他輕聲喚道:“雪衣!雪衣!你快醒醒!”
金衣衛早已經將四周查看了一遍,卻見四周一片寂靜,只是走到裡面的時候,見到一個黑衣人極快的竄了出去,動作快到極致。
金衣衛們雖然武功不低,但是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追得那個極速離開的身影。
容雪衣的眼睛依舊合上,金衣衛過來道:“帝君,刺客已經走了,屋裡的太監宮女全部都昏迷了。”
北燕帝的眉頭此時皺的能夾死蚊子,他厲聲道:“宣太醫。”
沒一會太醫便來了,給容雪衣把完脈之後道:“帝君不必太過擔心,皇后娘娘只是中了迷香昏棕,過幾個時辰就能醒過來了。”
北燕帝輕輕鬆了一口氣,然後輕輕擺了一下手,太醫便退了下去。
北燕帝站在那裡沉思了片刻,心裡生出了一抹擔憂。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對容雪衣好是爲了什麼,他之前一直覺得他和她之間的關係就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也許他對她會有一分其他的心思,卻不過是因爲她的絕色容貌。
至少在今日之前他一直都是這麼認爲的,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他怕是錯了,不但錯了,還錯得極爲離譜。
他今日發現有人在中宮裡用了迷香之後,當時他的心裡有多緊張,他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他自己。
他在害怕什麼,他心裡也是極爲清楚的。
北燕帝知道,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容雪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進了他的心,以那麼霸道又凌厲的方式,將他的心擄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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