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唯信此時已經喝得有些多了,他聽到容雪衣的話後愣了一下,繼而笑道:“我纔沒有那麼無聊!”
他說完拿起酒罈子又喝了一大口,容雪衣見他那副樣子哪裡像是在喝酒,分明是在灌自己。
此時小亭子裡的光線幽暗,可是蕭唯信看過來的時候,容雪衣還是從他的眼裡看到了極爲濃郁的憂傷。
在她的記憶裡,蕭唯信一直都是開朗樂觀的,不管什麼時候見到他,他都是笑呵呵的,就算他沒有笑,那也是預備在笑。
此時看到他這副落寞的樣子,她突然就有些陌生。
她也突然明白,看起來再沒心沒肺的蕭唯信,其實他都有屬於自己的煩惱,在他的世界裡,也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她伸手從蕭唯信手裡的酒罈子搶了過來:“喝醉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阿信,你有什麼事情也許可以跟我說說,我也許能幫到你。”
蕭唯信靜靜地看了她半晌,見她的眸光一片澄澈,眼底滿是關心,他先是一笑,繼而眼裡有淚滾落了下來,他問道:“你不生我的氣呢?”
容雪衣因爲上次他給她下毒的事情所到一直對他不冷不熱,後來知道他並不是真的要害她時,她也不願意她對他生出誤會來,所以對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熱。
雖然兩人說話的時候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是容雪衣的態度蕭唯信還是感覺的出來,所以此時纔會有這樣的一問。
容雪衣淡聲道:“生氣,怎麼可能不生氣?你如此自作主張,一點都不尊重我,就算是朋友也一樣會生氣的。只是生完氣之後,你也依舊是我的朋友,我也終究不能不管你。”
蕭唯信聞言靜靜地看了她半晌道:“多謝你還把我當做是你的朋友。”
容雪衣微斂了目光,將他的酒罈子抱得緊了些道:“那你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唯信見她的眸光沉靜如水,此時在紅色的燈籠下跳躍着智慧的光華,他一直都知道眼前的女子是那麼的冷靜和智慧,同時又是那麼的理智。
他的心卻從來沒有如此刻這麼清楚的感覺到,終他的這一生,永遠也不可能得到容雪衣的心,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永遠也不可能像墨琰那麼瘋狂的愛着她,他對她的感情從一開始就不是太過純淨,他有他的小算盤,有他的一些小手段。
可是在與她相處一段時間之後,他不受控制的被她深深吸引的時候,其實他的心裡還有過一些掙扎。
他不是沒有想過要利用她,最後雖然那些計劃他沒有一項付諸於行動,但是他的心裡終究生出過那樣的想法,同時,他也爲他心裡那些不能見光的想法而後悔。
從某種程度來講,容雪衣就是一團火,一團熱烈的能燃燒一切的火。
蕭唯信縱然到如今已經有她入骨,卻終究不可能到隨着她一起燃燒,對於愛情,他有他的嚮往,卻也有屬於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