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淵大師又都是極爲護短的,得罪了眼前的少年就相當於得罪了淵大師,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淳于飛心裡也有些震驚,只是他終是個有見識的,對容飛揚淡笑道:“容公子師承名門,是淵大師的高足,想來對於現在的局勢有極爲獨到的見解。我方纔聽到容公子說對於我們的說法,你並不認同,敢問容公子是怎樣的看法?”
容飛揚從容淡定地道:“這事的看法很簡單,就好比你們看我,若我不報出家姐和家師的名字,你們就只會將我當做一個可能略有點學識的調皮少年,而你們在知道我身邊那些名揚七國的人名之後,就覺得我的身份有些不同。但是拋開那些東西來講,我也不過是個只有十五歲的少年而已。”
他這話答非所問,卻讓淳于飛的眉頭皺了起來。
容飛揚扭頭問淳于飛:“敢問承王到南楚來所爲何事?”
淳于飛答道:“來南楚看看風土人情,順便和蕭太子論政。”
他說完看了站在一旁的蕭唯信一眼,眼裡帶着幾分笑意,蕭唯信也淡淡一笑,眼裡卻沒有一分笑意。
容飛揚看到兩人的互動之後笑道:“承王此話言不由衷,你並不是來南楚看風土人情的,更不是來和蕭太子論政的,你不過是想南楚出兵伐宋秦,你是來這裡討好處的。”
他的話直接無比,淳于飛的臉皮也厚,淡笑道:“的確如此,但是這件事情對南楚也有好處。”
“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這麼認爲。”容飛揚淡聲道:“你又不是南楚的皇族,又怎知他們心中的想法?你又不是南楚的百姓,又怎知南楚百姓心中的想法?”
“宋秦富庶,若得到宋秦的田地,南楚的百姓會分到更多的田地,到時候大家就能過上更富庶的生活。”淳于飛微笑道。
“是嗎?我不這樣認爲。
”容飛揚的語氣非常平淡:“你說的只是一個人的設想,若是承王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出去找十餘個尋常百姓問一問,他們是喜歡打仗然後得勝舉家遷往宋秦,還是過現在安寧自在的生活。”
對於這個答案,淳于飛不用去問也知道的,一時間倒不知道如何回答。
容飛揚又接着道:“那些所謂的好處,不過是皇族或者居高位的朝臣編織的一個故事,用來哄尋常百姓的藉口罷了,所謂戰爭,不過是一場貪婪的爭鬥,皇族們都想得到更多,而把尋常百姓當做利用的工具,一場戰事完畢,不知道會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而居高位者卻在那裡欣賞自己戰鬥的果實。”
箏意拍手道:“你說得真好!”
容飛揚扭頭看了她一眼,少女的眼睛純淨而又明亮,他微微朝她點了一下頭。
箏意又道:“我也很討厭戰爭,但是人心都是貪婪的,就算是我們想要和平,卻有些人執意發動戰爭,你可有法子化解?”
她性子平淡,鮮少有這般與人爭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