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呆了呆,那記他期盼已久的溫軟覆過來的時候,他其實是有些蒙的,等他回過來的時候,懷裡的女子身子一軟,已經軟綿綿的倒在了他的懷裡。
容雪衣因爲中了夜槿初的毒,原本變極爲嗜睡,雖然近來這種症狀已經好不少,但是藥性還在,再加她今日裡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大喜大悲的過着,早已經到了她的極限,方纔如果不是她強自撐着,怕是早就要暈過去了。
此時這般抱着墨琰,她的心裡反倒安定了下來,一放鬆,直接就暈了過去。
墨琰看着暈倒在他懷裡的少女,心裡倒有些哭笑不得。
他費了那麼大的勁才活下來,費了那麼大的勁才找過來,一來就聽到了她已經和蕭唯信成親的消息也就算了,她一見到他竟就尋死覓活,還說了一大堆的胡話!
她就真的那麼不想見他嗎?只是在此時的他看來,就算是她再不想見他,他這一生也不可能再放手!
容雪衣做了一個冗長的夢,那個夢有些可笑,也有些泛着傻氣,卻因爲夢裡有墨琰,所以她根本就不願意醒過來。
只是那從窗櫺上照進來的陽光,此時恰好照在她的眼睛上,她就算是再想當蝸牛也擋不住太陽熾熱的光華,那樣照着眼睛實在是太不舒服了。
容雪衣睜開眼睛,發現她是躺在一間極爲乾淨的屋子裡,屋子裡的擺設非常簡單,並不是她所熟悉的房間,她並沒有在太子府裡。
昨夜裡發生的事情再次涌進她腦海,她整個人便糊塗了起來,卻又剎那間清醒了起來,難道昨夜裡看到的事情是真的,昨夜裡她真的遇到了墨琰?
這個設想讓她從牀上極快的爬了起來,這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換過了,她此時身上穿的是一件雪色的中衣,做工非常精緻,華貴又舒服。
牀邊還放着一件粉色的外衣,那件衣服她可以確定不是她的,卻又是那麼的熟悉。
容雪衣深吸了一口氣,將那件粉衣拎了起來,她終是發現那樣衣服她爲什麼覺得舒服了,因爲早在隱城的時候,墨琰曾送過她一件粉衣。
這件粉衣的款式和那件幾乎一模一樣。
正在此時,屋外傳來了極爲清悅的簫聲,簫和笛聲是不一樣的,簫聲裡總會不自覺得帶着幾分愁緒,遠不如笛聲那麼激越。
那點點離愁別緒就這麼輕輕的漫進了容雪衣耳中,讓她的心裡生出了幾分期盼。
她其實很少聽到別人吹簫,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她身邊的人都沒有太多的音樂天賦,沒有幾人能將那些樂器吹得如此有味道。
容雪衣深吸了一口氣,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一次夏雨曾跟她說:“我家王爺吹得一手好簫。”
然而,容雪衣和墨琰相識之後,其本上沒有太多閒適的日子,不是這就是那,基本上算是不得安寧的那種,他從來沒有吹簫的興趣,而她也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主動提起過這件事情。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