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經歷了病痛生死,還有什麼看不透的?”墨琰的語氣裡帶着淡淡的嘲弄:“這天下雖好,錦繡河山雖雄偉壯闊,但是若一個人連活都活不下來的話,要這些又有何用?”
“嗯,也是。”容雪衣的嘴角微微一勾,眼裡的笑意濃了些。
墨琰伸手拉過她的手道:“未來的天下會是怎樣的光景,如今你我都不能預知,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卻是極爲清楚的,那就是你在我的心裡無比重要。”
容雪衣的嘴角微微上揚,伸手輕輕拉過他的手道:“阿琰!”
墨琰緩緩地道:“如今我的身體雖然已經好了,但是那些名利之事卻已經看透,在這亂世之中,若不強大,則只能被人屠殺,所以強大是必須的,你也不用爲以後的事情太過操心,一切有我。”
容雪衣輕輕點了一下頭,墨琰又道:“等南楚的事情了結之後,你跟我回夏唐吧!”
容雪衣擡眸看他,眼裡有些吃驚。
墨琰對上她的眼睛,含笑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對我而言,雖然並不在乎家裡的那些人,但是我在乎你,你的我的妻子,自然是要依着正禮將你娶回家,皇家的寶碟在我看來雖然也算不得和什麼,但是卻還是想你的名字留在上面,我不想你在這些事情上受任休委屈。”
容雪衣眼裡的笑意似要漫出來了,她眨着眼睛道:“聽起來好像的確是這個理,這樣的話,我就勉爲其難的嫁給你。”
墨琰失笑道:“嫁給我有那麼委屈嗎?”
“一般般委屈。”容雪衣微笑道。
墨琰伸手輕敲了一下她的頭道:“你這副性子,倒讓我不知道該如何說你了。”
容雪衣卻順勢滾進了他的懷裡,她喜歡他的懷抱,溫暖又讓人安心。
她雖然不喜歡夏唐帝,也不喜歡太皇太后,但是他們是墨琰名義上的親人,就算往後她不會和他們一起生活,但是面上的事情總須過得去纔是。
正在此時,城門外的煙塵已經越來越近了。
容雪衣終是問道:“淳于飛不是蕭唯樂,並不見是個傻的,他此時這樣過來幫着蕭唯樂,也不知蕭唯信應不應付的過來。”
“淳于飛的事情蕭唯信應該早有防備。”墨琰的聲音淡定而又清冷:“對蕭唯信而言,今日裡明月生的圍殺才是最難逃過的刺殺,我們幫他過了那一關之後,餘下的事情我覺得問題不是太大。”
容雪衣輕抿了一下脣,墨琰指着另一邊的城門道:“你看那邊就知道了。”
容雪衣順着他的手指頭指的方向看去,卻見那裡密密麻麻的擺了一些東西,因爲隔得太遠,她看不清楚,她忍不住問道:“那是什麼?”
墨琰答道:“蕭唯信和司寇君燁的關係雖然不算好,但是也架不住他那副賴皮的性子,反正他都都不多,就是時間多。你道當年蕭唯信一到東京少則住個十天半個月,多則好幾個月是爲了什麼?”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