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時容振南還能伸手趕一趕那些魚,待到那些魚將他身上的皮膚咬破,鮮血的味道在湖面飄蕩的時候,越來越多的魚朝他遊了過來,那麼多的魚,不管他怎麼掙扎,都已經無濟於事。
只是片刻的光景,容振南便被魚羣拖着沉下了水面,他再也喊不出聲音來。
容雪衣定定地看着鮮紅一片的湖面,輕輕嘆了一口氣。
在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是一心想要殺了容振南,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分殺意雖然減了些,但是殺了容振南奪回產業的念頭卻從來就沒有停下來過。
容雪衣輕聲道:“父親,母親,我終是爲你們報仇了,願你們在天之靈安息。”
墨琰看了容雪衣一眼,見她站在那裡的身姿雖然是挺拔的,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卻顯得纖弱無比,他想起她這些年來所經歷的事情,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裡,輕聲道:“要不要去給你父母上柱香?”
容雪衣想了想後點了一下頭道:“香是要上的,我還想將他們的墓遷出來,之前容振南不安好心,將他們埋在一個極爲惡劣的地勢裡,我現在想想,我這些年來之所以會數次九死一生,又經歷了那麼的劫難,很可能是我父母的墓地沒選好。”
她其實並不是一個迷信的人,對於易學上的風水之說,其實她也不是太相信,只是她這個易學世家的傳人,原本就對這些事情比尋常人瞭解,遇到那些用自然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她也只是一笑置之。
只是多年前她去拜祭容振北夫妻時,曾經說過要替兩人移墓地。
只是後來諸多變故,她也幾乎喪了命,所以那件事情一直沒有去做。
如今她再加隱城,此時的能力也和以前大不一樣,要做起這些事情實在是一件易事。
至於新的墓址,其實早在數年前她就已經看好了,就選在城東的一片山坡上,那裡的風水她已經細細看過,是極爲合適的,雖然不是那種主大富大貴的墓地,至少是平安和順的。
墨琰聽到容雪衣的這個說法倒笑了起來:“我之前倒沒有聽說你竟信這個,不過你此時說起來,我覺得可能也有一些道理,而我這個女婿,這一次也要儘自己的一分力。”
容雪衣的嘴角微揚,眼裡的笑意更濃了些,她輕聲道:“好。”
墨琰將她擁進了懷裡,她又輕聲道:“移墓本是大事,原本飛揚也需在,只是眼下他還在南楚那邊,一時半會想來也過不來,這件事情就由我來做主好了。”
墨琰微微一笑道:“有我幫你,不用擔心。”
容雪衣原本也不爲這些事情擔心,只是此時墨琰這麼一說,她的心頓時就靜了下來,她發自內心的覺得,原來有個人依靠一下,感覺實在是不錯。
容振南此時已經深深地沉進了湖底,他一身的肥肉也盡皆餵了水裡的魚兒,唯有水面的鮮紅還沒有完全飄散。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