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唐帝又道:“蕭唯信行事平素總有一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感覺,但是在朕看來,他對你實在是有情有義,上次南楚做爲聘禮的五個城池,他在退婚上寫得很清楚,他是要收回去的,但是卻又寫了另一封私信過來,說那五個城池地南楚將做爲你和王叔的新婚禮物,往後那五個城池只能由你們去管理。”
容雪衣愣了一下,她實在是沒有料到蕭唯信竟還有這樣的安排,而這樣的安排其實是有些強人所難,墨琰是夏唐的信王,原本就有着不小的封地,再加上那五個城池,其領地其實已經佔據了夏唐的半壁江山,最重要的是,那些地方也是夏唐最富庶的地方。
她不知道蕭唯信到底要做什麼,只是此時她卻知道夏唐帝怕是對這件事情存有幾分不滿的,她淡聲道:“蕭唯信真不是一般的胡鬧。”
夏唐帝看到她面上的表情後笑了笑道:“他的性子素來如此,從來就不能用常理來形容,朕倒是挺開心的,王叔有他那樣一個朋友。”
容雪衣總覺得他的這句話裡沒有太多真心的成份,她的眼梢微掃,淡聲道:“蕭唯信如此行事,倒讓皇上爲難了。”
“這沒有什麼了好爲難的。”夏唐帝淡聲道:“這天下一的棋局往後會是怎樣的走向,到如今沒有人知曉,對朕而言,這也許還是一件好事,王叔原本無意過問這天下之事,如今怕是躲不過去的,王嬸也是聰明人,當知道王叔做爲夏唐的皇族,根本就不可能逃得開那些紛擾。”
容雪衣的眼睛微眯,夏唐帝又說了一句:“天下已亂,沒有人能獨善其身。”
容雪衣聞言微愣,這些事情她其實是懂的,對於時下的格局,她自然是更加明白的,只是她曾盼着和墨琰拋開這世間的一切,兩人獨善其身,只是以墨琰的性格,這樣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做到的。
她輕聲道:“皇上說的是,沒有人能獨善其身。”
夏唐帝緩緩起身,對着她微微一揖道:“朕知道有些事情實有些強人所難,還請王嬸到時候勸王叔一二,有些事情不是朕想如何就如何,也不是王叔他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容雪衣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道:“皇上說的是,只是我有件事情可以拜託皇上嗎?”
“王嬸請說。”夏唐帝回看着她,一臉的正色。
容雪衣輕咳一聲道:“皇上以後可以直接喊我容雪衣嗎?或者你之前給我的封號也可以,你這樣左一句王嬸,右一句王嬸,不要說我和王爺現在還沒有成親,就算成了親,你這樣喊怕是也得把我喊老十歲。”
她看到夏唐帝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她心裡有些想笑,轉身便走了。
她自然是知道夏唐帝爲什麼會那麼吃驚,不過是因爲他之前說了那麼多話,他以爲容雪衣開口的話,必定是和家國之事有關係的事情,卻沒料到她竟是那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