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有些冰冷的女傳來:“簡直就是信口開河!”
容雪衣扭頭一看,卻見藍雪歌不知何時來了,她背上揹着一個袋子,她今日跟着容雪衣進來的時候有不少人見過她,此時一看到她當即便有人認出她是容雪衣的婢女。
綠書一看到藍雪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眼下事情是鬧大了,但是卻是變故橫生。
藍雪歌大聲道:“今日我家姑娘被太皇太后詔去之後,我被攔在外間,心裡原本是有些擔心的,卻又覺得太皇太后是長輩,斷不會對我家姑娘不利,所以便在外間侯着,不想我家姑娘出來之後,她就引着我家姑娘往這邊走,我欲跟上,她便說太皇太后還有重賞於我,將我騙進了一間偏房,然後用迷藥將我迷暈,將我家姑娘爲王爺做的褻衣偷偷的拿走!你這般栽髒給我家姑娘,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綠書剛欲說話,藍雪歌便將她背上的那個碩大袋子裡的東西倒了出來,裡面全部都是破碎的布料,那些布料七零八落,卻也看得出來一些形狀,都是褻褲所需剪裁的樣子,只是大部分都剪殘了。
藍雪歌伸手指着綠書的鼻子道:“我家姑娘在太皇太后那裡替王爺做褻褲,一轉身就送給司寇公子,這事說出來誰信?你和我家姑娘到底有何仇怨,竟這般陷害她!”
容雪衣還是第一次見到藍雪歌動怒,今日的事情她其實已經想到法子解決,只是此時看到藍雪歌這般站出來爲她出頭,她心裡終究無比溫暖。
綠書卻還在強詞奪理:“你是容姑娘的婢女,你自然要維護她,你的話又如何能做數?”
容雪衣懶得跟她再說下去,直接從懷裡拿出了一枚藥丸給司寇寶姝道:“這是一枚能解百毒的藥丸,你餵你家兄長服下。”
司寇寶姝之前就已經發現情況不對,接過藥丸之後直接就喂司寇君燁服下,司寇君燁服下之後,整個人漸漸清醒過來,他愣了一下後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無鳶呢?”
司寇寶姝答道:“白姑娘不在這裡,方纔兄長把容姑娘認成白姑娘了。”
司寇君燁迷糊了片刻,很快就回過神來,他想起他之前一個人在賞菊宴上賞玩,一個宮女說鬱閥的家主請他過去喝酒,他和鬱植墨的關係還不錯,聽到是鬱植墨請他過去,他便跟着那個宮女過去了。
他過去之後,並沒有看到鬱植墨,而是見桌上擺滿了酒菜,他隔着飯菜的香味聞到了一股清雅的香氣,然後後面的事情他就迷糊了。
他似乎看到了他心心念唸的白無鳶,然後卻又總是沒有辦法靠近她一分,如今想來,他是中了別人的圈套。
他當即對着容雪衣施了一個禮道:“容姑娘,方纔失儀了,真是抱歉!”
他說完這句話後一把將綠書身後的婢女拉過來道:“姑娘,你方纔說鬱家主請我過去喝酒,敢問他現在人在哪裡?你又是如何知道這個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