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寶姝此時眼裡透着幾分怒氣,夜槿初這才發出這個看起來極爲溫柔的少女,無論是心智還是手段,都當得起門閥世家大小姐的名頭,她也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溫柔。
這一次誅殺各大門閥世家時,明月生知道司寇閥的機關很是厲害,所以預先在司寇閥裡埋下了很多的炸藥,當時事起進,便將炸藥點燃,整個司寇閥成爲一堆灰燼。
而在前一夜,太皇太后藉着年關祈福的名頭,讓司寇兄妹到宮裡做一些精巧的機關,所以兩人都進了宮,保住了性命,而司寇閥的族下活下來的卻並不多。
他們的父母叔伯堂兄妹等人基本上全部死光。
司寇寶姝之所以沒有像韓美兮那樣抓狂,一部分是因爲她還有一個可以相依爲命的兄長,另一部分則是她的心思更沉穩一些,心志比起韓美兮來還要堅定幾和發。
鬱植墨此時也走出來道:“司寇小姐說得很有道理,他們要來便來,剛好讓他們見識一下司寇閥的機關術的厲害。”
他說到這事,司寇君燁和司寇寶姝的心裡都有些闇然,因爲司寇閥很多精巧的機關鳥和機關獸都毀在大火中。
他們兄妹二人雖然對於機關術都很有天份,但是他們畢竟年歲放在那裡,司寇閥從祖上傳下來的各色機關極多,他們兄妹二人會的其實並不是太多。
且失了最初的那些圖紙,很多珍貴的機關鳥和機關獸根本就做不出來了,以後就要永絕於這世間。
他們身邊帶的只有一些精巧的小機關獸,大部分都只能防身,沒有太多的殺傷力。
司寇君燁緩緩地道:“鬱家主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長此以往的話,還是對我們很不利。”
這是不爭的事實,沒有人能否認。
幾大門閥世家此時再無戰鬥力,他們能平安出來,都靠着墨琰的暗衛保護,否則的話,就算是他們再厲害,也逃不出那些綿密的廝殺。
鬱植墨的眼裡也有些闇然,墨琰的暗衛雖然厲害,但是人數不是太多,這一次墨琰帶在身邊的也不過只有千餘人。
而夏唐在京中的守衛足有數萬之衆,以一千敵數萬,終究是人數懸殊巨大。
偏容雪衣還病重,墨琰爲了照顧容雪衣,這一路行走的極慢。
他們心裡雖然有些着急,卻也能理解,如今的夏唐,誰人不知信王和信王妃感情極深,若是墨琰在此時棄容雪衣而不顧,他們怕是還得看不起墨琰。
所以這一路過來,沒有一人去摧過墨琰。
他們是家破人亡,可是墨琰卻並不比他們強上多少,墨琰是被自己最親的親人算計了,這種背叛比單純的死亡,更讓人難過。
鬱植墨輕聲道:“這些事情我們自己處理就好,王爺已經七天七夜沒有閤眼了,此時好興容易歇下,便讓他多歇歇吧!”
司寇兄妹同時點了一下頭,司寇寶姝問夜槿初:“王妃的病情現在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