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想找墨琰吵架,只是站在他的立場來看這件事情又覺得他好像也沒什麼錯,她輕哼了一聲,他卻又笑道:“怎麼?因爲一個蕭唯信就要找我吵架不成?”
容雪衣的心事被他揭穿,心裡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何味道,只道:“阿琰是個大壞人。”
墨琰將她輕擁在懷裡道:“是啊,我就是個大壞人,想早點把南楚的事情解決完,然後帶你回信州,讓你安心養胎。”
容雪衣原本心裡窩着的半口氣,因爲他這句話頓時全歇了。
入夜後,依着墨軒原本的計劃是要到十里坡外的破廟裡去一趟的,只是容雪衣才準備好,墨琰已經在門口道:“我去便好,你在這裡休息,有孕在身,就不要到處亂跑了。”
容雪衣只覺得心口一陣鬱結,悶悶地道:“我要去!”
墨琰皺眉,她的眉毛皺得更加厲害:“阿琰,我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我當初之所以瞞着你我有孕的事情,就是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
墨琰定定地看着她,她也瞪大眼睛回看着他,在氣場上一點都不輸給他。
其他幾個在旁等着的人看到這光景一個個往後退了退,不想被兩人的戰火波及。
好半天后,墨琰終是道:“夜槿初,她的身體狀況可以外出嗎?”
他這話其實是帶有幾分威脅的味道,按理來講,昨夜裡才被修理了一番的夜槿初是應該服軟的,此時應該順着他的話說容雪衣今日是不能外出。
只是夜槿初明顯不是正常人,他昨夜捱了打,今日心裡正憋着一肚子氣道:“她之前胎沒坐穩的時候都到處亂走,如今已經過了前三月了,就是又蹦又跳都沒有關係!”
這一句話墨琰聽得是隻差沒炸毛了,容雪衣則笑嘻嘻地道:“這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夜槿初是大夫,他說了纔算!”
墨琰朝夜槿初瞪去,夜槿初今日學乖了,直接躲到容雪衣的身後去,他那模樣似乎在說:“有本來你先揍你家媳婦!”
容雪衣覺得往後她得對夜槿初好一點,他不抽風的時候還是蠻有趣的。
這件事情因爲有夜槿初的參與,整件事情的走向就偏了那麼一點點,就算墨琰不答應,他也不可能攔得住容雪衣。
其他的圍觀者們,看熱鬧都不嫌事大,這個插一句:“王妃的身體也沒有那麼弱。”
那個插一句:“王爺對王妃真好,什麼都寵着王妃。”
另外一個再來一句:“就是,看着王爺和王妃如此恩愛,我也想嫁人(娶妻)了。”
因爲這一羣不太着調的人,以至於墨琰到達破廟時,臉還是黑的。
容雪衣心裡雖然溫暖,卻也覺得好笑,她趁着夜色深重沒有人看得見兩人的小動作時,也踮起腳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墨琰的面色纔算是微微緩和了些。
對於她,墨琰的心裡也有些無可奈何,這個聰明的女子,是將他吃得死死的,偏他還享受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