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狂這番話問得秦蝶衣愣了一下,這樣的問題,聰明如秦蝶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的眸光微微轉了一下,然後不緊不慢地道:“這件事情說到底是我和信王的私事,趙太子管得似乎也太多了些。”
她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之前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墨琰和蜀趙那邊有交情,前段時間墨琰在南楚的時候,蜀趙那邊還帶着兵馬攻入南楚,按理來講,趙書狂和墨琰的關係應該好不到哪裡去。
可是這一次趙書狂和墨琰來到長寧山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看起來很好。
墨琰平素是個不假辭色之人,對任何人保持着疏離的態度,但是對趙書狂卻有些不一樣,至少他們兩人還能在一起下棋。
趙書狂笑道:“長公主這話就有些有意思了,什麼叫做這事和我沒關係?我可是蜀趙的太子,是七國中的一員,不說別的,至少在蜀趙的話,我還是說得上話的。長公主這樣說會讓我傷心的。”
他的話聽起來像是調笑,但是實際上卻滿是刀鋒。
秦蝶衣的眼睛微微一合,抿緊了脣,眼裡有了幾分厲色。
趙書狂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蝶衣,眼裡滿是打趣的色彩。
秦蝶衣看了他一眼道:“在我看來,太子殿下的話有些過了,這一次討論的事情雖然是七國間的和平問題,但是我現在要和信王討論的卻是我們之間的私事。”
“私事?”趙書狂來了興趣:“我之前從來就沒有聽信王說過他和長公主還有私交,這可有些意思了。”
秦蝶衣緩緩地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趙書狂笑道:“長公主這話也對,只是信王,你和長公主真的有私交嗎?”
墨琰搖了一下頭,然後看着秦蝶衣道:“數年前本王雖然見過長公主幾回,但是細算起來,本王和長公主之間實無私交,本王也不太明白長公主要和本王商議什麼事情。 ”
秦蝶衣袖袍下的手握成了拳,面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她幽幽地道:“信王當真是貴人多忘事。”
她看到這般情景,便知道今日她是無論如何也支不開趙書狂了,只是今日裡她想找墨琰說的事情,又實在是太過隱私,而趙書狂雖然算不得是什麼大嘴巴,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此時趙書狂若是在一旁摻和一下,還不知道會如何。
只是她要說的事情,如果今日不說,等最好的時機過了之後,只怕往後她再難有這樣的機會。
墨琰從昨日起,就表現的對這一次她詔集的事情極爲不滿,只要容雪衣一來,她這一生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的心裡有些猶豫,不知道這件事情該不該此時說。
趙書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裡滿是打趣的色彩,反正他今日是做好了決定,不管怎麼樣,他今日都要橫C一腳,絕對不會離開,不管這秦蝶衣想要謀劃什麼事情,反正他肯定不會讓她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