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唐帝的眸光微微轉了轉,好半晌之後,他終是微微一笑道:“王叔說的是,這件事情的確如此,倒是我將事情想得簡單了,以王叔的性子,做出這樣的選擇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墨琰輕輕掀眉,拉着容雪衣的手朝前走了幾步。
夏唐帝的聲音再次傳來:“若王叔的意已經決,那我就在夏唐恭侯王叔的到來。”
墨琰沒有回頭,也沒有回話,只是拉着容雪衣緩緩前行。
夏唐帝看着兩人的背影一時間難以形容此時的心情,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每個人都需要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至於代價會是什麼,說到底就是各人有各人的衡量標準。
山風將夏唐帝的袖袍吹了起來,嘴角泛起一抹蒼白的笑。
他想起他從離開夏唐皇宮裡太皇太后對他說的話:“事到如今,難不成你還真的以爲墨琰還是以前的墨琰嗎?他根本就是狼子野心。”
身爲帝王,夏唐帝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的在他的面前面臨的將是什麼。
七國亂世,說到底到如今已經有一半以上的江山在墨琰的手裡,他們叔侄若是真的打起來,他自認他沒有多少的勝算。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一對男女,他們此時這般相擁而行的樣子,分明恩愛至極。
他自小就知道他和墨琰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他們很多時候對於很多事情的看法的觀點是完全不一樣的,墨琰看似清冷,實則是個極爲重情之人。
墨琰待容雪衣,那是付出了絕對的真心,不管夏唐帝如何看這件事情,至少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如此,而容雪衣和墨琰是真的很配。
兩人的性情都是那麼的接近。
容雪衣看似強悍冷淡,實則待身邊人的人都真誠至極,她的愛恨情仇來得是那麼的直接,那麼的熾熱。
夏唐帝在心裡苦笑一聲,他轉身欲走,就在此時,他聽到了身邊傳來破空聲。
夏唐帝大驚,只見他身邊的幾個暗衛手裡的暗器飛出,直接就朝墨琰s了過去。
這件事情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他忍不住道:“不可!”
只是他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那些暗器早已經飛了出去,那幾個暗衛更是以極爲凌利的姿態朝墨琰和容雪衣飛了過去。
夏唐帝的面色頓時一片蒼白,這件事情到如今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來,他不由得深喘了口氣。
墨琰的手一動,便已經將那些飛過來的暗器全部接住,與此同時,解語花手裡的劍出了鞘,他此時明顯是動了怒,下手完全沒有留情,刀起劍落,撲向墨琰和容雪衣的暗衛還未靠近兩人,就已經被他的劍將他們攔腰砍成兩截。
血腥來得太突然,容雪衣完全沒有準備,她有孕在身對血腥味極爲敏感,頓時只覺得胃在翻騰,好像解語花殺人的手段越來越血腥了。
墨琰原本想將那些暗器再原路扔回去,如今看來已經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