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覺得這樣的覺悟真他孃的可怕,她也不想要這麼高深的覺悟,她還是做她那個快樂簡單的小女人比較合適。
她把信寫好手吹了吹,然後再放在桌上晾乾。
她前世毛筆字寫得其實平平,只是到了這裡之後要寫的東西似乎多了起來,她閒着沒事也會練練字,到如今,她的字已經很不錯了。
容雪衣的嘴角微微一揚,墨琰恰好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到她的樣子後眸光深和了些,她本是極美的女子,只要微露笑顏就能讓百花失色。
墨琰問道:“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開心?”
容雪衣淺笑道:“沒什麼,只是想起我們剛認識沒多久時,我們籤的那紙合約。”
時隔多年,兩人數經生死,那一紙合約早就已經不知道扔到那裡去了,只是當時寫下那紙合約時的心情,容雪衣卻還記得清楚。
當時的她算得上是一無所有,整天被那些人欺負,當時她爲了改變被動的局面,一心想要攀是墨琰這根高枝,當時也沒少用手段。
只是如今想來,當初她的那些小把戲,只怕墨琰都看得清楚明白,只是沒有完全點破罷了。
當時他只怕已經開始在打她的主意了,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會在那樣的情況下跟她籤那樣的合約,畢竟像他那樣的人物,想要弄死她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墨琰也還記得那張合約的事情,他掃了一眼擺在她面前的那張紙,語氣淡淡:“你現在的字寫得比以前好看多了。”
容雪衣瞪了他一眼,他又補了一句:“不過你以前的字就寫得很好看。”
容雪衣見他此時一身的朝服,那五爪金龍的皇袍穿在他的身上很是帥氣,就是她覺得多少有點彆扭,她心裡其實怕的是,他這身衣服一穿就是一輩子。
但是她也怕的是半路出點什麼事情,脫下這身衣服的話他們就會陷入險境。
墨琰此時並不知她心裡複雜的心情,他緩緩地道:“怎麼呢?在想什麼?”
容雪衣笑了笑後問道:“你今日上朝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問?”墨琰習慣性的伸手摟着她的腰問道。
容雪衣笑着道:“因爲你剛纔進來的時候,眼裡有幾分不高興,只是在看到我的時候,那些情緒纔算是掩了下去。”
墨琰伸手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現在的眼睛當真是越來越毒了。”
墨琰掃了一下她寫的那封信上的內容後又道:“是不是你之前就想到我會遇到一些麻煩,所以就在替我想辦法解決?”
容雪衣搖頭道:“這事還真沒有這樣想過,我只是想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你也知道的,我對於朝中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
墨琰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道:“其實也算不得是什麼大事,只是朝中的那些破事罷了,之前推行的制度觸犯了門閥世家的利益,他們很不高興,想在鬧騰幾回,我已經讓夏雨去對付他們了,料他們也翻不出什麼大的浪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