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和藍雪歌出了宮門的時候,一個侍衛模樣的人走過來對容雪衣道:“皇后娘娘,皇上被大雪堵在半路了,他請你過去一趟。”
容雪衣看了那侍衛一眼,她是知道墨琰的性子的,不要說他知道她病了禁了她的足,就算是他沒有禁她的足,他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冒着風雪去見他。
這個侍衛明顯是有些古怪的,這件事情十之**是另一個圈大套。
藍雪歌跟在趙書狂身邊有些日子了,也學會了一些趙書狂的精明,再加上本身蜀趙那邊的局勢也有些亂,所以她的防備心現在也很重。
她容雪衣看了過來,容雪衣輕輕點了一下頭。
兩人最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有了基本的默契,所以此時只需要一記眼神,再人就能清楚的知道對方的意思。
兩人都沒有做任何猶豫,一個拔刀一個拔劍,直接就將那個侍衛攔下。
那侍衛一臉不解地問道:“皇后娘娘,這是怎麼呢?卑職哪裡做錯了嗎?”
容雪衣朝那侍衛走近了一步,那侍衛早有所備,直接從懷裡扔出一包白色的粉沫,容雪衣拂袖一攔,握着短刀的手卻沒有半點後退,反而朝前遞進了一尺多,直接就刺進了那人的心窩。
她這樣不按牌理出牌的打法,直接讓那個侍衛吐血倒地。
只是她低估了短刀的鋒利程度,這麼一刺,竟直接就將那個侍衛刺死了。
容雪衣微微皺眉,藍雪歌問道:“姐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這些人不但潛進了宮裡,還公然敢在宮門口對她下手,那隻能證明他們的人已經滲透到了東京城裡的各個角落,那些潛在的危險,隨時可能會朝她襲來。
容雪衣知道今夜的個情況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得多,這幾年來,她也算是經歷了幾場宮變,只是之前的那幾次宮變她要麼是參與者,要麼在旁看着,並不像今日這樣是被人算計的那一個。
她將手中短刀上的鮮血擦乾淨後道:“先去找容十三,他手裡有東京的兵馬調配大權了。”
兩人到達容十三的家裡時,容十三正在那裡哄小樣吃飯,小樣一直有點挑食,現在還有些纖瘦。
他看到容雪衣過來有些吃驚,問道:“娘娘怎麼有空過來?”
容雪衣的面色凝重,輕聲道:“十三,出事了。”
容十三一聽到她這句話面色就微微一變,他也不多問,扭頭對小樣道:“小樣乖,自己一個人吃飯,爹爹有重要的軍務要處理人,你一個人在家要乖。”
小樣嘆道:“爹,我已經長大了,你不用再像以前哄小孩子那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容十三笑了笑,然後跟着容雪衣走了出去。
在路上的時候,容雪衣把方纔發生的事情粗粗說了一遍,容十三的面色一變,忍不住道:“不好!”
“怎麼呢?”容雪衣問道。
容十三答道:“在王妃來找我之前,九門提督來找過我,因爲我今夜不當值,而皇上又在皇陵那邊,他說今夜要加強警戒,所以就從我的手裡把巡防營的調動令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