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問秋昨夜洗澡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那一點鮮紅還在,可是此時卻沒有了,實在是匪夷所思,她突然想起容雪衣方纔拉着她的手,還弄痛了她,那痛的地方正是守宮砂的地方,難道是容雪衣做了手腳?
她定定地看着容雪衣道:“是不是你做了手腳弄掉我的守宮砂?”
容雪衣做出一副懼怕的樣子道:“四姐姐這話可不要亂說,我是女子,又不能睡你,如何毀得了你手中的守宮砂?”
衆人一聽都覺得有道理,對容問秋指指點點: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自己守宮砂沒了,然後說是自己妹妹弄掉的,真不要臉!”
“容府二房總說待容府長房的子女很好,如果這樣算也好的話,我也是無語了!”
“容四小姐,左右你的守宮砂也沒有了,要不我們今晚約約?”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和之前指責容雪衣的話有些類似,只是如今的主角已經變了。
容問秋氣得臉都變了形,容振南一看局勢不對,欲拉着容問秋回府,卻被容雪衣截了下來:“二叔,你方纔不是說對我很好,把我寵壞了,所以我才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情,然後要將我浸豬籠。現在事實證明,不要臉的是四姐,不知道現在二叔要怎麼做?”
容振南的臉色難看至極,林氏已經在旁大聲道:“容雪衣,一定是你害了問秋!問秋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這可說不好。”容雪衣冷笑道:“畢竟她有您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母親嘛!”
這簡單的一句話直接把林氏的臉氣成了豬肝色。
容問秋的身體發抖,這一次的局她自認爲萬無一失,因爲將秦暮羽拉出來打頭陣,就算失敗了,倒黴的也只是秦暮羽,卻沒料到還是把她自己給陷了進來。
容問秋看着容雪衣的目光似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她此時想不到好的法子,只得走到秦暮羽的身邊道:“秦公子是新科狀元,最是明是非之人,當知道誰纔是惡毒之人!”
她這句話裡滿是挑拔的味道,雖然在人前不能把話說得那麼直白,但是意思卻已經到了。
秦暮羽此時心裡其實也有些糾結的,他也恨不得毀了容雪衣,但是他要改毀她,她只需不給他解藥,就能讓他生不如死了。
於是他義正言辭地道:“真沒料到容四小姐到此時還來挑拔離間,我知容府一直都容不下雪衣,但是你這樣害她實在是太過份了。”
容問秋磨了磨牙,秦暮羽一咬牙,心一橫後又大聲道:“我新中狀元,自不能做那種不要臉的事情,之前是我鬼迷心竅,所以做下了錯事,雪衣,請你原諒我!”
他這樣說是在認錯了,容問秋實在是想不明白,怎麼才這麼點時間,秦暮羽的變化就有這麼大!此時竟還會向容雪衣認錯!
容雪衣淡然一笑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秦公子知錯能改,此時還了我的清白,我自不會再生你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