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和墨欣這麼大的動靜,當即就吸引了距他們不算太遠的容雪衣的注意。
只是她轉身的時候,墨琰已經騎着黑馬消失在夜色裡,她只能看到墨琰的背影,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蕭唯信走到容雪衣的身邊道:“別看了,人已經走遠了。”
容雪衣的眸光閃了閃,蕭唯信又道:“你該不會想追過去吧?小衣衣,你身邊有我這麼一個大帥哥陪着你,你還想要用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嗎?”
容雪衣想起墨琰那張透着寒氣的臉,她知道就算她追過去,墨琰也十之八九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她笑道:“誰說我要去追他了!走,我們繼續賞燈去!”
蕭唯信看到了她眼裡的失落和強撐的笑意,他輕輕搖了一下頭,卻笑道:“好啊!我們繼續賞燈!”
東京的街頭比起隱城要繁華得多,就算今夜天氣寒冷,也依舊擋不住那些從四處過來的湊熱鬧的百姓,各色花燈將京城的街道照得一片明亮。
容雪衣和蕭唯信一起走在這片繁華中,她的心裡卻出現了難言的空寂。
蕭唯信拉着她到一個攤前,挑了一盞兔子燈遞給她道:“很襯你。”
那盞兔子燈是那個攤老闆的鎮攤之寶,做得極爲精緻,長長的兔耳,可愛的造型,精緻的眉眼,很是討喜。
只是對於容雪衣這個心理年齡早已經成年的人來講,這盞燈就顯得太過幼稚。
她輕咳一聲道:“王爺之前也曾送過我一盞兔子燈。”
“是嘛?”蕭唯信笑道:“那麼在這件事情上我和他的眼光是一致的。”
容雪衣笑了笑,問道:“爲什麼要送這盞燈給我?”
“笨!”蕭唯信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有句話叫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很適合你。”
容雪衣聽到這說法有些無語,心念卻動了一下,當初墨琰送她那盞兔子燈時,也是這個意思嗎?
她仔細回想他當時的表情,是那麼的不屑,那麼的高高在上,那時的他只怕是覺得她蠢得像兔子吧!
她掀了一下眉,正在此時,有人冷喝道:“容雪衣!”
容雪衣轉身,便見得夜無雨和明月彎帶着十餘個暗衛站在距她不到一丈的地方。
明月彎上次耳朵被容雪衣割掉一個,這事他引爲奇恥大辱,此時在這裡遇到容雪衣,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容雪衣微笑道:“明三公子,耳朵還疼嗎?”
明月彎當即就要發作,夜無雨一把拉住他,然後伸手指了指蕭唯信。
夜無雨認得蕭唯信,明月彎卻並不認得,他有些不屑地道:“那日信王說要娶你爲妃,你倒好,一轉身就又勾搭了個小白臉!真不要臉!”
他今日像喝了些酒,臉微微泛紅。
蕭唯信也不惱,問容雪衣:“我長得像小白臉嗎?”
容雪衣一本正經地道:“挺帥氣的,你若是降下身段去做小白臉,保不定生意會很好。”
“哦!”蕭唯信眨了眨眼道:“你要包養我的話,我不收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