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大師已經不願意再搭理衆人,他掃了衆人一眼道:“你們回去吧,侍女的事情我有弟子和朋友幫忙找,不勞諸位操心。”
元心蘭一聽淵大師的話,以爲要收容雪衣做和侍女,她是個不長記性的,此時忍不住對明依然道:“容雪衣雖然已經被封爲公主,但是終究是個商女出身,大家都知道,商女重利沒教養,這樣的一個人又如何能侍侯大師?”
淵大師當即轉身看着她道:“你方纔說什麼?”
元心蘭原本以爲淵大師年紀大了,未必會聽得到這句話,此時被淵大師這麼一反問,心裡有些發虛,擡頭看了淵大師一眼。
她不看還好,一看只覺得淵大師身上的氣勢逼人,無形的壓力源源不斷的朝她襲來。
她也只是只紙老虎,這些年來養在明閥,明閥的老太君可憐她生母早逝,所以平素也極寵她,把她養成了嬌縱的性子,真遇到事情,她是一點本事都沒有。
淵大師是何許人,能名揚四海,得到七國君王的尊重,本身能力驚人,氣場也極爲強大,此時微一動怒,整個人便如變了一個人一般,再無面對這容雪衣時的溫和,原本就有些冷的園子此時如同全部結了冰。
容雪衣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淵大師,頓時明白他之所以能成爲宗師級的人物,那絕對不是吹來的,憑是的真正的實力,不說的,就說這一身的氣勢,普天之下沒幾人能有。
那股壓力襲來,她離得遠,心裡都微微一緊,更不要說居於壓力中心的元心蘭了。
只見元心蘭的臉色先是變得一片蒼白,然後白髮青發紫,再到最後,一張臉猶若死人。
“好臭!”有人捏着鼻子道。
容雪衣看到元心蘭的身下有水跡滲出,順着裙襬流了一地。
她也聞到了異味,當即捏了捏鼻子,然後便看到元心蘭雙膝跪地軟倒在地。
用身上的氣息就能將人逼倒在地且屎尿橫流,淵大師的氣場得多麼強烈!
元心蘭這副樣子,是真正的嚇得屁滾尿流!
淵大師冷哼一聲道:“這混帳是誰家的?”
明計看到元心蘭的樣子也覺得極爲丟臉,在心裡狠狠地罵了元心蘭一頓,他本不願站出來,卻也不得不站出來道:“他是我的外甥女。”
“你帶來的?”淵大師問道。
明計輕點了一下頭,淵大師淡淡掃了他一眼道:“原來明閥就是這樣的家教啊!”
他說完不再看明計,而是淡笑對容雪衣道:“明閥教出來的女子比你差多了。”
短短兩句話,暗藏了太多的意思,卻直接把明閥踩到了泥底,把容雪衣捧到了雲端。
容雪衣知他這是在爲她出頭,心裡滿是暖意,這話她不好接,於是淡淡一笑。
淵大師又扭頭對韓老爺子道:“小韓,你怎麼和這種完全沒有教養的人交朋友?”
韓老爺子也是人精,到此時已經看出來淵大師的確很喜歡容雪衣,他忙道:“明相是一國之相,來韓府我也不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