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論沒料到明月生竟還活着,不由得呆在了那裡,他也是個演戲高手,忙過來道:“月生,你沒事就好,你若是出了事,我如何向大哥交待?”
明月生方纔那般重擊牆面,早已受了極嚴重的內傷,此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將嘴邊的鮮血抹盡道:“只怕三叔看到我沒死,心裡很失望吧!”
明論的嘴角子抖了抖,半晌後才訕訕一笑道:“月生說什麼混話,沒有的事。”
幾人心知肚明,這裡還有外人在,明月生終究顧着明閥的臉面,沒將話說透,由得下手扶着回明閥休養。
墨琰掃了明論一眼道:“明閥在堵坊裡設暗道坑害本王,這事勞明三爺跟明相說一起,本王改日必將親討回。”
明論的面色微白,想要說幾句場面話和開脫的話,而墨琰根本就不給他那個機會,直接帶着容雪衣大步離開,把他當成空氣,倒讓明論在那裡傻了眼。
等墨琰和容雪衣離開之後,明論氣得跺了一下腳,再看了一眼已經倒塌的堵坊,知今日這事怕是鬧大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今日墨琰等人掉進了蛇窟是怎麼活下來的!
墨琰和容雪衣上了馬車之後,一口鮮血從墨琰的嘴裡噴了出來,容雪衣嚇了一大跳道:“你怎麼呢?”
墨琰取出帕子將嘴角的鮮血擦盡後道:“我沒事,只是方纔用了內力,受了點內傷,好生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大好了。”
容雪衣知那堵牆極厚,今日裡能將那堵牆推倒,墨琰必是用了全力的,那樣剛猛的推法,受點內傷是正常的事情。
她咬着牙道:“明閥當真是不要臉到極致!”
墨琰淡淡一笑,並不接話,只伸手輕捂了一下胸口。
兩人回到王府之後,夏之見兩人形容狼狽,再見墨琰的面色一片蒼白,嚇了一大跳,忙將墨琰扶回了房,容雪衣欲在屋子裡照顧他,他輕聲道:“你今日也乏了,先回房休息,有夏之和夏雨照顧我就沒事了。”
容雪衣搖頭道:“我不放心。”
墨琰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道:“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又有什麼好不放心的?難不成在你的心裡,我是個豆腐渣?”
容雪衣笑道:“你怎麼可能是豆腐渣,只可能是白嫩嫩的豆腐,我想留下來吃你的豆腐。”
墨琰失笑,再揉了一下她的發,今日那場變故將她頭上的發燒了不少,之前就沒了髮型,此時他再一揉就成了個雞窩,他淡聲道:“女孩子家家,當真是一點都不懂得矜持,吃豆腐這樣的話又豈是女孩子能說的?我此時有些乏了,要休息一會,你也回去休息一會,你明日再來看我好了。”
容雪衣扁了扁嘴,一臉的不情願。
墨琰瞪了她一眼道:“還沒過門就如此不聽話,是要惹我生氣嗎?”
容雪衣扁嘴道:“我又不是小狗,你又不是我的主人,憑什麼要聽你的話?”
她話是這樣說,人卻已經站了起來,她微微歪着頭道:“我無回去了,明早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