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義瞪大一雙眼睛看着容雪衣道:“你怎麼做到的?”
“我說了,因爲我是天才,天才能做到的事情不是你這種蠢材所能想像的。”容雪衣淡然道:“給錢!”
纖細的手伸了出來,被琉璃燈一照,白淨的幾乎透明,她的手很好看,指節修長,看起來柔弱無骨,就是這樣的一雙手,攪動了整個賭場的風雲。
墨琰在閣樓看到了她的那隻手,不知怎的覺得很不舒服,他覺得那手只能給他一個人看,其他人多看一眼都是不該,他的眸光幽若深潭,讓人難窺究竟。
朱義的脣抖了抖,原本脹紅的臉立即蒼白如紙,他和容雪衣從賭錢開始,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居然就輸了十萬兩銀子!
他不過是個小小的掌櫃,容振南又是個吝嗇鬼,他每月手裡進出數萬兩銀子,工錢一個月不過十兩,十萬兩銀子他不吃不喝做幾輩子都掙不到!
他是老賭棍,欺容雪衣是新人,嘻嘻一笑道:“你等一下,我去兌一下銀子,一會就回來!”
只一眼容雪衣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手一伸拉住他的手再一扣,腳一擡直接踩在他手上的曲池穴上,手一揮,一把短刀亮出來對着他的手腕比了比:“你這一走只怕是不會回來了,我去哪裡找你?”
朱義沒料到她身手如此敏捷,頓時嚇得面無血色,求饒道:“我真沒有十萬兩銀子!”
容雪衣手裡的刀輕輕割上他的手,他頓時如殺豬般大叫起來,她淡聲道:“沒錢也行,那就把你的手剁了抵債吧!”
她說完揚起手裡的短刀,“慢着”一記男音傳來,她一扭頭便見得容振南的嫡子容長蘇走了過來。
她一看到容長蘇嘴角微勾,她要釣的魚終於上鉤了。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朱義不可能輸得起十萬兩銀子,但是朱義的手卻值得容長蘇付出十萬兩銀子,因爲朱義有一手造假古董的絕活,這些年來爲容府賺了很多銀子。
她今日到這裡來,贏朱義只是引子,目的是把容長蘇引出來。
容雪衣一身男裝,臉又弄成那副樣子,容長蘇只見過她兩回,此時又哪裡認得出來。
朱義一看到容長蘇,滿臉羞愧的喚了一聲“少東家”,容長蘇狠狠瞪了他一眼後對容雪衣道:“兄臺好身手,這是家僕,你先放了他,他欠的銀子我來還。”
容雪衣不屑地道:“你說你是他的主子我就要相信嗎?再說了,你付得出十萬兩銀子嗎?”
“這位小相公可能不知道,他就是秀妝坊的少主人,如果他都付不出十萬兩銀子的話,那麼整個隱城就沒有人能付得出了。”容長蘇身邊的夥計解釋。
容長蘇有些得意的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容雪衣卻並不鬆手,掀眉道:“這是你們的地盤,你們人多,我很被動,先把銀票取來,我驗證無誤之後自會放人。”
容長蘇見容雪衣雖然長得又瘦又小又醜,但是行事卻極爲老成,微笑道:“容府做生意素來公道,我做爲容府的少東家又豈言而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