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知以容雪衣的身手正常情況下這樣的事情是能應付過來的,但是今日到了此時她都沒有出手,他不知是什麼原因,卻又如何能讓她再次遇險?
他沒有多想,此刻直接撲過去將剛從馬車裡出來的人撲倒在地。
“轟”的一聲,馬車炸成碎片,那東韓人也炸得稀爛。
因爲這一番暴炸,還將其他已死的東韓人身上的炸藥也引暴了,剎那間整片山谷裡一片血肉橫飛。
墨琰也算是見多識廣的,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這些東韓人根本就是不要命了!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容雪衣從哪裡招來了這麼厲害的對手,只是他又知容雪衣就是個惹禍的體質,否則的話三年前就不會那樣招惹上了明閥。
不管怎麼說,只要她平安,那就一切都好。
他此刻是將那女子壓在身下的,淡淡的蘭花的清香盈進了他的鼻子,身上女子身體嬌柔綿軟,他突然就覺得有些不對。
他極快的起身,身下的女子蒙着面紗,此時隔着面紗他也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樣。
他微一猶豫,卻迫切的想知道容雪衣長大之後沒有戴人皮面具時是怎樣一副模樣,當下他的手一伸,伸將那女子臉上的面紗揭了下來。
那面紗一揭下,一張清麗脫俗的臉便露在了墨琰面前,那女子皮膚白淨如瓷,一雙眼睛微微有些長,透着嫵媚之色,那張臉長得非常的精緻,卻和他記憶中的些女子長得完全不一樣。
墨琰的眸光微閃,問道:“你是誰?爲何在這輛馬車裡?”
“哪裡來的登徒浪子,放開我家公主!”一個護衛裝扮模樣人的渾身是血的在旁道。
墨琰一見不是容雪衣,臉上的關切立刻散得乾乾淨淨,周身恢復了冰冷的氣息,他直接就鬆了手。
夏雨沒料到這馬車裡竟有這樣一個絕色佳人,他先是一愣,見那隨從對墨琰無禮,當即怒道:“你纔是登徒浪子,若非我家主子出手相救,你們那個勞什子公主怕是早就死了!”
那隨從還欲說話,那女子的手一擡,他當即便閉了嘴。
那女子走到墨琰的身邊輕輕施了一個禮道:“多謝王爺出手相救。”
“你認識本王?”墨琰問道。
那女子淺淺一笑道:“當年在築鳳台上曾見過王爺一面。”
方纔那番動亂,若是尋常女子早就嚇得不輕,可是眼前這位女子卻是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其氣度不俗。就算她方纔因爲逃命被墨琰壓在身下,此刻起身卻不見一絲狼狽之色。
築鳳台是宋秦的一個高臺,宋秦的皇族常在那裡行祭天之禮,墨琰早前出使宋秦時,曾做爲夏唐的代表去過築鳳台。
那女子能出現在築鳳台上,必定是宋秦的皇親國戚。
近來到夏唐來的宋秦皇族,只有宋秦的長公主秦蝶衣。
墨琰想清楚這些之後,再往後退了一步道:“原來是宋秦的長公主,方纔失禮了。”
他的話說得客氣,但是語氣卻冷如寒霜,整個也透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