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容雪衣轉念又想起墨琰的身份擺在那裡,在她還沒有真正強大之前若是得罪他不會有好果子吃,於是她將銀票塞到他手裡道:“這是王爺今日的辛苦錢,從今往後我們兩不相欠。”
她說完轉身就走。
墨琰見她身姿纖瘦,在這片稀薄的夜色中柔弱不堪,那件粗布做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略顯寬大,卻襯得她更加的纖弱,她的手中提着一盞兔子燈,倒又透出了幾分可愛來。
墨琰看了一眼手裡的銀票,輕輕掀了一下眉道:“容雪衣,你把本王當成什麼呢?是你說不與本王合作就能不合作的嗎?”
容雪衣怒目而視,他卻又笑道:“你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的。”
墨琰笑得溫和,卻讓容雪衣覺得壓力山大,她冷哼一聲道:“那我們試試看!”
她說完就走,墨琰淡笑道:“好啊!本王等着了!”容雪衣卻不再理他。
他難得有如此溫和的時候,夏雨在旁笑了笑,卻見墨琰的面色很快就又黑了下來,他順着墨琰的目光看去,卻見容雪衣把墨琰送她的那盞兔子燈扔在了地上,燈身被點着,很快就化爲一堆灰燼。
墨琰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夏雨在心裡輕嘆了一口氣。
容雪衣今日雖然在些墨琰那裡受了一堆的氣,但是她至少得到了五萬兩銀子,她調整了一下她的心態,覺得今天的心獲還是很豐厚的。
她走到街口的時候遇到了褚東成,他滿臉關切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今日去丟珠子怎麼丟這麼長時間?”容雪衣問道。
褚東成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我今日把珠子丟了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被人打暈丟進一間廂房,醒來之後聽說小姐被信王帶走了,我就一直在外面跟着,信王似乎對小姐不錯。”
“他當然對我不錯。”容雪衣語氣冰冷地道:“他根本就是野心勃勃,容府是信州首富,他被封爲信王后陸續做了很多事情,這幾年下來,信州的幾個高門望族哪一家不是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容府在信州經營多年,容振南又是隻老狐狸,想的是從他那裡謀利,未必會出血,所以我於他只是還有利用價值罷了。”
褚東成也是聰明人,問道:“信王是想借小姐的手控制容府?”
容雪衣冷冷一笑道:“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褚東成見她周身透着凌厲的氣息,心裡有些擔心,輕聲道:“小姐,信王不是好相與的,得罪了他怕是會惹來麻煩。”
容雪衣微微一笑道:“褚叔,現在想這事還太早,眼下我需先爲我父母報仇,然後再奪回容府,至於其他的事情,先不用急。”
褚東成點了點頭,覺得她說的有理,此時若有信王相助,實在是事半功倍。
容雪衣不知道的是,她今日在秀妝樓裡的那一鬧,已經讓她成了整個信州賭博界的傳奇,絕妙的賭技,利落的手段,矯健的身手,無一不充滿傳奇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