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的眼裡有一絲戒備,容雪衣也不說話,伸手將頭上的髮簪一拔,滿頭的秀髮當即四下飛舞,她微微扭頭看了墨琰一眼,微挑的眉角和眼梢,粉紅的脣,如玉的肌膚,分明就是人間極致的豔色。
墨琰呆了呆,她卻已經將她的外袍除下,然後半趴在他的身上道:“其實我三年前就想嚐嚐名揚天下信王的味道,但是那時候年紀太小,臉皮也太薄,有些事情是絕對做不出來。換做是三年後的今天,那些事情我是能做了,但是心情卻完全不一樣了,再睡你,只會讓我覺得你髒。”
墨琰怒極,太陽穴上的青筋連着跳了幾跳,他至今仍是童子之身,卻被她嫌棄髒!
容雪衣看了他一眼道:“秦蝶衣其實比起陌妍落來要更有權勢,對夏唐的助益也更大,反正你也是個無情的,她對你更爲有利,你又對他有救命之恩,你們之間的這段婚事想來是能成的。”
她此時心裡微微有些發酸,她知道她很是介意今日墨琰跟着秦蝶衣一起賞石的事情,只是這事她再介意也沒有用。
她覺得她也實在是個沒出息的,到這個時候了竟還對他念念不忘。
墨琰頓時明白她這是誤會她和秦蝶衣之間有些不清不楚了,他原本夾雜纏在心裡的怒氣也散了個七七八八,只是這事他終究不能解釋,當下輕哼了一聲。
容雪衣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冷笑道:“薄情如你,當真是世所少見,我容雪衣當真是眼睛瞎了纔會對你這麼個人渣一直念念不忘,以前的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會再跟你記較。往後的事情我卻會斤斤計較,你那麼想要權勢,那麼想要強大夏唐,我偏不讓你如願。”
墨琰心裡苦得緊,對他而言,權勢之事,對他而言只是過眼雲煙,強大夏唐,是夏唐帝的職責,也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但是她此時這樣說,他卻也不能反駁。
容雪衣在他的身邊坐下,突然彎下腰在他的脣上輕吻了一下,他對於她的味道是食髓知味,此時就算是這這樣的光景下,他也依舊覺得和甘甜鮮美,當下不自覺的伸舌輕舔了她一下。
她如被觸電般往後縮了些,然後微微擡眸看了他一眼,見他的眼裡已不復之前的清明,透出了一分****的味道,她冷笑一聲,擡腳往某處頂了一下,他當即痛的輕呼一聲,背微微拱起來,若不是此刻他的手和腳被拴着,他此時怕是已經縮成了一團。
“老實點!”容雪衣警告道:“不要忘了,你現在還在我的手上。”
墨琰咬着牙道:“你不是要佔我的便宜嗎?怎麼不佔得更徹底些?”
“你想得倒美!”容雪衣冷聲道,她反手一肘直擊在他側腰的穴位上,痛得他們當即倒抽了一口涼氣。
容雪衣伸手拉過被子,在他的身邊躺下,輕吹一口氣將油燈吹滅。
墨琰沒料到她此時竟就這樣睡下,他倒愣了下,輕喚道:“容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