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的嘴角微微一勾道:“能幫你的人,你這模樣連路都走不穩了,又如何能跳舞?你只需將你一會再跳的舞跟我說一遍,我就能替你上去跳。”
紅衣女子和另兩個女子一驚,眼裡明顯不信。
容雪衣笑道:“你可以做幾個動作試一下我的實力。”
紅衣女子此時肚子實在是痛,她知眼下的光景她其實沒有過多的選擇,若是今日的這支舞沒跳好,對她而言影響極大。
今日的這隻舞他們已經排練了很久,再則又是在皇族面前跳的,一個跳不好那便名聲盡毀,此時有人願意替她,倒也可以一試。
於是她先擺了幾個動作,動作不算難,但是一長串並不好記,她只做了一遍,容雪衣就可以重複着做第二遍,動作一個不差,身形比起紅衣女子來還要柔韌得多。
兩個丫環則已經傻了眼,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容雪衣這樣的人物。
紅衣女子則大喜過望,當下細細跟她說了替她的細則,容雪衣認真聽着,她的學習能力一直超強,她能成爲二十一世紀的特工首領,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跳一支舞對她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
與此同時,墨琰在前面的畫舫裡安靜坐着,他的位置就在秦蝶衣的身側,他拿着一隻茶盞在淡定喝茶,宋秦的那些大臣們看到秦蝶衣的安排後,都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對宋秦的大臣們而言,宋秦的長公主身側一直都沒有人能坐在那裡,今日又盂蘭花節,秦蝶衣此時這樣的安排意味着什麼,他們的心裡都是極爲清楚的。
上將軍蘇薯負責今日維護秩序,他此時站在畫舫的下首,站在他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見秦蝶衣和墨琰,他認識秦蝶衣多年,知她看似溫和,卻很少會跟人親近,像此時這般和墨琰這樣坐在一起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
蘇薯看着墨琰的眼裡有了幾分厭惡,心裡頓時覺得堵得慌。
在他看來,墨琰固然優秀,卻也未必能配得上秦蝶衣。
墨琰非常討厭那些大臣們投來的眼光,所以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秦蝶衣微笑道:“這盂蘭花節是我宋秦最大的節日,王爺可喜歡?”
“不喜歡。”墨琰答得很乾脆,並沒有太給秦蝶衣面子,他淡聲道:“因爲本王一直覺得鼓聲就應該出現在戰場上,而不是在這種遊玩的節目上。”
秦蝶衣也不介意,她淡笑道:“這也算不得是遊玩,這鼓聲寓意除兇趕惡,是我宋秦最美好的鼓聲。”
墨琰結束這個話題,直接問道:“長公主說今日會將新的供品清單例出來,不知道現在那張清單在哪裡?”
他只差沒說,你把單子給我,我現在就要走。
他還清楚的記得,昨夜他去找容雪衣時,她犀利的眼神,卻偏在他離開的時候說了句:“王爺明日可以好好陪長公主哦!”
墨琰原本想着今日把事情解決之後,就直接去找容雪衣,然後兩人一起去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