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十三的頭微微低下,輕點了一下頭。
容雪衣想起一件事情,問道:“上次鄴城出事的時候,你是去見蘇淼歆呢?”
容十三知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又點了一下頭。
容雪衣笑了笑後道:“那是你的私事,你瞞着我做什麼?”
“我只是覺得那些事情太過丟人。”容十三輕些嘆道:“姑娘的事情原本就多,我不想再給姑娘添麻煩。”
“你對蘇淼歆是舊情未斷?”容雪衣問道。
“不是。”容十三淡聲道:“當年她那樣陷害我,我對她早就情斷,盂蘭花會的時候,我隨意走走,遇到她了,她告訴我當年嫁給安初九非她本意,她的手裡還留着當年我送她的定情信物,她約我今日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把定情信物還給我,然後我們徹底了斷,讓我也不要再去追究當年我醉酒之後的事情。”
“牆裡還有好幾個人。”解語花又補了一句,容十三的面色頓時極不自在,輕嘆了一口氣。
容雪衣聽到這裡倒有些想笑,她淡聲道:“十三,你要真喜歡蘇淼歆的話就將她搶回來,若不喜歡的話,就早些了斷,今日也是你運氣好,遇到了花花,否則的話只怕你又得被人抓姦了。不過如果你想繼續頂着天下第一淫賊的名號,那你就當我沒說這番話。”
“我知道這事是個陷阱。”容十三嘆了口氣道:“我只是想問一下大嫂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天我醉酒了,她卻並沒有醉酒。”
容雪衣的面色清冷,淡聲道:“平素瞧着你是個聰明人,我以爲你已經把這件事情看透了,可是此時聽你這麼一說,我才知你此時還是個大糊塗蛋。來,我們來推論一下當年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先說後面的結果,宋秦縱然禮法再嚴,你出身於安府,又是上將軍,男人風流一下睡了自己的嫂嫂,按正常情況這事是要被壓下來的,但是的家人沒有將這事壓下,秦蝶衣也參和了一把,這就證明這事你家裡的人和秦蝶衣都摻和了進來。”
容十三輕咬了一下脣,容雪衣又道:“而你失了上將軍的位置之後,蘇淼歆的兄長蘇薯就頂替了你的位置,且蘇淼歆不但沒被休,安初九反而待她還不錯,所以這件事情就算蘇淼歆沒有害你的意思,卻絕了對參與了,可笑你竟還想讓她告訴你實情。”
容十三的面色頓時變得極爲難看,容雪衣白了他一眼道:“可笑你竟還想着她會告訴你那夜的實情,你是想讓她告訴你那一夜是她爬上了你的牀?”
其實容雪衣說的這些事情這些日子他也是想過的,卻又存了幾分僥倖的心理,有些事情他覺得如果不到最後他不會死心。
可是此時在看到隔牆裡的那些人之後,再聽到容雪衣這樣的分析,他便知道他的想法有多麼的天真。
他的頭微微低下,輕聲道:“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