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大嘴的眼裡透出了幾分驚詫,對於容雪衣的本事,他早有耳聞,但是這件事情以現在的情形看來,容雪衣是一點希望都沒有,她此時這樣問他,他實在是難以置信。
容雪衣見他看過來輕輕一笑後問道:“問你話咧,給個準信。”
寧大嘴聽到她這句話後纔回過神來,答道:“若姑娘真有那個本事,我自然是願意的,可是……”
“沒有可是。”容雪衣把他的話打斷後道:“只要你願意就好,其他的事情是我的事情。”
她和寧遠織造打交待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寧大嘴這個幕後掌舵的人有着極爲深刻的瞭解,知他從來就不是因循守舊之人,能力也是極強的。
再加上上次寧氏的事情,今日寧大嘴又百般幫她,她基本上能確定這個人的人品和能力都相當不錯。
她雖然這三年的時間大部分時候都呆在宋秦,對宋秦也算是有些瞭解,但是她畢竟不是宋秦人,有很多細節方面的東西自然遠不如寧大嘴瞭解得多,而販賣米糧之事可以說是宋秦最爲本土的事情了,有寧大嘴相幫她會省力得多。
她一直都覺得這天底下的錢是賺不完的,一口吃個大胖子也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寧大嘴見少女看起來溫柔可人,若不是他和七葉花商號有諸多往來,他怕是都會以爲她就只是一個長得好看,卻並沒有多少腦子的少女了。
他覺得她此時這樣說必定有她的道理,於是用極爲堅定的語氣道:“多謝姑娘!”
容雪衣微微一笑道:“有些事情我還需要你幫忙。”
她示意寧大嘴過來,然後在他的耳畔說了幾句話,他聽得雲裡霧裡,有些不解地看着她道:“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你按我說的做就好,其他的事情你別管。”容雪衣看了一眼高臺上的秦蝶衣後又道:“我們既然要做這生意,自然是少不得某些人的幫忙,今日這事總歸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來解決,自然不會走尋常路。”
寧大嘴的眼裡有了一分驚訝,此時雖然不知她要用什麼特殊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情,但是事已至此,他覺得他應該按她說的去做,於是他輕點了一下頭。
容雪衣朝他笑了笑,就又懶洋洋地坐在那裡看熱鬧。
秦蝶衣一直觀察着容雪衣的動靜,見她一直坐在那裡並沒有任何出格的動靜,更不參與竟價,除了和寧大嘴說了幾句話外並沒有和其他人說話,彷彿她整個人和這件事情沒有一點關係一般。
秦蝶衣的眸光深了些,她見寧大嘴此時離開,她想起容雪衣以往的處事風格,當下扭頭身邊的掌事太監跟着寧大嘴。
容雪衣看到秦蝶衣的重幔之後有人走出來,她的嘴角微微一勾,魚上勾了。
她卻再次打了一個呵欠,看起來好像很無聊一般,只是一雙眼睛卻亮了起來。
秦蝶衣問蓮心:“蘇將軍呢?今日怎麼沒見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