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覺得秦蝶衣想要爲難她,只怕也沒有秦蝶衣想的那麼簡單,她倒想看看秦蝶衣能不要臉到哪一步。
宋秦帝病了多年,不管他是吐血還是把肺咳出來,沒有任何人會吃驚。
秦蝶衣親自喂宋秦帝喝完藥之後,她的心情依舊沒有平復,她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宋秦帝今日出現在這裡,到底是容雪衣的手段,還是宋秦帝自己過來的。
她此時心裡其實有些後悔,她爲了自己的那一點私心,將宋秦帝從皇家的別苑請回了皇宮,似乎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她的頭微微低着,眸光幽深如海。
蓮心輕聲道:“長公主,戶部尚書還在外面等着。”
戶部尚書在等秦蝶衣,不過是爲了這一季米糧售賣權的事情。
秦蝶衣的眼裡有了幾分冷意,淡聲道:“皇上都開口要將米糧的售賣權給七色花商號,那就給到七色花商號吧!”
蓮心看到她面上的表情就知她今日心情非常不好,只是此時蓮心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只怕如此一來,朱當家那邊就會有些想法。”
“他不過一介商戶,我需要照顧到他的心中所想嗎?”秦蝶衣冷聲道。
蓮心忙道:“長公主日理萬機,他不過是一介小小商戶,又豈能讓秦公主爲他費心,是奴婢思慮不周,請長公主責罰。”
近來,蓮心越發覺得秦蝶衣的性子越來越壞,她想起前些日子秦蝶衣將屋裡所有的人全部斬殺的事情,此時越發小心翼翼。
秦蝶衣心裡煩躁,手一揮示意她退下去。
蓮心忙低着頭出去將秦蝶衣的意思告訴了戶部尚書,戶部尚書面色有愕然,這是他執掌整個戶部以來最爲詭異的一次米糧售賣會,既然秦蝶衣同意了,他自不敢多言。
蓮心回到秦蝶衣的身邊後秦蝶衣吩咐道:“傳蘇薯來見我。”
蓮心應了一聲,只是她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蘇薯,只得過來道:“回長公主的話,今日沒有任何人見到蘇將軍。”
秦蝶衣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她微慍道:“沒見到他?去他家裡找他。”
她爲了今日的事情佈置了那麼久,但是大多都沒有用上,她覺得今日的事情若是蘇薯在的話,可能就不是這樣的結果了。
她的心裡很是不快,眼裡透出了冷意,只覺得蘇薯平素做事還算靠譜,可是在關鍵的時候卻掉鏈子了,實在是讓她失望至極。
她打算等蓮心將蘇薯找來之後,她再狠狠地教訓蘇薯,可是事情明顯出了偏差,蘇薯不見了。
蓮心派人去蘇府請人,蘇府的下人回答:“將軍自昨日進宮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蓮心又派人將蘇薯平素常去的地方找一遍,也依舊沒有蘇薯的蹤影,所有人都說沒有見過蘇薯。
唯一得到的消息是,有人看到蘇薯一早在城門打開之後策馬奔了出去,卻沒有人見到蘇薯回城。
蘇薯未回城,秦蝶衣知他並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這樣失蹤,事情原本就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