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到高臺,鳳天帝竟是破天荒地對夜承歡一聲高贊,其他的人回過神來,也紛紛出言稱讚,眸底卻是震驚萬分,各種猜想,流肆心間。
這蒼王妃,到底是何人?她,竟比聖女要勝出如此之多!
嗯,這狗皇上,是不嫌棄她了還是看出了什麼玄機?
夜承歡一陣詭異,微翹的長睫輕眨,光波流轉間,琉璃般的秋瞳,有如泛起一片七彩的雲朵。
“雙兒,我們回去……”鳳蒼穹眼眸一緊,直覺心神盪漾,越發的貼近了她,薄脣在她耳邊吐出略帶沙啞的魔音,如暗夜星辰的鳳眸,悄然燃起簇簇的光亮,晶亮攝人。
嗚……大白天的,又想吃肉不成?敢情,你丫的就是個不分日夜精蟲上腦的色胚!
夜承歡腹誹歸腹誹,那種成功讓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得意和欣喜卻是驀地染上眉梢,啓脣吐出一聲低咒,“別鬧。”
他捱得極近,大掌扣在她的後腰,低低的暗啞的嗓音有如上等的催情劑,夜承歡心間一緊,直覺後背撩人,斜斜地睨他,雙頰卻是起了緋紅,滑若凝脂的肌膚頓若粉嫩的花瓣般動人,看得木希塵寒眸一滯,心底的失落,就如涌水般涌來。
燕南詔和北冥夜也不自然的轉過了視線,鳳麒麟眸底的邪惡有如瘋草般滋長,鳳天帝俊挺的龍顏也浮出微訕的僵笑,心底直道這個蒼兒,怕是耐不住美色當前了。
各國公主自也紛紛看呆,特別是木西雅和鳳纓絡,已然快被驚成了呆雞,如此天上人間的顛覆,讓原本自恃甚高的她們,心中的大柱轟然倒塌,那些可以拿出來顯擺的資本,在如今的夜承歡面前,變成了狗屁都不是。
“聖女,下一局比什麼?還要不要比啊?本王的四哥都等不及了!”鳳瀟澈就是個不點火不罷休的,一聲邪肆的怪叫,驚醒了腮若粉紅的夜承歡,投去一記妖嬈的冷眼,卻阻止不了高臺上下低低的竊笑。
夜承歡嘴角一抽,倒也落落大方地收斂了情迷,面若桃花,眸若清波,絲絲不屑的晶瑩直射鳳墨歌,“聖女,這太陽都要曬到屁股了,你要是沒本事搶,要是夠聰明,就趁着出醜得還不夠,快點給自己找下家吧,要不然,掉了身價,怕是鳳凰,也會變成沒人要的山雞!”
“咳……”又是一片低笑,幾國太子也被噎得不行,心底卻在不約而同地咀嚼她的話,黑眸紛紛看向鳳墨歌的方向,自然也是期待如此的結果。
鳳墨歌靈巧的眸底黑雲翻滾,手中的絲帕被她絞成了團,須臾,輕咬失脣,依舊笑靨如花,“蒼王妃,百項比試,才只四項,論輸贏尚且爲早。歌兒只是驚訝,適才之象,八月天下飛雪,黑雲驚雷,乃不祥之兆,蒼王妃黑膚換新顏,草包變驚才,莫非是邪女附體不成?”
嗯?她想說什麼?
“邪女?”有人發出不豫的低呼,鳳蒼穹瞬間冷凝了一張臉,卻被夜承歡按住,“聖女,本王妃一身黑膚,王爺暗訪神醫,得知中了毀容丹之毒,這才龍虎崖一行去尋解毒良藥鳳緣草,經神醫煉製,今日才把解藥送來,本王妃本想夜間給王爺驚喜,你卻死不要臉前來搶夫……”
傾國傾城的嬌顏,菱脣輕吐嘲諷而又無情的字眼,一干人得到釋疑後猶還有如雲霧,這蒼王妃,怎麼會比聖女的本事還高?
“聖女,難道就只允許你們鳳族的人有異能不成?若本王妃是邪女,鳳族就是邪中之最,身無長處又如坐井觀天之蛙,看不到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還是聖女自認是萬年鳳凰,無人能超?要比就比,不比拉倒,說這麼多鳥話,找這麼多借口,還不如早點認輸!”
夜承歡自是知道她們的疑惑,一干妖嬈毫不留情的怒罵後,這才滿足地停下舌燦蓮花的嘴。
呸,叫你們鳳族頂着面紗來糊弄人,敢污衊她,她就揭了你們的護身符,叫四國踏了你們的鳳凰山!
“咳……”幾國太子再次被夜承歡的嘴功給驚到,心底的那絲疑惑也暫且拋去,是啊,國史上記載,鳳凰大陸的最西邊,有一處死亡之海,它的盡頭,是一片誰也不曾知曉的隱地,據說,是比鳳族還要神秘的一個隱世家族,說不定,蒼王妃,就是流落在將軍府的奇才。
鳳墨歌被夜承歡一番怒罵哽得不行,擡眸見到鳳天帝也未站到她這一邊,並沒認同她的煸風點火之論,心下不豫,暗咬貝齒,吐出黃鶯婉轉的柔音,“蒼王妃,那就先請吧,第五局,比琴藝。”
話落,她在心底一聲暗罵,她怎麼會被嚇得自亂了陣腳,要是少主哥哥在這,又該罵她了!
可是,這實在是太讓她驚訝,難不成,那個蒼王妃,纔是父主和少主哥哥一直在找的人?
要不然,她又怎麼會這幻化之術?她看得出來,她的修煉遠遠在她之上,叫她怎麼比得過?
鳳墨歌心底驚慌又惱恨,嬌豔的小臉卻是強裝鎮定,一雙慧黠的眸底,隱有一閃而過的殺機。
彈琴?
夜承歡眉梢一挑,翩然而起,走到和鳳墨歌對面稍矮的高臺撫弄了一把,心間吐出一聲低咒。
奶奶的,自小她就是個“野小子”,乾爸爲了訓練她,可是關了她一個月禁閉,那種想來還覺得驚悚的日子,有如惡夢般纏繞上她的心頭,卻又深深地牽起她對乾爸的思念。
到底,該彈首什麼樣的曲子來表達對乾爸的感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