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學勤被韓烈看得是一腦門子莫名其妙。
笑,笑你馬啊?!
裝逼犯!
即將卸任的前主席帶着滿肚子的噁心和屈辱,深呼吸,強笑着開口。
“各位尊敬的老師,各位同事,各位學弟學妹,和大家共事的日子是那麼愉快,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我要全力籌備出國事宜,不能再和大家繼續共事下去了……
我相信,大家會在王甜清同學的帶領下……”
鬱學勤講得不多,總共只佔用了不到三分鐘時間。
但是,看到他在臺上扯着那些誰都不信的胡言亂語,大部分人都覺得悲哀而又可笑。
兔死狐悲,荒誕可笑。
上午的時候他還在給大家開會,一副雄心勃勃誰都不懼的樣子,下午的時候就被迫發表離職感言。
這個結果本身就很荒謬,在程序上更是不能令人心服,簡直像是兒戲一樣。
搞到現在,學校甚至都沒有給出一個理由,卻強迫鬱學勤上臺受刑,誰看了不難受?
很多人看着韓烈的眼神都不對了,帶着一股子憤恨和排斥。
坐在角落裡的席鹿庭不由爲狗男人感到擔憂。
她來得早,聽到了很多私底下的意見甚至是咒罵,現在,隨着鬱學勤動情到灑淚的告別,那種敵視感愈發強烈。
王甜清同樣意識到了那種情緒。
但是和席鹿庭不一樣,她一點不擔心,好整以暇的瞥了一眼韓烈,眼神帶笑。
甚至還有些崇拜。
早在昨天,韓烈便已經預料到今天的情況,並且對她講了一番話——
“對於特權的痛恨是所有不曾掌握特權的普通人的天性,社會的公理和正義便是靠它維持。”
“自私是天性,反特權是天性,擁有特權之後繼續自私依然是天性。”
“所以這是一場沒有盡頭的博弈。”
“偉人講:與人鬥,其樂無窮。”
“斗的是什麼?”
“人性與制度、特權與公平、能力與責任、放權與約束……如此而已。”
“所以掌握特權的人要如何服衆?”
王甜清下意識的冒出來一句臺詞:“公平,公平,還是他媽的公平?!”
“狗屁!”
韓烈哈哈大笑,給了她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把特權分潤給下級一些,讓他們自己鬥去,我們只做裁判,不就得了?
真正的公平是自我約束,看上去公平則是矛盾轉移,你要搞明白區別啊……
偉人選集是一本神書,我建議你仔細學習。”
當時王甜清直接聽溼了,就感覺胸有成竹的韓烈簡直帥得讓人合不攏腿,於是獻上了熱烈的香吻。
現在,看着鬱學勤的表演,她只覺得好笑。
坐在角落裡的譚萱卻被激起了不忍,她跟殷琴嘀咕道:“老鬱太慘了,不但當着大家的面被擼,還得笑着爲甜甜站臺……真殘忍!”
殷琴的意見也很大。
“誰說不是呢?!根本用不着他上去講那些廢話嘛,爲什麼還要叫他過來受罪?韓烈太小心眼兒了!”
“未必是韓烈的要求。”
譚萱搖搖頭,看向坐在前面的兩位主任。
“應該是學校想要殺雞儆猴吧……”
殷琴撇撇嘴:“如果不是韓烈耍手段,學校爲什麼要做得這麼絕?老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跟學生處領導的關係又不差!”
譚萱神色複雜的笑了笑,腦海裡回憶起中午向父親請教時,父親的分析。
於是原樣複述了出來。
“當一個人一件事的價值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什麼荒誕的結果都有可能出現。
從國企到民企,從銀行到地方,從國內到國外,我們覺得不可思議不合常理的事情時時刻刻都在發生。
不是世界出了問題,而是我們的認知不足以理解。
總之,以後對韓烈客氣點吧,這裡面一定還有很多我們不瞭解的東西。”
“臥槽!”
殷琴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萱萱,伱中午是不是去找韓烈了?”
“啊?!”譚萱被問懵了。
殷琴擠擠眼睛:“你的變化好大,難道不是被韓烈影響的嗎?”
“滾蛋!”
譚萱翻了個白眼,閉上嘴,看着鬱學勤臉色灰敗的下臺,走出教室,背影落寞,然後又看着王甜清英姿颯爽的走上講臺。
鬱主席的時代徹底落幕了,未來的四年裡,韓烈纔是唯一的主角。
“噯。”
殷琴又開始嘀咕:“萱萱你猜,他倆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
她的言語裡帶着明顯的嫉妒。
學生會主席本身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不在乎,但是這種一步登天的待遇,會讓每個女生都產生負面情緒。
譚萱看了一眼韓烈——只能看到一個後腦勺,但她還是覺得這樣講人家小話不好。
“閉嘴吧,什麼搞不搞的,要死啊你?”
殷琴悻悻然撇嘴,睜大眼睛看着王甜清,打算好好批判一下她的就職講演。
“各位領導,各位同學,很榮幸……”
大甜甜的就職發言非常中庸。
意思是不功不過、四平八穩、不太能夠調動起大家低落的情緒。
不是她的水平只有如此,而是她上位的方式,註定了她不可能表現得太有攻擊性。
於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低調穩重纔是最聰明的選擇。
所以,大家聽得是味同嚼蠟。
直到王甜清提起了新一屆班子的特殊之處——
“感謝上級領導的大力支持,我們學生會的活動撥款將從每學期2萬調整爲10萬,請各部門主管在散會之後重新梳理各自的工作計劃,上報到秘書處,確定新的預算額度……”
聲音剛落,臺下就爆發出一陣不受控制的喧譁。
好傢伙,校領導是你倆親爹啊?!
10萬塊錢多嗎?
聽起來是不多,國際學院的好多富二代,一學期的個人消費輕鬆幹到10萬。
可是10萬塊錢真的很少麼?
在座的不少成員,生活費只有每個月1500塊,根本花不到月底。
雖然這10萬塊錢不是大家的工資,但是每個人都有沾手的機會。
它意味着,以後再搞活動,不需要扣扣搜搜的算計了。
更不需要大家爲公事墊款,以至於影響生活。
經費充裕之後,不但工作更好乾,甚至還可以偶爾聚個餐,發點小福利什麼的。
普通學生沒有多少雄心大志,最關心的其實就是這麼點雞毛蒜皮。
聽起來好像特別不浪漫,但這就是現實生活。
“嘩嘩譁!”
臺下的學生們忽然開始鼓掌,相當熱烈,這意味着鬱學勤正式成爲過去,王主席得到了初步的擁護。
暴漲五倍的經費,誰不感到震撼?
王甜清被打斷了兩次,但是笑得愈發甜美,最後公佈新一屆班子的競選方案時,居然沒有激發任何不滿。
倒不是沒有人不滿,而是所有不滿的人都把對抗憋在了心裡。
反對王甜清就等於反對韓烈,反對韓烈就等於跟電幹……
那兩位主任還在下面鎮着場子呢!
不傻的人都看出來了,王甜清只是一個小卡拉蜜,烈哥纔是學校裡的真BOSS。
時代變了啊,大人!
接下來的競選,十分的混亂。
因爲太突然了。
所有的大三學長都自動失去了資格,兩個副主席、正副秘書長全部“被”辭職。
大二的學長學姐們興高采烈的往上衝,競爭迅速白熱化。
然後,兩位主任時不時的提出“一點小小的意見”,控場控得那叫一個溜,最終基本上是按照王甜清的意見組的閣。
副主席空着一個,另一個是譚萱。
秘書長給了王曉天(組局的王哥),副秘書長是原來的宣傳部副部長陳到。
宣傳部長席鹿庭——她自己都懵了,老孃根本沒參加競選啊?這玩意還帶趕鴨子上架的?
紀律部依然是順子,暫時沒動他。
文藝部長韓烈。
公佈的時候,大家齊刷刷的看向了狗男人,眼神非常微妙。
好好的秘書長不做,去混文藝部?!
你有什麼技術……啊呸,你懂什麼藝術?
明擺着沒安好心吶!
烈哥不動聲色,起身向大家點頭致意。
技術嘛,哥會得太多太潮了,要是能寫出來,嚇尿你們。
第一次全體會議開到接近6點鐘依然沒能搞定全部工作,暫時散場休息,大家各自去吃飯。
很多人都在吐槽:“媽的,韓烈真是學校的親兒子,暗箱操作都踏馬直接搞到明面上了……”
吐槽歸吐槽,新上任的管理層還是感激韓烈的。
大三學長被全面清退,鬱學勤的鐵桿一掃而空,大二學生提前上位,誰不是既得利益者?
所以這是一場勝利的大會。
至於暗箱操作什麼的……
操作得好!
……
韓烈拉着席鹿庭,跟王甜清湊了一桌。
就挺作死的。
剛坐下去的時候,席鹿庭一點好臉色都沒給韓烈,於是大甜甜什麼都懂了。
她故意表現得和韓烈不熟,但又非常客氣,連帶着對席鹿庭也非常熱情尊重,漸漸的,女王庭有了些笑模樣。
烈哥悄悄給了王甜清一個讚賞的眼神——幹得漂亮!
這麼懂事兒的奶,15萬是不是給少了?
韓烈回憶了一下當前時間點上的市場行情,決定暫時還是別加了,再加下去,金融圈的那幫畜生都該罵咱哄擡行價了……
等到明年就無所謂了,愛加多少加多少。
14年中到15年中,是魔都娛樂行業價格暴漲、並且極度混亂的一年。
小到按摩店,大到商務,再到洗浴和私人會所,以及上音、上戲、上藝、旅專、航專等等院校的單幫菜,全踏馬的賺瘋了。
供需關係倒掛,場內均價直接從八百飆升到2K,並且再沒掉下去過。
資助關係,13年是三到五萬,15年直接暴漲三倍,那零花錢給的,姑娘們心全野了。
要不怎麼說搞金融的都是畜生呢?
他們把價格擡上去了,只顧自己玩得爽,其餘行業的兄弟們全都罵罵咧咧的退出了羣聊。
狂歡了兩年,等到泡沫一碎,留下一地雞毛,頂級甜菜們也罵罵咧咧的退出了羣聊。
咳咳,打住打住,不能再科普下去了……
烈哥之前也是一個受害者來着,懂伐?
同是論壇求種人,老老實實的喊一聲好人一生平安就得了……
……
席鹿庭把注意力轉移回工作,提出了很多蠻有建設性的意見。
人文的宣傳資源其實挺豐富的,只是以前沒有火力全開的機會。
席鹿庭不自爆的時候,腦子很靈,能力極強。
比如她提出的對接疼訊財經,學校宣傳部出內容、疼訊財經出版面和流量,用韓烈的年齡和顏值來擴大新聞影響力。
深得傳播學的精髓。
再比如,向校董們提出申請,借用他們的其餘產業和人脈爲韓烈宣傳,打造新一代股神人設。
就很騷。
同時可以利用好比賽主辦方和合作方的常規宣傳,厚着臉皮使勁蹭……
反正宣傳誰不是宣傳呢,對吧?
王甜清聽得一愣一愣的,直呼:庭庭你是宣傳奇才啊!學錯專業了,學錯專業了!
席鹿庭矜持的笑着,飛給韓烈一個媚眼。
想表達的意思大約是:要不是爲了你,我纔不會那麼賣力氣呢!
韓烈看懂了,附在她耳旁輕聲道:“晚上老地方見,我要好好感謝你……”
席鹿庭不動聲色的推開了他那張大臉。
“滾,不去!”
……
譚萱、殷琴、王曉天、陳到和順子去校外另組了一桌,主要是想商量之後怎麼配合王主席和“韓主任”工作。
主任比主席大,沒毛病吧?
好傢伙,順子比王曉天更賣力氣。
老王最起碼算是烈哥的朋友,滿口韓少韓少的叫着一點不違和,順子倒好,張嘴就是烈哥如何如何。
順哥,你比韓烈大了整整三歲啊……
真是叫你舔明白了。
三個男生都表示了對王甜清的支持,譚萱她倆只能順從。
原本殷琴根本沒參加競選,卻硬生生的被安排成爲了韓烈的副手——文藝部副部長兼禮儀隊隊長。
“法克!”
她特別不爽,特別暴躁,而且一點都沒有掩飾。
“我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庅,爲什麼要莫名其妙的承擔那些糟爛事情?給我多少錢啊?”
王曉天小聲提醒:“韓少的校外資源恐怕比你想象的最多還要多得多……”
一擊致命。
殷琴馬上改口:“但是呢,烈哥一看就是一個特別講義氣的好大哥,而且我也喜歡和直率的男人交朋友,不就是禮儀隊麼?我太擅長搞這個了!”
場面頓時一靜,大家都有些無語。
最後還是順子捧的場:“放心吧,跟着烈哥混,一定有前途!”
吃飯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溝通的效果極好。
大家紛紛表態:堅決團結在以烈哥爲核心的吧啦吧啦吧啦……
總之,以後韓烈就是我親哥!
再回教室開下半場會議的時候,兩位主任沒有再出現,真正把權力交還給了新班子。
其實是因爲控場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韓烈要上臺講話,他倆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索性躲開罷了。
至於什麼不該聽……
從韓烈嘴裡說出來的話,很可能每一句都不該聽。
咳咳,只能說,他們並不是很瞭解咱們烈哥~~~
沒了老師壓着,等到韓烈進門的時候,所有人都表現出了熱情。
“烈哥!”
wωω ▪Tтkǎ n ▪CO “股神,什麼時候帶小妹飛?”
“韓少,我是……”
那叫一個爭先恐後。
下半場會議,進行得相當順利,現有的管理層共同形成決議——擴招納新。
權限下放到缺人的各部門,名額等到複試的時候再議。
然後一個部門一個部門的安排工作。
當前的工作重點總共有三個。
元旦晚會、宣傳表彰、改組文藝部。
晚會由王甜清總領籌備,全員參與,任務分解下發到各個院系的班級,開始篩選節目、進行彩排。
宣傳表彰的目標正坐在前排,剛剛上任的席鹿庭要承擔起猛吹烈哥的重任。
白天要吹,夜裡更要吹,責任重大。
改組文藝部則是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工作重點。
王甜清在宣佈這件事的時候,儘可能的爲韓烈做好了鋪墊。
“我們學校在別的方面確實缺乏實力,所以要搞好學生會工作,就要突出重點,發揚我們僅有的優勢,以點帶面取得突破……
而我們韓部長吧啦吧啦吧啦……下面請韓部長髮表重要講話!”
好傢伙,真賣力氣啊!
15萬真沒白給……漲價!明年必須漲價!
韓烈心裡嘀咕着,走上講臺。
底下忽然一片寂靜。
這是韓部長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亮相,要向所有成員展示他的風采和水平,更是對新文藝部的一次宣傳和科普,要建立足夠的吸引力,並且打消骨幹們的懷疑和顧慮。
實話實說,這很難。
爲此,韓烈準備了整整一個晚上和一個白天。
官話套話我不懂,可是忽悠人畫大餅……那不正是哥的專業?
來吧!
“大家好,很榮幸和大家共事,我是韓烈。
我知道大家可能會對我有一些質疑或者看法,時間有限,今天我們暫時擱置分歧,我想簡單的聊一聊我能給文藝部帶來什麼、又需要你們做些什麼。
在我的構想中,文藝部應該是人文學生會的拳頭,要能夠打出去。
我們人文有一些特殊之處——女生比例高、學習壓力小、空閒時間多、位於市區中心等等。
那麼,怎麼利用好我們的特點?
我的想法是,把有志於此的學生們組織起來,多花點時間精力去排演訓練,搞出幾個像樣的節目。
比如韓舞社經常翻跳少女時代的舞,固定兩支,把它們練到可以上臺的程度。
音樂社彈明白《夢中的婚禮》、《致愛麗絲》沒問題吧?
漢服社可以排一出《江南水鄉》。
唱歌好的多練練近期的熱門金曲……
節目不用多,但是要精,然後再在服化道方面多下點功夫,利用我們的區位優勢,接一些市區裡的小型商演,不難吧?
婚禮、慶典、開業、暖場、展會、站臺……能接的活兒很多。
前期的時候,學校給的經費不一定夠用,爲了不影響其它部門,我會酌情自理,直到部裡形成戰鬥力。
後期有收入之後,大體分成三份——
一成上繳,作爲部裡對於服化道的投入分成。
兩到三成分給業務聯繫人,不能叫人家白出關系和力氣。
最後六到七成自己留着,賺個大頭。
如此一來,學校得名,個人得利,咱們互相成就,也省得一天天閒着虛度人生。
外聯部如果有興趣,可以出去多跑跑,叫商家白白贊助咱們不容易,提供個演出機會還難麼?
有分成拱着,我想,大家的積極性一定不是問題。
按照我的估計,咱們要是能夠搞成五個不重樣的精品節目,那這個競爭力可就大了去了。
直接整包樓盤開業典禮、大商場週年慶、活動開幕式、公司年會什麼的,一場二三十萬輕輕鬆鬆。
等到名氣大了,商家主動聯繫咱們文藝部,九成收入都歸個人,一邊上學一邊賺錢,爽不爽?!
這不比你們單獨出去打工跑活,被外人欺騙剝削強多了?
而我可以向大家保證的是——
第一,收入分配方面公開透明,該多少就是多少,我不需要你們替我賺錢,正好相反,我心情好的時候還會補貼大家。
第二,我會替大家解決訓練場地,以及訓練和演出導致的缺課、丟分問題。
簡單講:我簽字的請假條,拿回到班裡,輔導員一定會認。
只要你是文藝骨幹,就不用煩惱掛科。
第三,節目搞得有多好,我就能把大家推到多高。
你們真要有本事弄出一個千手觀音,上電視、登晚會、出國巡演,那都不是問題。
第四,如果咱們能處成朋友,那麼不管公事私事,儘管找我。
我本事不大,能解決的大事不多。
但是,我今年只有19歲,而朋友是一輩子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幫上忙了,對吧?
好,接下來,我再講一講對大家的要求——
第一,守規矩。
做該做的事,拿該拿的錢,別挑事兒。
第二,量力而行。
有才藝的去排節目,臉蛋漂亮的去禮儀隊,身高腿長的參加模特隊,什麼都沒有的就別往文藝部擠了。
第三,專注。
文藝部成員只需要專心訓練,不斷推陳出新,保持競爭力就好。
其餘的事兒,交給專業的人去幹。
宣傳、外聯、組織,兄弟部門能夠做好後盾,咱們是文藝工作者,只管臺上見真章。
……
好了,大致上,我想跟大家講的就這麼多。
散會後,請大家把信息傳達到位,廣而告之,多拉一些文藝精英來報名。
新的文藝部,是一個能夠賺錢、更能夠揚名的好去處。
我們走上正軌之後,不但不需要花會裡的經費,還能反哺會裡,多方共贏。
那麼,謝謝大家!”
韓烈微微頷首之際,“譁”的一聲,底下爆發出一片熱烈的掌聲。
鼓掌之外,還有好多人在瘋狂歡呼叫好。
“烈哥牛逼!”
“烈哥烈哥你最帥~~~”
好傢伙,你們倒得可真快……
鬱學勤的屍體還沒涼透呢,你們這就認了新哥,合適嗎?
同學們覺得挺合適的。
個人感情上的親近,跟實際利益比起來算個毛啊?
鬱學勤在的時候,大家苦兮兮的搶那2萬經費;
烈哥來了,不但帶着10萬大洋,還有一個聽起來就很有錢景的新文藝部,怎麼比?
此刻,大家徹底忘記了鬱學勤,轉而向韓烈獻媚。
“烈哥,你太帥了!”
“烈哥,文藝部還缺一個跑腿幹髒活的幹事吧?”
“韓部長,我叫曲娉婷,是咱們學校漢服社的社長,能不能給我一個聯繫方式?回頭我向您好好請教一下……”
“頭,咱們收不收大三的學姐啊?”
好傢伙,會場亂成了一鍋粥。
而王甜清不但不攔着,反而輕輕一敲桌子:“行,那今天咱們暫時就這樣,散會!”
於是烈哥差點被淹死在那兒。
別人他可以不理,自己人真不行。
文藝骨幹、禮儀隊、模特隊,拎出來個個都那麼好看,香噴噴軟綿綿的擠在周圍,怎麼拒絕嘛!
席鹿庭咬牙切齒的看着這一幕,掏出手機就開始錄視頻,然後給潘歌發了過去。
“瞧瞧你男人嘚瑟的,樂不思蜀了!”
“!!!”
潘歌回覆了三個感嘆號,氣急敗壞的問:“我叫你看着點他,你就是這麼看着的?”
潘歌不開心,席鹿庭就開心了。
冷笑一聲,扭頭便走。
一邊走一邊噼裡啪啦的打字:“我頂多是個三兒,往低了算,是特麼小七小八,有什麼義務幫你看着他?狗男人愛咋浪咋浪,反正不少老孃的錢花就行!”
“!!!”
又是三個感嘆號,潘歌氣得腦仁子生疼。
然後,她倆就在微信裡吵上了,根本沒人搭理韓烈。
這操作就很迷。
反正,烈哥是沒有感受到生活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她倆誰都不急着在校園裡宣誓主權,好像僵在那兒了。
席鹿庭不敢動可以理解,潘歌又在想什麼?
搞不懂……
大會散場之後,韓烈又和殷琴、譚萱、曲娉婷等人開了個小會。
主要是確定招新的方向和範圍。
方向:才藝優先、顏值優先。
範圍:大一到大三,女生優先。
以自由報名爲主,對於部分才藝出衆、顏值出色的特殊目標,採取主動邀請說服的方法。
韓舞社、音樂社、漢服社、鋼琴社等等學校社團,要積極主動的內部自挖,向上推薦。
力求將全校6000女生中的優秀分子一網打盡。
不得不承認,烈哥心真大啊……
小會開到將近10點,表現很活躍的殷琴主動釋放出和解信號——
“韓少,出去吃個宵夜不?我請!”
她不好意思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接道歉,於是繞了個彎子,打算在喝酒的時候提上那麼一嘴。
結果韓烈十分平靜的擺了擺手。
“你們去吧,我還要回去細化方案,下次時間充裕了,我請大家。”
把殷琴搞得那叫一個喪氣,其餘的女生也都有點懷疑自身的魅力。
我們六個大美女都留不住你,好高冷哦……
嗯,看來,韓烈任職文藝部的目的不像大家猜的那麼齷齪,我們誤會他了……
但真實的原因是什麼?
是王甜清的一條短信。
“眼鏡+制服+黑絲,想不想撕?”
烈哥一出校門就直奔喜來登。
敵羞,吾去撕她衣!
浪到半夜,王甜清高高掛起了免戰牌,韓烈這才作罷。
再次睡醒,又是新的一天。
11月28號,星期四。
韓烈在寢室裡乖乖坐了一整天。
今天的大盤比較平穩,但威化上躥下跳的,搞出了15%的振幅,盤中一度漲停但沒有封住,最終收漲6.8%。
全天換手率高達27%,拉出一根巨大的量能線。
股吧裡怎麼分析的都有,看衰的比較多。
像這種級別的放量,最終卻沒有封死漲停,正常而言,確實是風險較高的形態。
但韓烈只是默默的做了個T,依然保持總體8成倉位。
總舵主搞的票,它就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以當前的價格計算,威化還有至少50%的上漲空間,韓烈堅信這一點。
原因不能解釋,涉及到內幕交易的套路,不提也罷。
反正這波大肉韓烈是吃定了。
不給吃?
你們說了不算!
下午收盤,韓烈打開華爲手機,又開始被各種騷擾。
好消息:開始有一些具備一定誠意的合作了。
壞消息:依然沒有銀行找上門。
又是令人失望的一天~~~
不過學生數納新的消息擴散開了,工作羣裡那叫一個熱鬧。
學生會有一個大羣一個小羣,大羣裡,全校所有班級的班長和團支書都在,確保任何消息都能通知到班級。
小羣則是內部交流羣,更活潑一些。
韓烈一進羣,就看到常威在打來福。
宣傳部部長席鹿庭:“@文藝部副部長殷琴把你自己的工作做好,少給韓烈添麻煩!韓烈的當前要務是配合宣傳部完成校領導指派的宣傳任務,白天還要參賽,哪有那麼多時間替你擦屁股?”
咕咚!
韓烈嚥了口口水, 很想解釋一下——
擦屁股的時間我是有的……
但他沒敢嘚瑟,悄悄翻起了聊天記錄,想看看她倆是怎麼吵起來的。
結果好傢伙,摻和的人還真踏馬不少!
方菲菲、餘韻、樓瀟瀟,以及隔壁會計班的三個小美女都被特招進學生會了,文藝部想搶人,席鹿庭不幹,然後好像還有別的什麼衝突……
烈哥頭都大了。
我是不是……把場面搞得太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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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子快要咳裂開了,不是和大家抱怨叫苦,我在盡力堅持。
大章奉上,熬了一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