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陸七一路盤算,年後周皇帝很可能進取太原,那時趙匡義會怎麼抉擇?任由了太原的晉國公被滅,還是造反起兵,若是任由晉國公被滅,那趙匡義可能是想進取了荊州,一旦進取了荊州,就能夠獲得了更多的勢力和威望。
一切都是假想,但又不得不未雨綢繆,陸七回到了府宅,立刻喚來十二個護衛,安排護衛們過年後,離開開封府去西部傳達他的探查軍令,他要掌握了西部各地的軍力動向,在以前,陸七安排了很多的斥候成爲了各地暗樁。
安排好了外事,陸七獨自去了參與祭祖,府宅裡本就建有供奉祖先的祠堂,簡稱祖堂,大戶人家必有祖堂的存在,古人最敬祖宗,最不願斷了後代香火。
一應供品都已擺好,陸七的拜祭很簡單,就是他在前,身後四位夫人並排亭立,等陸七執香禱告之後,一齊向陸七父親靈位跪拜,拜後起身去敬插了香火。
離開了祖堂,小蝶才柔笑道:“天風,奴爲雨薇和香荷擇置了宅院,你先去看看雨薇那裡。”
陸七聽了身心異樣,小蝶的意思,分明是給他與雨薇親近的機會,他淺笑點頭,溫和道:“雨薇,我去看看。”
雨薇略羞的點頭,默然走去,陸七邁步跟隨,宮人雪娥也跟了去,三人前後錯開的行走,雨薇一直走,卻是不與陸七說話,最後轉入了一個宅院,宅院也是東院,只不過是二進東院,位於小蝶的東院後面。
一直走進了正屋,陸七立覺暖氣撲面,屋內卻是生了炭火,再一看,外室的佈局和用物,與小蝶那裡是一樣的。
“小蝶姐姐卻是細心體貼,這屋宅是早就置備好的。”雨薇柔聲說道。
陸七點頭,卻見雨薇脫了外裙,露了一身繡牡丹花的襖褲,一眼看去麗顏秀髮,淑雅中散放明媚氣息,陸七看的鼻息爲之一滯。
“雪娥,去裡面整理一下。”雨薇柔聲吩咐。
雪娥輕應,過去接過雨薇的裙衣走去了內室,陸七也邁步走到了雨薇近前,淺笑輕語:“雨薇,你是位牡丹美人。”
雨薇嬌容略爲羞澀,細聲道:“與小蝶姐姐比,我是不如的。”
“小蝶是蝶之麗,你是花皇之美,能得你們相伴,是我的福氣。”陸七淺笑溫柔輕語。
雨薇玉頰胭暈,垂了美目不語,陸七伸出雙手扶了雨薇手臂,忽又手臂長伸攬抱了雨薇入懷,頭一低吻了下去,方口印封了朱脣,雨薇嚶嚀輕吟,玉手抓了陸七胸袍。
良久,陸七才鬆開了雨薇朱脣,雨薇羞澀的擡玉拳打了陸七一下,陸七心兒爲之盪漾,身體飛快的出現了亢欲奮昂,但卻是理智的壓仰着,與這位明媚的公主調情可以,不宜了逾越太多。
不想雨薇身子忽離開他,一隻玉手抓扯了陸七左袍袖,扯了陸七走向了內室。
一入內室,陸七爲之一怔,體內卻是涌起了一股火熱獸性,原來內室之中,錦榻那裡玉立着一位一絲不掛的美人,美人秀首垂視,美好雪白的身子,有些拘謹的曲蜷。
雨薇回身撲偎入了陸七胸懷,陸七下意識環臂抱了她,低頭俯視,頓了一下溫和道:“雨薇,你怎麼讓雪娥?”
“天風,奴很想有了孩兒,你願意給了奴嗎?”雨薇偎貼着陸七,羞澀的細聲道。
陸七被挑逗的身心亢欲,但雨薇的主動反而讓他有所猶疑,他的眼睛下意識看向了錦榻旁的雪娥,雪娥卻是在偷眼看他,四目一觸,雪娥受驚似的低首,陸七一笑拋去猶疑,彎腰伸臂橫抱起了雨薇,邁步走向了錦榻。
這一日,本該祭祖之後返回的兩位公主,留在了西晉郡公府過了年夜。
次日上午,陸七護送雨薇和香荷返回皇宮,至東華門止步分別,陸七心情不錯的回去了家宅,雨薇入皇宮後,卻是先去尋見了周皇帝。
周皇帝在養心殿休息,與貴妃在一起,雨薇請見後,周皇帝竟然離開養心殿,與女兒在了宮裡散步。
父女走了一會兒,周皇帝溫和道:“雨薇,你去了陸天風那裡,還好吧。”
“也不算好,駙馬有些無禮,他讓女兒在內宅尊崇林小蝶爲姐姐,女兒不好駁他。”雨薇語氣委屈的說道。
“他那麼做,雖然有失臣禮,但他尊崇髮妻,也無可厚非。”周皇帝溫和道。
“父皇卻是向着他說話。”雨薇幽怨道。
周皇帝笑了,道:“他自己說了,女婿是半個兒子,他與朕的兩個女兒結了姻緣,朕自然得高看了他。”
“他的亂言,父皇不會真的認可吧?”雨薇訝道。
“雖說是亂言,但也確實有他的道理,朕爲了兩個女兒的幸福,顧慮是多了許多。”周皇帝搖頭輕語。
雨薇默然,走了五六步,忽說道:“父皇,陸天風身體,沒有什麼傷痕的。”
“哦,是你親眼所見嗎?”周皇帝溫和反問。
雨薇玉頰胭暈,點頭細聲道:“女兒是親眼所見,昨日,女兒遵父皇之命,與他有了圓房。”
周皇帝平靜點頭,雨薇又細聲問道:“父皇爲什麼想知道陸天風的身體,有沒有傷痕呢?”
“父皇是聽說,陸天風曾經重傷而得生,所以想知道他的身體曾經傷的有多嚴重。”周皇帝溫和道。
“父皇是想求得治傷的法子?”雨薇吃驚道。
周皇帝點頭,雨薇忙道:“女兒卻是沒有問他,女兒可以去問他的。”
周皇帝搖頭,道:“你不要去問,你問,陸天風也不會告訴了你實言,父皇知道他能夠治傷的原由。”
“父皇,他能夠治傷的原由是什麼?”雨薇細聲問道。
“他應該是服用過一種奇異丹藥,那種丹藥出自茅山,朕會使人去尋取,所以你先不要問陸天風,你若是問了,會讓他覺得你居心不良,從而厭惡了你。”周皇帝溫和道。
雨薇點點頭,周皇帝卻是暗自搖頭,他不讓女兒去問,主要是不想驚了陸天風,他需要陸天風能夠了安分,而且他自別人的口中,知道陸天風曾經說過服用了療傷寶藥,而他也相信療傷延壽的丹藥是存在的,要不然他也不會養了幾個先天功的丹師,但那幾個丹師煉的丹藥,他根本不敢了服用。
除了丹藥療傷的解釋,周皇帝根本不信什麼佛光護持,不死金剛的推官之言,身在河西的推官就是那麼給周皇帝上書的,周皇帝通過朝廷使任的御史和推官,對河西的一切也算了解。
“父皇,日後駙馬若是交出了河西,是不是不會了有事?”雨薇謹聲輕問。
周皇帝搖頭,輕語道:“雨薇,你的所問是沒有意義的,陸天風根本不會交出了河西,他的想法就是兩個,一是保守的成爲河西之王,二是中原若陷入戰亂,他會逐鹿中原。”
“那父皇卻是難以容他了。”雨薇細聲惆悵道。
“你那麼說是偏頗了,父皇對於河西,自一開始就視爲第二個夏國,或者是折氏第二,父皇讓你也嫁給陸天風,事實上就是一種和親,陸天風是個非常擅長審時度勢的人物,他敢來了開封府,就是知道朕爲了大局不會殺他,等朕能夠殺他的時候,他應該早就跑回了河西。”周皇帝溫和道。
“父皇若是不讓他離開,他應該是走不了的。”雨薇細聲道。
周皇帝聽了搖頭,道:“你還是沒有聽明白,陸天風是個人精,等父皇能夠明面限制他出城之時,他必然是不在了開封府,就是現在,他要出城,朕能夠使人扣留他嗎?朕這時若是有了扣留他的舉動,就會將他推給了逆臣的陣營,另外陸天風是開疆拓土的大功臣,朕若是不利於他,就會引起了人心惶惶,臣民都會擔心,西部會起了戰事。”
“女兒明白了。”雨薇細聲迴應。
“雨薇,對於陸天風的事情,你不用想的過多,父皇會爲你和香荷考慮的。”周皇帝慈愛的溫和說道。
“女兒謝父皇關心。”雨薇柔聲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