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的目光柔柔的看着陳雪兒的嬌巧背上,他歸鄉以來頻繁的訂妻納妾,對他而言,說好聽的是人生該做的傳宗大事,說不好聽的就是一頭公豬,獸性長成的該配種了,沒有一個是他主動爲摯愛而納的女人。
寧兒是他第一個真心接納的女人,那真心之中大半是尊重的戀/母情結,辛韻兒是個好女人,是位讓陸七感動而生情的未婚妻,湘兒是結姻黨而得的女人,雖然乖巧體貼,可也只是讓陸七順心喜歡而己,冬青和小云是因爲同情而納,其他別的女人就談不上情字了。
接納了這麼多的女人,竟然沒有一個能讓陸七找回當年摯愛的感覺,找不到與白鈴兒相似的容顏身影,而現在陳雪兒似乎給了他一些當年的心愛感覺。
“雪兒,今夜你願意陪我嗎?”陸七的聲音很柔和。
陳雪兒身子一顫,手停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陸七的心隨之失落,但也有一種怪異的快慰感,或許他內心並不想與雪兒走的太近,他怕失去剛剛有了些的心愛感覺。
“我一向言出有信,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你,洗完足你就回去吧,回去就說是我心煩不讓服侍的,你記住了,以後不要得罪韻兒,也不要告訴了別人,我對你說過的話,否則陸家上下都會敵視你的,甚至我有事情長離時,我娘會做主賣了你。”陸七柔和的勸告着。
陳雪兒一驚,沉默了一會兒,手又動起爲陸七洗足,片刻後爲陸七擦拭了雙足,端起木盆默默的向外走去,陸七眼神溫柔的看着陳雪兒離去的背影。
陳雪兒剛離去一會兒,門一動開了,舞兒嬌小的身子走了進來,回手關門後輕盈的走到了牀前,柔笑道:“七公子,雪姨主爲什麼不留下服侍呀?”
“因爲我不願她,現在服侍我。”陸七淡淡的說着。
舞兒知趣的笑了笑不再多問,身靠前伸出小手爲陸七脫了上身內肩衣,然後自己解了衣褲脫下,轉眼一具雪白勻稱,嬌小玲瓏的胴/體映入陸七眼中。
陸七眼神熾熱了,情/欲立刻被挑動了,左臂一長己攬抱過了舞兒,右手愛撫着嬌巧玉腿,柔笑道:“你今年多大了。”
舞兒嬌媚的白了他一眼,細柔道:“公子不該問奴婢這個的。”
柔聲一落,己長身玉臂摟住了陸七的脖頸,櫻口主動印在了陸七的方口上,嚶嚀嬌/吟聲中陸七身一轉,由被動轉主動的撲壓住了舞兒,嬌/喘牀吱聲中一室春光。
“公子,你可真強呀。”一場激烈纏綿之後,舞兒嬌慵的誇讚着,一條嬌巧雪腿橫放在陸七腹上。
“你也厲害呀,看着弱不禁風,竟然挺住了本將軍的強攻勇進。”陸七手撫着腹上雪腿,言詞猥褻的調笑着,他本以爲舞兒這麼嬌小難讓他盡興,想不到舞兒不但挺住了衝殺,而且讓他爽的飄飄舒暢。
“奴婢是家妓,能侍候好公子是本份。”舞兒嬌慵的柔說着。
“你是家妓?”陸七聽了有些意外。
“是家妓,以前卻是娼妓,奴婢十歲被賣入青樓,十四歲接了客,十六歲時在京城遇上了楊士奇老爺,楊老爺買了奴婢回來做了家妓,二十二歲時楊老爺因軍傷復發臥牀不起,楊夫人怪罪是奴婢造成的,要賣奴婢去青樓,好在楊老爺當時還清醒,嚴命將奴婢送至少夫人房中不許外賣,一直到現在,奴婢二十五歲。”舞兒平淡的述說了身世。
陸七聽完沉默了,片刻後舞兒坐了起來,繼而爬過陸七下了牀,陸七擡眼和聲道:“你去哪兒?”
舞兒飛快的穿上了衣褲,看着陸七柔聲道:“奴婢得回去了,讓少夫人知道奴婢服侍了公子,少夫人會生氣的。”
陸七一怔,皺眉道:“不是姐姐讓你來的。”
舞兒上前手拄牀邊,雪白臉兒俯近陸七,柔笑道:“少夫人是位端莊守規的貴婦,那能讓奴婢來侍,奴婢不瞞公子,自從跟了少夫人,奴婢再未牀侍過男人,可是奴婢偏偏是個喜歡牀歡的女人,被少夫人嚴管的都要瘋了,這一次奴婢能牀侍了公子,心理好了許多,奴婢在青樓時曾被鍼灸絕育,是個不能生育的女人,所以不敢奢求公子什麼,只求公子日後來了青陽,能喚奴婢到房中服侍。”
舞兒說完吻了陸七額頭一下,轉身向外走去。才走到了門前,忽聽身後和聲道:“舞兒,以後不要喊我姐姐少夫人,也不要喊我七公子,我是陸家的家主。”
舞兒身子一顫停步,過了數秒回身面對了陸七,恭敬女禮道:“家主的話,奴婢記下了,奴婢告退了。”說完擡頭柔視了陸七一眼,才轉身開門的輕步離去了,牀上的陸七心中輕嘆一聲,閉上了眼晴。
第二天一早,陸七單獨見了姐姐,直接索要舞兒的奴契,陸天月雖然詫異也未多問,回屋取了奴契交給了陸七。
陸七收好奴契,和聲道:“姐姐,舞兒今後屬於陸家的奴婢,但她依舊是服侍姐姐,將來姐姐另許人家時,舞兒也會跟着姐姐的。”
陸天月柔聲道:“小七,舞兒跟了姐姐有很多年了,她很體貼聰穎,只是有時放/蕩些,弟弟以後可以喜歡她,但不要寵愛她,以免引起你的妻妾不悅。”
陸七聽了臉皮發熱,微窘的點點頭,忙岔話問道:“姐姐,你知道青陽縣現在的盧姓縣令嗎?”
陸天月一愣,點頭道:“知道,盧縣令與楊家有姻親,弟弟是想去拜訪盧縣令嗎?”
陸七一怔,這倒是巧了,訝道:“盧縣令與楊家是姻親?”
陸天月點頭道:“是姻親,四年前盧縣令到任不久,就爲二兒子求娶了楊家庶出小姐爲妾室,次年楊家四郎得唐皇信任做了中郎將,盧家二子不久就放了一位平妻,將妾室的楊家小姐扶爲平妻。”
陸七聽的眉頭微皺,這盧縣令也是個勢力小人,他和聲道:“姐姐瞭解盧家三公子嗎?”
陸天月點頭道:“盧縣令共有五子四女,盧家三公子姐姐也聽說過,聽說是位文武雙全的俊傑之士,是八品給事郎的官身,年齡應該與弟弟相仿。”
陸七哦了一聲,又問道:“姐姐,盧三公子娶妻了嗎?”
陸天月詫異道:“這個姐姐就不清楚了,小七你爲什麼問這些?”
陸七和聲道:“我是護軍縣尉,前幾日望江堡周府去了一個自稱盧三公子的人,向周府小姐提親並住在了周府做客,我怕是匪人冒充就順便了解一下,以免生了惡事。”
陸天月恍然,柔聲道:“據說盧三公子是喜歡遊歷,若是去了石埭縣倒也不稀奇。”
陸七點點頭,想了一下問道:“姐姐,這裡共有幾位縣尉,那一個縣尉好說話一些。”
陸天月搖頭道:“這個姐姐不知道,只知道一位吳縣尉,不過那個吳縣尉爲人很惡,弟弟最好不要去找他了解,若是想了解盧三公子近況,只須去縣衙附近找人一問即可知道了。”
陸七點點頭,早飯後他帶冬青和舞兒上了街,一路上舞兒是嚮導,卻與冬青狀甚親密,樸實善良的冬青並不自恃地位,親切的喊着舞兒姐手拉手並行。
陸七對二女壞了主婢規矩並不點斥,默默的左顧右看的走着,昨晚的春/情不過是肉/欲之歡,並沒有讓他寵喜舞兒,有的也只是同情和惜緣,他以後只會善待舞兒,但不會改變舞兒的家妓地位。
半個小時的走走看看,最後到了目的地縣衙,陸七吩咐二女去一家衣店等他,他自己走向了縣衙門。青陽縣衙規模外觀與石埭縣是一樣的,這是朝廷公制標淮。
陸七走上石階,向守門的一個衙役拱禮道:“這位老兄請了,在下是盧三公子的友人,途經青陽特來見見,煩老兄通告一聲。”